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後繼有人(第3頁)
和田靈兒交手的,是一位來自於小竹峰的弟子,修為是玉清六層,在這一次的七脈會武中,算是中上游水平。
但面對田靈兒,此刻卻似乎要被打哭了一樣,揮舞著水藍色的仙劍,掐訣之間,一道道水幕朝田靈兒拍去。
是的。
這個世界的法術,就是這麼粗糙。
陸淵甚至都懶得評價了。
畢竟,按常理來講,能將一門法術修煉成功,本身就代表了修煉者在這方面具備一定的天賦,同理,也具備了一定的操控修改能力。
所以...為什麼要召喚水幕呢?
水這種東西,沒有嚼強的攻擊力,而且還是屬於一種大後期的力量,如果使用者不具備很強的修為,那麼,水之一路的法術基本都相當於廢了。
但萬物都有一線生機。
前期,單純的水系法術,只有一條具備極致殺傷力的道路,也就是用速度和螺旋的力量,強行讓水變成無堅不摧的利刃。
這才是使用水系法術的正確途徑。
而不是像和田靈兒交手的這個小竹峰弟子一樣,只會拿水幕去拍擊田靈兒,試圖以力壓人。
這樣,反倒讓田靈兒遊刃有餘了起來。
田靈兒在地獄六天裡,雖然沒把學到的東西融會貫通,但從本質上來講,也被陸淵鍛煉出了幾分機械性的記憶,以及並不清楚的感知力和操控力。
在陸淵面前,田靈兒就是個半吊子。
不動用法力的分水,時靈時不靈。
動用法力奪取水系法術的控制權,雖然可以做到,但也僅僅是在陸淵不和田靈兒爭搶的情況下,才能做到。
陸淵一搶,田靈兒頓時不會了。
可面對一個小竹峰的師姐,尤其是這個師姐還使用水系法術,田靈兒可謂就佔盡了優勢。
伸手,動用法力。
面對水幕,用力一握。
水幕頓時就成為了漩渦,如同一個縮小版的水龍捲一樣,反倒把小竹峰的弟子包裹了起來。
不過,田靈兒也不輕鬆。
在握成拳頭的那一瞬,小臉也是不由自主的白了一下,氣息微微紊亂,但很快就被調整了過來。
由此可見,小憩是很有效果的。
田靈兒本就貌美如花,符合古靈精怪的鄰家小妹妹形象,對手又恰巧是出自小竹峰的女孩。
兩個女孩大家,自然吸引了很多男弟子的目光。
而田靈兒打的又是速戰速決的戰術。
自然而然的,在勝局已顯之時,就獲得了一大批弟子的歡呼助威聲,以及竊竊私語的討論聲。
道玄也不禁瞥了一眼這邊。
很輕易就看明白了田靈兒手段的跟腳。
畢竟,這種手段實在是太特殊了。
萬法不傷身,取萬法攻敵。
這分明就是陸淵創造的根源法。
也是至今為止無人能領悟的一種法術。
道玄曾思考過,是否讓陸淵把這種法術添加到青雲門的四大真訣裡,成為第五種青雲門壓軸的法術。
但後來想想,還是決定算了。
畢竟這種法術太難修煉了。
沒有天賦,沒有悟性,看都看不懂。
田靈兒能看懂嗎?
道玄覺得不可能。
所以,田靈兒如今的手段,雖然有了幾分陸淵的意味,但從根本上來講,只是像陸淵法術的殘次品。
或者說,像弱化版本。
具備了一定的能力,但並不強。
只是不知道,田靈兒究竟是能像陸淵一樣操控所有的法術,還是說,只能操控水系的法術。
道玄沒問。
畢竟,師姐學師弟法術,與他無關。
水月倒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也可能是因為小竹峰弟子敗的太過乾脆的原因,忍不住對一旁的田不易反問道:
“如果沒看錯,這是他的法術吧?”
“靈兒究竟是怎麼學會的?”
“雖然說敗在這種法術下並不丟人,但據我所知,修煉這種法術的難度極其苛刻,固然效果驚人,但這十年來,應該還沒人學會這種法術吧?”
“是靈兒自己領悟?”
“還是你那個好弟子有什麼訣竅?”
水月和田不易都是青雲的首座。
在座的其餘幾人,也都是青雲首座。
可以說,都是青雲內部的自己人,說話自然也沒必要含沙射影的暗示,只需要直來直去即可。
不過,田不易也是一臉懵逼。
這招他再熟悉不過了!
只不過,他是另一種熟悉。
上次和陸淵切磋,陸淵也是用這種方式分開了他的火龍,甚至比田靈兒現在的表現更輕鬆。
田靈兒好歹還需要伸手。
最起碼來講,還需要動用法力。
陸淵分開他的火龍,可是連半點法力都沒動用,也沒伸手掐訣唸咒,就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火龍就直接避開了陸淵,從兩側呼嘯而過。
從那以後,田不易就對這種法術很熟悉了。
因此,也就知道了這種法術的修煉難度很大。
但問題是...
田靈兒之前還不會的!
若是會的話,也不至於敗在蘇茹手下。
雖然蘇茹很強,最終的結果也必定是田靈兒失敗,但整個戰鬥過程,絕對是一場持久戰,而不是被蘇茹速戰速決。
因此,田不易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對所有人保證,田靈兒之前,是真的不會這種法術。
所以,問題就出在了七脈會武前的那六天上,也就是今天之前的六天,陸淵開始教導田靈兒的時候。
陸淵肯定藏了一手。
這不用多說。
田不易對田靈兒的悟性很清楚。
十年沒明白,一朝頓悟這種事,也許確實存在,但絕對不會發生在年幼的田靈兒身上。
畢竟,田靈兒還沒到大徹大悟的年齡。
但把事情推給陸淵,顯然不太好。
陸淵是否藏私,那是陸淵的選擇。
但田不易覺得自己需要維護大竹峰的顏面問題,也需要幫陸淵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田不易很自然的回答道:
“應該是靈兒自己悟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老七待在一起十年,就算是觸類旁通也該明白了幾分。”
“更何況...”
“靈兒使用的還無比生疏!”
“水月師姐,不會不明白這中間存在的意思吧?”
田不易的話中帶刺。
但水月只是挑了挑眉。
覺得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任由田靈兒下場,兩位新弟子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