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文老大爺 作品

第307章 徐州二畜(第2頁)

    此時丹陽北部諸城之中,句容已為笮融所得,秣陵則由薛禮駐兵,江乘則在劉備軍的掌控之下,而湖熟則被包夾在句容、秣陵和江乘之間。

    如此一來,真正還能為劉繇所使的,僅僅只有石城和丹陽兩縣。如果不能收回秣陵,湖熟頂多算是半個,甚至時間一長,恐怕也會越來越獨立。

    石城東北方向就是秣陵,兩城相距不過七八十里地。

    劉封沒有提速,也沒有刻意壓制速度,兩天走完了這一段路。

    當劉封兵臨城下的時候,秣陵薛禮當即出城相迎。

    薛禮這個人相當有意思,是典型的野心大,膽子小,他原本是彭城國相,仗著彭城國富民強,屢次和陶謙抗衡,違命不尊。

    後來陶謙在東海國佔住了腳,北上琅琊擊退了徐州黃巾,聲勢大振。

    薛禮頓時又慫了,畏懼陶謙謀害自己,居然在彭城裹挾了一票人馬錢糧往南而去,跑到江東地面上當豪強去了。

    等到劉繇就任揚州牧後,薛禮、笮融這些呆在丹陽北部的流竄分子就一起認劉繇為盟主,出了些錢糧,換取劉繇對他們的認可和忍讓。

    劉繇在香草河大敗虧輸,丟掉了不少人馬,更慘的是把威信也給輸掉了。

    他跑路了之後,笮融和薛禮各自侵佔了句容和秣陵,開始對劉繇陽奉陰違起來。

    等到劉封入江東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聽調不聽宣了。

    只是薛禮這好日子不過才剛過了一年,劉封居然過江了,而且兵臨秣陵城下。

    薛禮又驚又懼,既擔心劉封跟他算賬,畢竟他當初捲走的可是彭城國的錢糧人口。徐州是劉備的基業,從理論上來說,劉封作為劉備的兒子,是有權力找他索要賠償的。

    如今劉封來了,他焉能不慌。

    起兵對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薛禮要是有這膽色,當初也不會被陶謙嚇到跑路了。日後更是不會因此而死在了笮融的手裡,部眾為其所吞併。

    所以,猶豫再三,事到臨頭的時候,薛禮最終還是選擇了出城相迎。

    當劉封來到秣陵時,薛禮大開城門,親自帶人出迎。

    此時的他,嚴格來說還只是個白身,之前的彭城相自從他離開徐州之後就丟了,眼下的秣陵雖然被他所佔據,但劉繇可沒有把秣陵縣令給他。

    從這個角度來說,說他是白身都是抬舉他了,嚴格一點他就是個佔據縣邑的反賊。

    劉封對於薛禮和笮融,早就想好了解決辦法。

    從歷史上來看,這兩個人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色,而且品行極爛,說他們倆是垃圾,都對不起垃圾這個詞。

    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傢伙還是個人形金豬,別看他們居無定所,好容易才各自佔了一個縣邑,可他們手裡的錢糧當真是不少。

    薛禮走的時候,把彭城的積蓄席捲一空。

    笮融跑的時候,更是把廣陵、彭城和下邳三國的積蓄加上一年的稅賦統統打包帶走,留下了一個空空如也的徐州給了陶謙。

    對於陶謙,劉封還是挺尊重的,雖然這老頭又蠢又壞還好戰,野心大的一匹,才能卻完全跟不上他的野心。

    可唯有一點,他選的接班人是我爹啊!

    就衝這一點,日後陶謙在歷史上的名聲就絕對差不了,只會比原來時空裡的更好。

    劉封可是清楚的很,這倆貨都是屬貔貅的,笮融還因為信佛,會在佛事上花銷不小,可薛禮就根本只進不出,根本就是個儲蓄罐啊。

    原有的時空裡,孫策可是從這倆貨身上撈了不少。

    不過現在,這些可都是劉封了。

    打定主意之後,劉封很是客氣的走出軍陣,接住薛禮。

    從外表上來看,薛禮的賣相著實不錯,精神矍鑠,本人有些後世仙風道骨的感覺,一派士大夫的典型做派。

    只看外貌,是完全想不到這人既廢物又貪婪的。

    “下官拜見徵南將軍。”

    走到劉封近前時,薛禮當即大禮參拜,行動很有名士風範。

    劉封也不託大,立刻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薛老先生也曾在徐州任官,如今彭城百廢待舉,家父常言,昔日彭城在薛老治理之下,是何等繁榮昌盛。”

    劉封開口也是天花亂墜,互相奉承嘛,一想到薛禮和笮融那幾個億的財貨,以及上百萬石的糧食,劉封可真一點兒都不寒顫。

    薛禮怎麼都沒想到劉封居然這麼好說話,態度也如此親和,險些讓他後面的話都沒說下去。

    “不敢當徵南如此抬愛。”

    好懸還記得自己的目的,當即邀請道:“禮在城中已備下酒宴,還請徵南屈尊赴宴。”

    劉封還能拒絕不成,當即欣然答應。

    當然了,赴宴歸赴宴,他隨身還帶了五百鐵甲士,許褚、趙凡左右護衛,倒是把薛禮嚇了個夠嗆。

    這也是沒辦法,笮融那畜生最喜歡請人赴宴,然後在宴會上動手。

    在原時空裡面,就這麼三年的功夫,他一年宴殺一個兩千石太守,其中薛禮就是第二個。

    薛禮雖然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可他和笮融混一起那麼久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沒有機會做,還是做了類似的事情,只是對象身份地位太低,不配在歷史上留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