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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養春臉色可怕:“到底是北旻軍隊中的何人?竟然能想出如此惡毒的手段?這簡直駭人聽聞駭人聽聞….."
春秋之時,征戰講究禮,越往後戰爭的美德消失殆盡,一切只為勝利
時書:“師父,我們走嗎?“
林養春:“走!“
時書匆匆忙忙,和林養春踏上了去狁州的路程。一路上有兵車護送,炎炎烈日中,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負責接送林太醫的是一些去過狁州前線的大景士兵
茂密林間倒也清涼,時書坐在車板上,掏出水壺喝了一口,腦子裡想著去狁州的這一路
謝無熾節制的長平府、信固府,一直以來相安無事,雖是邊境不安之地,但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後,時書感覺到了難得的安寧與祥和。
而現在,他感覺還沒過幾天好日子,立刻要奔向下一座戰場,那邊,正是戰火紛飛之處,不知道多少危險陷阱,有可能有去無回
服了。
逃離戰爭後,那種應激的感覺又上來了。
時書喝著溫水,水裡放了曬乾的薄荷,喝了幾口後人清涼了不少。他正前方不遠處,幾個士兵正在聊天。
“旻狗這群雜碎,怎麼比以前聰明瞭不少?
時書吃著乾果,也在聽他們說話
有幾個士兵參與過二十年前的景旻交戰,道:“二十年前那次打仗,他們還是群從部落跑出來蠻子,居無定所,住在北旻叫騰多河水畔的山腳下,一群放牧的平頭百姓。部落最開始才幾千人,後來被他們的天之驕子元格爾率領著,組成了反抗大景的軍隊,騎上馬便衝殺起來——也是他們運氣好,竟然能憑藉一股子勇蠻,連陷大景三州六府!
“但二十年前如此大好形勢,他們也不敢往南打,只會在平原上衝撞,採取燒殺拾掠養肥軍隊的做法,倘若往南打,根基不穩,又不熟悉大景的文治,就算打下來也無從治理,而萬一敗了可是全軍覆沒啊!“
“旻軍便不再往下打,議和二十年。當時的胃口也不大,佔領了茶河以北的境界後,乖乖待在那邊。而這次邊釁再啟,北旻實在太恐怖了..
“這群畜生...我以為北旻驍勇善戰空有蠻力,但在智謀上比不過大景的百代儒宗,沒成想,這次兵臨城下,竟然讓人無計可施!
時書咬著乾果,呸了一口,這果子沒洗乾淨,改天去找杜子涵的麻煩他心跳得有些異常,不好說話
那幾個士兵還在聊
“具體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聽到一些風言風語。總之自從二十幾年前的茶河協定之後,旻軍暫時鳴金收兵,其實無時無刻不在圖謀南下,改元更鼎,重用大景有才之士,學我們這邊的禮樂教化。
“而大景呢?那些上層的有權有勢的人,還是那樣不當一回事,有權的到處找美人玩屁股,只想著吃喝玩樂,吃香喝辣。旻軍擅長騎術和狩獵..…他們就把旻人丟進深山,讓他們被老虎和豹子吃還有人,說禁止旻人通婚以絕種,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時書抬頭看了眼,是個很年輕的憤青,像是讀過書來軍中幹事的。不得不說,他說得對,北來奴,禁止通婚,不讓人為製造滅絕總之在仇視敵軍方面,大景和北旻也是一家人別說兩家話了
說到這兒,時書想起了那對兄弟,元觀和元赫,還有小樹,不知道怎麼樣了。逃去了哪裡,現在如何了?
時書從馬車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已經到了下午,但陽光依然刺眼,再踩著細碎的石子兒往前走了好幾步,一座城關出現在眼前。
時書問:“這是哪兒?”
護衛說:“狁州旁幾十裡的城池,叫藍仙,現在是都統制與諸位監軍等大人們遙控之地,二位就在此地住紮,任何軍情急報派人送去狁州,就不再去戰鬥的前線了
時書明白:“我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