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春歸 作品

第562章 真正可怕的是根本沒設置離婚項

惠子說,耿媽媽是她爸爸出軌的對象。當時惠子還小,因為不理解而特別痛恨耿小三,如果不是第三者插足,她爸跟她媽就會很和諧。

 可是耿小三知道了她爸已婚之後,很快就走了,離開了,她爸怎麼找尋都杳無音信。

 她爸越來越沉默,她媽越來越歇斯底里,不是抱怨她爸這麼多年了一官半職也無,沒出息,就是對著她爸指責、謾罵、大打出手。

 這還不夠,她媽還到她爸的單位裡羞辱、詆譭,怎麼噁心她爸就怎麼來,全然不顧什麼夫妻恩情、丈夫顏面。

 她媽每天稍微平靜的時候,就恨鐵不成鋼地抱怨惠子這個女兒,如果不是為了惠子,她媽怎麼可能和她爸這麼湊合,這麼委屈求全。

 可惠子身為女兒又是怎麼報答的呢?成績那麼差,性格那麼差,長得那麼差,她媽怎麼就生了一個這麼一無是處的女兒。

 父女倆都這麼窩囊,讓她媽臉上無光,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一個每天不厭其煩地說說說,一個每天被迫耐心地聽聽聽。

 惠子深陷恥辱與恐懼。她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惡劣的爸,她為她身體裡流淌她爸的血液感到非常羞恥。她怎麼就生在了一個如此不幸福的家庭,她是個特別不幸的小孩。她怎麼這麼笨,就無法把成績搞好,成為她媽的驕傲,種種種種,負面的,麻木了,不再善感和敏銳。

 惠子眼睜睜看著她媽,從一個驕傲、講究、愛美、愛生活、有追求的女人,變成了一個對什麼都不滿、深陷痛苦泥潭的怨婦,整天邋里邋遢、破罐破摔,昔日的芳華不在,只剩祥林嫂式的消極和負面。

 惠子不知道是因為她媽的攀比挑剔指摘在前她爸才出軌的,還是她爸出軌在前她媽才變得不可理喻的。

 但惠子知道,既然待在一段錯誤的婚姻裡不快樂,就該及時止損,還自己一片晴朗的天空。

 其實婚姻有啥可怕的,大不了就離唄。真正可怕的是根本沒設置離婚項,觀念裡離不了,現實中離不起,只能在想逃又無法逃的婚姻裡,耗盡一生。

 可她媽媽的心是牢籠,心裡的東西是困獸,東逃西竄,左突右奔,沒人能夠拯救她。她媽活成了她自己的囚徒,她媽也活成了她自己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