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3.吳昊與琥嘉(第2頁)
真的是“一”點點。
不過……
看在陸淵和蕭薰兒臨危不亂的份上……
吳天狼還是對著琥乾點點頭,隨後把目光放在-->>
了癱倒一地的執法隊成員身上,微微挑眉,彈指間打出數十道微小的鬥氣,將陸淵留在這些執法隊成員身體裡用以封禁這些執法隊成員鬥氣的特殊鬥氣化解掉,隨後對著那名中隊長點點頭。
剛剛的談話並沒避著其他人。
不只是蕭薰兒和樹下的青鱗聽見了。
也不只是吳天狼與琥乾聽見了。
在場的這些執法隊成員也都聽見了。
如今,從地上怕了起來,一個個看向陸淵的眼神都充滿了驚訝,雖然還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警惕,但也明白了他們的任務是什麼。
把若琳導師請過來。
讓其辨認一下這個“蕭淵”的真偽。
中隊長對吳天狼做了一個手勢。
在確認無誤後,轉身離去。
這支執法小隊也隨之離去。
片刻後,原地就只剩下了五人。
分別是陸淵、蕭薰兒、青鱗、吳天狼以及琥乾。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看了一眼那些迦南學院執法隊成員匆匆離去的身影,陸淵縱身一躍,就從樹枝上跳了下來,在落到地上後,輕描淡寫的拍了拍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隨後,輕輕的掐了掐青鱗的小臉蛋,帶著青鱗,在吳天狼和琥乾審視的目光中,淡定自若的向著魔獸森林的出口走去。
“怎麼看?”
琥乾的目光微微閃爍。
看了一眼跟上去的蕭薰兒。
不動聲色的對吳天狼傳音道。
吳天狼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欲言又止的按捺下那些不客氣的話,然後,從那些不客氣的話裡選出了一段相對客氣的,沉聲反問道:“你這個外院院長都不知道真假,我這個執法隊的隊長,難道還能管到你們招生方面不成?”
迦南學院這麼大。
各方面自然存在著分工現象。
就像吳天狼。
他是迦南學院執法隊的隊長。
如果迦南學院發生了學員之間的私鬥卻沒看見執法隊的成員出來制止,亦或是沒有執法隊負責審判,包括一些其他勢力的諜報人員潛伏進來,這些都是吳天狼的責任,是吳天狼失職。
但是,如果是像這次的情況一樣,這還真賴不到吳天狼的身上,畢竟,就連主管招生一事的外院院長琥乾都沒辦法給這件事情做個定論,明確的給他一個答案,關於這個少年究竟是真是假,他這個執法隊隊長也不可能跨級調動,動用手裡的力量去監視每一個新生啊!
往輕了說,這叫手伸的太長了!
鑑於職責重疊,情有可原。
往重了說,這叫濫用職權!
固然是好心,但也容易寒了這些新生的心,敗壞迦南學院的名聲,從根本上動搖迦南學院的根基。
所以,真不是吳天狼不想管。
他是真的不敢管,也輪不到他。
要是放在平日裡……
就算是一隻蒼蠅進了和平鎮,吳天狼都能查出來這隻蒼蠅是從哪邊飛過來的,究竟帶有什麼目的。
所以,在眼下,吳天狼推脫責任自然是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帶心虛的,一句話就把琥乾噎住了。
琥乾知道吳天狼說話不好聽。
畢竟,吳天狼是執法隊的隊長。
哪怕不說平日裡的那些打打殺殺,只說抓到了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的審問,都註定了吳天狼不是個脾氣好的性格,雖然不至於對所有人都是一種冷冰冰的態度,但在說話這件事上,還是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部分直來直去以及一針見血的風格。
可即便早有所料-->>
……
也還是尬住了片刻……
頓了頓,琥乾終究是苦笑一聲,主動避開了這個令人不想再問的問題,默默看向了陸淵、青鱗和蕭薰兒的背影,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家的那個小傢伙與我的小孫女如何,能堵門,這小子對他們蕭家人的信心很足啊,你家的那個小傢伙與我的那個小孫女又都是心高氣傲的性格,如果不發生點衝突,那才叫不對勁呢!”
“如果那些小傢伙沒有這兩個小傢伙如此妖孽的話……”
吳天狼搖搖頭:“吳昊不會輸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
“太絕對了。”
“你就不怕那些小傢伙不講武德?”
“一群人打你家的那個小傢伙一個人。”
“任你有千種手段,也雙拳難敵四手。”
琥乾笑著在一旁補充道。
儘管聽上去很像風涼話。
但吳天狼也不是沒考慮過這方面。
只不過,考慮到吳昊的混戰能力,尤其是在生死搏殺中磨練出來的果決,吳天狼還是決定相信吳昊一次,前提是,那些堵門的小傢伙都只是鬥者。
可是……
很顯然……
吳天狼賭輸了。
吳昊的實戰經驗確實不錯。
甚至可以說得上一句“豐富”。
只是,就算再豐富的戰鬥經驗,也都是以沒死為代價磨鍊出來的,面對蕭寧這種死過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且還是體驗過各種死法的鐵骨頭,別說是兩人的境界處於同一個層次上,就算兩人的境界差了點,吳昊想拿下蕭寧,不付出一個“重傷”為代價也都是做不到的。
陸淵制訂的計劃太過殘酷。
如果沒有陸淵在一旁輔助。
蕭寧等人早就崩潰了。
當然,在崩潰之前,也早就死了。
那種自己的血肉之軀被硬生生碾碎,且還是一次次循規蹈矩的碾碎,對任何一種存在記憶的生靈而言,都是一種令人瘋癲的折磨。
或者說,那已經不是磨練了。
那純粹就是一種折磨。
至於蕭寧等人為什麼沒瘋癲,主要還是在於陸淵對精神方面也有所研究,並沒有抹除那些痛苦的記憶,而是把那些痛苦的情緒轉化成了亢奮的情緒,讓蕭寧等人覺得自己是在為一個偉大目標而努力奮鬥中所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畢竟,若真抹除了那些痛苦的記憶,也就相當於之前遭的罪白遭了,如果受傷不是為了以後的不受傷或少受傷,那這種受傷將毫無意義。
只不過,像這種扭轉情緒的技巧也是一種禁忌之術,它甚至比直接修改一個人的靈魂更恐怖,因為它會在無形中的扭曲一個人的認知,認為疼痛會亢奮,而不是疼痛會產生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