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坤寧宮 忘憂香的作用

“你竟然和李太師有計劃？”聽到左向風的話，其他人不禁震驚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難道我們大家來到這裡並不是什麼巧合，而是你們的計劃？”賀子升突然明白了什麼，抽出繡春刀，直接指到了左向風的脖子上。

 左向風笑了笑，伸出兩隻手指夾住了賀子升的刀尖，然後輕輕推開，他轉過身看了看其他人說道，“這隱安寺我來過很多次，閒暇之餘會和慧海師傅下棋誦經，禱告佛法。昔日釋迦牟尼傳法入世，本是苦於解救萬民，所有心甘情願毀去自己尊貴之身，只因為普度眾生。可是，眾生是什麼？是你高高在上的錦衣衛官職大人？還是你畫技卓然的明玉畫師？又或者說是你身份尊貴的玉貴妃？還是說是你富甲一方的紈絝子弟葉承安？不，其實都一樣，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書童，或者是一個不知來歷的老兵頭，天下人，為眾生。”

 “你到底要說什麼？”葉承安不明白左向風的話。

 “你們都說了自己的故事，那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我也說下我的故事吧。我出生在一個沒有名字的地方，很小的時候，一群人來到我的家鄉，殺光了我的親人，那天夜裡，村子裡的火比天邊的晚霞還要亮，對面山上的櫻花在火光的映襯下格外好看，可是這世上好看的東西背後卻是無盡的傷痛……。”左向風看著眼前的篝火，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左向風只不過是一個稱呼，就像他曾經用過的無數個稱呼，因為從他進入天機閣的開始，那裡的人就告訴他，他們沒有名字，沒有親人，沒有身份，他們和天機閣裡的忍者刀，扶蘇劍，迷魂香一樣，只是天機閣的一個工具。如果說真的有一個固定的稱呼，那就是石川野，石川野是天機閣的創始人，也是他們所有人的信仰與仰望。閣主說了，石川野是神，也是他們每一個人。所以，無數個石川野從天機閣出來，然後被閣主分配到各個地方執行任務。

 來到大明的時候是一個下午，夕陽正好，晚霞正美，不過在他看來，卻像是一個血一樣的開始，因為那是他的噩夢。每個晚霞的紅，每朵櫻花的白，都是他成為死士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