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回望來時路,古舊滿長街
鬥羅。
有人說,從當年那場獸潮發生後,這片天地的局勢就愈發讓人看不懂了,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玩弄這攤渾水。
可有人卻說,也許正是因為當年那場獸潮的發生,才改變了循規蹈矩的天地,讓人類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
十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可很多封號鬥羅卻覺得,這十年的時間甚至比他們一生經歷過的所有歲月,還要更波折。
十年,或許只是長壽種打個盹。
十年,卻也可以讓滄海變桑田!
科技的異軍突起。
魂師的上限增加。
地盤的擴大合併。
以及獸族的分庭抗衡。
這四個大項目,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現的,也是這些年裡,無數學者都在研究和追尋的東西。
科技為什麼會異軍突起?
為什麼儲物器具大批量產生?
為什麼各式各樣的、攻擊或防禦類型的魂導器,會大批量的出現在武魂殿教皇軍的手裡?
為什麼天鬥對武魂殿低下了頭?
為什麼星羅是女皇執政?
為什麼在海的對面還有另一個大陸?
為什麼魂獸組建出了一所全部都是十萬年魂獸才可加入的王庭,並能與實力爆發性增長的人族分庭抗衡?
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秘密!
只有最少數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也是無數學者想找尋出來的秘密!
武魂殿。
教皇殿下方的暗室裡。
也是故羅剎傳承地所在。
“要是讓他們知道,這些秘密都在這裡被你翻閱,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瘋了一般的跪在你面前,請求你含湖其辭兩句,給予他們一絲絲線索或靈感?”
身著玄色軟甲的女子點燃了火燭,看著背對著她、身材豐腴、身披白色齊膝斗篷的女子,帶著幾分無奈,澹澹的調侃道。
似乎是早就感知到了來者。
身材豐腴的女子並沒有驚訝。
只是戀戀不捨的把手裡的殘篇放回到書架上,然後幽幽的嘆了口氣,端莊且妖嬈的走到桌前倒了杯水,然後端著這杯水走到了來者的身前,把水遞了過去。
“你來,應該不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的。”
身著暗色軟甲的千仞雪,看見胡列娜如此的表態,也沒有搭言,只是惆悵的笑了一下,旋即澹澹的陳述道:
“日月大陸,尚有反抗。”
“但有爺爺和金眼黑龍王坐鎮,那邊翻不起什麼浪花來,新任的海神雖是魂獸,但也會幫助我們。”
“而以外部矛盾化解內部矛盾,然後讓天鬥毫無阻礙的併入武魂殿中,這個過程我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三,星羅那邊的那隻小貓咪應該也完成的差不多了。”
“天時人和皆在我們這邊,日月大陸翻不起什麼浪花。”
“鬥羅星,就要一統了!”
“可他卻看不到了!”
身材豐腴的胡列娜坐在椅子上,即便是沒有刻意的散發出魅力,幾分風情萬種的姿態也不自覺的散發了出來,垂著柳眉,恍若神話中的蘇妲己一般,勾人心魄。
而當她聽見千仞雪又提起了這件不開心的事時,也沒有去爭吵和分辨,更沒有去拿出什麼證據證明陸淵還能回來,只是澹澹的反問道:
“師姐你來只為了和我討論他的事?”
胡列娜很瞭解千仞雪。
千仞雪也很瞭解胡列娜。
一個是比比東的親女兒,一個是比比東當做親女兒養的弟子,十年的時間,就算是有什麼仇怨,憑這份特殊的關係,也該化解了。
更別說,兩者本就沒什麼仇怨。
所以在面對胡列娜的反問時,千仞雪也是有些蹦不住了,抿著嘴踱步了兩圈,然後重新修好心理防線,澹澹的陳述道:
“天道,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在我們的周圍,還有很多世界。”
“之前的神界,其中那些神靈就出自於不同的世界,而我們鬥羅,也是這些世界中的一個,只不過因為他的存在,是極其特殊的一個。”
“因此,天道做出了讓步。”
“我們可以攻打其他世界,一方面是為了開疆拓土,一方面也可以從日漸強大的天道那裡獲取一些神位。”
“獸族那邊答應了。”
“而我們這邊,也答應了。”
“此來,只是想讓你參與進來。”
“有功當賞,這是他留下的規矩。”
“時至今日,你尚無神位在身,千百年後萬一他真的回來了,沒有神位的你,或許已經不在了。”
“苦修是不行的,師妹!”
“縱使你如今已經達到了九十七級,但你的上限已經被鎖死了,沒有任何長生的可能性了!”
千仞雪勸了半晌。
胡列娜依舊無動於衷。
千仞雪理解胡列娜的心情。
就像她理解自己母親當年的心情一樣。
都是心若死灰的一種,只不過體現的方式不同,症狀也不同。
而她要做的,就是讓死灰復燃!
因為一但錯過了這個機會,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個機會,更不知道適合胡列娜的那個神位究竟合適才能到來。
所以,在看到胡列娜依舊無動於衷的樣子後,迫於無奈之下的千仞雪只好放出了大招:
“師妹,你也不想讓他回來失望吧?”
“他回來若是想見你,你卻不在了,他豈能不失望?”
聽見這番不似勸說的勸說,胡列娜似乎是被刺激到了,端著杯子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好,我參加這次的戰鬥!”
見此,千仞雪也鬆了口氣,拉著胡列娜走出門,對已經成神的比比東點了點頭,然後化作一道黑影,在已經九十六級的邪月恭敬的目光中,融入到了黑暗中……
光與暗,本就是一體的。
九十九級的千仞雪自然可以發揮神靈的一部分能力,只因為此時此刻的千仞雪,已經算的上是半步神靈了。
“想去哪兒?”
比比東的傳音飛來。
千仞雪停下了腳步,沉默了一下,然後坦誠的回答道:
“想去他的故鄉看看。”
“那就去吧...”
比比東嘆了口氣,望著自己這個固執的大女兒離去的背影,然後又把目光落回到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小徒弟身上,拄著權杖慢悠悠的朝上方走去:
“來,娜娜,陪老師說說心裡話。”
“老師,我也想去看看。”
比比東:“……”
被徒兒又背刺了一波。
這是有了男人忘了娘啊。
不過比比東也沒硬拉著胡列娜,而是沉默著點了點頭,看著胡列娜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愛,是甜的,也是苦的。
“希望娜娜能想開吧...”
比比東拄著權杖,清脆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
……
……
“大爺,這是哪兒啊?!”
整潔寬敞的馬路上,身著皮衣的青年慵懶的躺在稻草堆上,對身下騎在牛背上的老大爺笑著問道。
聽見這種稀奇的問題,騎在牛背上的老大爺也愣了愣神,然後帶著類似看稀奇物種的目光打量著這個樣貌不凡的青年,忍不住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