第十二章 哇哈哈
此時此地,也沒什麼別的好問,無非就是想從師春手上拿回其偷走的寶貝。
寶貝長什麼樣他們還沒見過,之前只是聽礦洞裡的監工提及,意外之喜的寶物,如今又失而復得,甚是欣喜。
跑了回來的申尤昆也很是興奮,是那種帶著猙獰的興奮,欲讓師春好看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他舅舅惡狠狠的冷眼給瞪了回去。
祁自如猜到了自己這外甥想說什麼,並非想阻止其發洩,而是在未拿回寶物前不想讓外甥口無遮攔。
道理很簡單,現在還未確定寶物在不在這位大當家的身上,若是藏在了哪,一旦自己這外甥說出的話令對方覺得左右都是死的話,萬一惹得對方豁出去了,豈不壞事。
家族讓他親自來主持局面,也算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認可,他不允許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
領命的蒙面大漢點頭,又轉向了師春,縱身跳起,伸手就要在師春身上種下禁制,先控制住人,再解開定身符。
吳斤兩在師春後方,目睹了這一幕,心中可謂陣陣哀鳴,知道兄弟兩個這回慘了,真的栽了。
心裡也忍不住抱怨,早就反覆提醒了早點走的,春天這廝就是不肯,非要跑來這邊冒險,現在好了吧。
正滿心哀涼之際,兩眼目光忽又一亮,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被定在前面的春天好像動了。
伸手點向師春的蒙面大漢也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什麼鬼,好像看到被定住的人動了。
他還來不及定神細看,眼中的錯愕神色便轉變成了驚駭,定住的人真的動了,清清楚楚地扭頭盯向了他,其手中的刀也扭轉了方向,其眼神更是令他觸目驚心。
躺椅上淡定從容的祁自如也以為自己看錯了,臉上略顯的微微笑意驟然僵住,轉化成驚愕。
目露猙獰興奮的申尤昆直接懵了,嘴巴哦在了那,剎那瞪大了眼,活見鬼了一般。
不是他們的錯覺,師春確實動了,目中脫困的驚喜瞬間化作狠厲,刀鋒一顫,劈向了蹦來的蒙面大漢。
大驚失色的蒙面大漢發現自己躲無可躲,人剛蹦起在空,無處借力,而刀鋒已至,倉促之下,緊急扭身避開要害。
腦袋是躲過了,刀鋒卻從肩頸斜劈了過去。
毫無徵兆的突變,一顆腦袋和一塊連同胳膊的肩,隨噴灑的鮮血一起飛了出去。
師春刀出腳踢,一腳踹上蹦起的噴血殘軀,凌空借力,扭身後撲向了後面的吳斤兩,須趁對手不注意先救人要緊,否則被定住的人就是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活靶子,別說擲出的刀劍,隨便擲出一塊石頭都有可能要命。
翻空伸展身軀,先扯掉了自己胸口的符紙,又探手抓住了吳斤兩胸口的符篆扯掉。
他那隻右眼的離奇景象中,清晰看到扯掉的符篆如同拔出了樹根般,拉出了許多發光絲須。
這一幕,在電光火石間給他留下了一個深刻印象,那感觸不到、介於虛幻與現實間的發光絲須,這種符紙卻可以如同拿捏實物般拿捏到。
也不難理解,畢竟這種符紙本就是那種發光絲須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