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培養
何楠為了自保,見著喬予安就跑。
而他這一舉動正中喬予安下懷,她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心下立刻就起了玩兒的心思。
笑容轉瞬即逝,立馬換上一張無辜的臉。
“你別跑啊!我們一起邊吃邊看啊!”喬予安端著點心就在後頭緊緊的跟著。
明明是一群人都在跑,喬予安就只跟著何楠去。
“你跑什麼?哎?”喬予安趁機窮追猛打,聰明如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跑的理由,乾脆利用這一點,精確的打亂他們的節奏。
“那個白白的小軍爺,你可有婚配呢?”喬予安憋著壞,一句話,把周圍的眾人全都嚇跑。
被點名何楠更是像見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這京城來的小娘子已經這麼的,,,攝人了嗎?
他這才離京幾年,變化都已經這麼大了?
這可是要比邊城的姑娘們還要不拘小節。
祝袁皺著眉頭,眼睜睜的看著喬予安折磨自己手下的兄弟們。
氣的咬牙切齒,真想上去給這丫頭拎走。
但他卻是生生的忍住了,先不說她身邊的賀祁御,和幾個哥哥,單單是他本人,就夠他喝一壺的。
這搗蛋的傢伙要是鬧起來,嘖嘖嘖,受不了!
擂臺下的騷動並未影響臺上的兩人。
擂臺主場之上。
喬清晏與強壯士兵的對陣有一些吃力。
不過,他好在這些年經過自家老爹長年累月的魔鬼訓練。
最不值一提的優點,就是耐力!
對手的優勢很明顯,但是,弱點更加的明顯。
他將身體強壯的優勢與自身的能力結合,達到了最極致發揮。
但強大的同時,也存在著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耐力!
他平時雖然莽撞了些,但在對戰中,他時時刻刻都會保持著冷靜。
因為這麼多年,被自家老爹和二叔三叔坑的次數太多太多。
因此,兩人對戰最起先確確實實是對方佔上風。
只不過呢!在兩人交手一段時間後,漸漸的,雙方便開始互換了位置。
肖懷瑾本來還在為他捏一把汗,但是現在,親眼見證喬清晏憑藉著超強大的耐力,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找出對方的破綻。
並且事實打壓。
他從心底佩服喬之遠,心服口服。
他自己做過比較,如果兩人交手,起先會維持著一段時間的勢均力敵,但如果拼體力,自己不如他。
賀祁御雙手環胸,眼前擂臺上的發展全都在預料之中。
喬清晏是一個很可怕的野獸,他在前期很有耐心蟄伏著,只等待一個時機,一擊斃命,將獵物咬碎。
賀祁御面無表情的盯著擂臺之上,突然,嘴角浮現一抹笑容,瞳眸一亮,神秘無比。
現在的他,已經等到了這個機會。
“咚!”。
隨著賀祁御勾唇一笑,喬之遠蓄力,一腿將人踹下場去。
咚的一聲,地面揚起一陣塵土。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喬清晏贏了,贏得徹底。
所有人都為他強大的耐力而感到震撼。
緊接著,就是一聲又一聲的議論和感嘆。
“這,這,這”一位士兵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擂臺之上的男人,滿眼的不可置信。
“天吶,真的有人耐力這麼忙好的嗎?”人群中傳來不可置信的一聲感嘆“他之前已經出戰多次了啊!”。
“這人是什麼來頭,之前沒見過啊!”。
“也不看看他是誰帶來的!堂堂攝政王身邊,怎麼會養閒人?”。
而在臺下正在捉弄人的喬予安,也停下了動作。
看著一家哥哥站在臺上,她停下了腳步,不再玩鬧。
“好了好了,你別跑了!”喬予安招呼著何楠,轉身就往回走。
玩夠了玩夠了!
她一開始捉弄何楠,只是單純的想要小小的報復這個排兵佈陣的人。
誰讓她是個護犢子的人呢!
自家哥哥雖然贏了,但也累的夠嗆,夠他緩兩天的了!
賀祁御見喬予安玩兒夠了,視線跟隨她回來,見她走近,伸出手去接她。
喬予安順手把自己手上的點心碟子塞進賀祁御的手中。
“玩兒夠了?”賀祁御寵溺的摸摸她的頭。
“嗯嗯”喬予安樂的嘴都合不上,皮一下跟開心。
“不過,這個軍師真的很聰明!你可以考慮考慮把他挖過來!”她順勢悄咪咪的同賀祁御說道。
刻意的避開了祝袁。
賀祁御瞧著她賊兮兮的小模樣,贊同的挑眉“我也有這個想法!”。
喬予安聽到他的話,賊兮兮的抬起手,賀祁御也迎上去,兩人暗暗擊掌。
這不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嘛!
艾瑪!絕配!
祝袁此時正因輸了這一場而出神,絲毫沒有察覺,自家後院兒已經被一隻大狐狸和一隻小狐狸盯上了。
半日的比拼下來,喬之遠和賀祁御已經完完全全的在軍營中立下威信,為接下來兩人進入軍營訓練士兵們開通了一條路。
當日下午,兩人便開始著手操練起來。
祝袁也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他也確確實實的被喬清晏能力所折服,不得不承認,他的的確確是很優秀。
作為一個追求能力的人,他非常虛心的來到喬清晏身邊學習。
提升自身的實力,刻不容緩。
喬清晏最開始實施的就是,訓練耐力,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絕對不能浪費。
而賀祁御和喬予安也沒閒著,時間將才難得,帥才更加的難得。
而賀祁御和當初的顏徵,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帥才。
平日裡低調的喬羽辰,亦是難得的帥才。
只是他的心思,並不在排兵佈陣之上。
今兒個何楠的安排,讓賀祁御看到了他發光的一點。
當下,賀祁御便起了培養人的心思。
倘若他今後決定離開京城,離開朝堂,那麼,北陵必須要有可用之人。
兵營大帳之中,營中的將領全都聚集在一處。
喬予安待不住,靜不下來。
賀祁御便由著她跟著喬之遠他們在外頭玩兒。
她這些年被自家大伯和爹爹折磨的太多,眼下迫不及待的想要作為旁觀者,看著其他人承受自己當初的痛苦。
帳內主位之上,不是別人,正是賀祁御本人。
他懶洋洋的坐在主位,慵懶的眸子掃視著下首之人。
他的視線太過冷冽,眾人紛紛緊張的不行。
有人在他的目光下,下意識的嚥了嚥唾沫。
也有的人,身子繃直,在賀祁御的威壓之下,汗水不住的流。
而何楠,卻是非常淡定的坐在那兒,面上叫人看不出波瀾。
帳內長時間的安靜,叫一部分人開始急躁。
賀祁御故意的晾著他們,雖然表面散漫,但他時時刻刻的都在注意觀察著下面的每一個人。
他們的表現,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何楠的鎮定自若,叫他非常滿意,並且,堅定了心中所想。
作為發令者,喜怒不形於色,是最基本的要求。
沉默了許久,賀祁御終於出聲打破帳內的寂靜。
“你叫什麼名字?”賀祁御探究的視線落在何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