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大鬧安家宴(第2頁)
若非她一個勁兒地拽著時安哥的袖子,時安哥早就把桌子掀了。
哪有當著外男的面喊婦人名諱的。
更何況,這群人可不是好東西,知道了她的名諱,指不定會編出什麼謠言來。
可山桃不怕。
她身正不怕影子歪,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人家想說就說去。
只要時安哥信她,她就什麼都不怕。
賈秀蓮問她,她就笑眯眯地點頭。
“可不是嘛,我大姐賈秀蓮,是我們十里八鄉的一枝花,雖然是個村姑,卻也跟這位方相公的娘子一樣,十指不沾陽春水,從沒幹過一點活兒,就連她自已的月事帶,也從不自已動手洗。”
賈秀蓮本來一直笑吟吟的,直到聽到“月事帶”三個字,臉色刷一下就慘白如厲鬼:“賈山桃,你……”
“大姐,我說錯了嗎?”
山桃瞪大了一雙杏眼,水靈靈的,顯得很天真。
“十指不沾陽春水,不就是一點活兒都不幹嗎?”
徐光宗的臉色比賈秀蓮還黑。
他今日就不該帶這個村姑來!
若不是因為賈秀蓮出錢讓他入了白鹿書院讀書,又生得頗有些姿色,他何至於被賈秀蓮一歪纏,就心軟鬆口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帶了閔憐兒來。
好歹閔憐兒還能做幾首酸詩呢。
提起月事帶,那幾個書生都曖昧地笑了。
尤其以方相公的笑聲最猥瑣。
山桃跟賈秀蓮有仇,但卻從骨子裡看不起這群人渣,她挑挑眉,脆生生地笑道:“方相公笑得這樣開懷,想必一定很贊同我說的話吧?您剛剛說,家裡那位夫人自小十指不沾陽春水,那一定也跟我大姐一樣,從來都不洗自已的月事帶。”
“就是不知道這月事帶是她的丫頭洗,還是方相公自已洗呢?亦或是,方大娘子從孃家帶來的兩個妾室洗?”
方相公嘴角的笑容蕩然無存,他怒氣衝衝地指著山桃:“你瞎說什麼!一個婦道人家,張口閉口便是月事帶,羞不羞人!”
“我羞人?我還要問你羞不羞人呢!”山桃當即就冷笑著譏諷,“你一個大男人,成天惦記著自已娘子的那點嫁妝,你還要臉嗎!還自詡讀書人呢,天下讀書人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