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千變者的陰影!(第2頁)
這個能力可以給賦予一個動物臨時的靈性。
如此一來便能滿足動物交談的最低需求。
德魯伊們通常用這個能力來擢升自己的動物夥伴,或者推薦自然之魂。
但這個能力比較稀有,一般的德魯伊都無法掌握,更別提法師了。
馬修只能寄希望於下次探索橡樹領域的時候,能夠出現相關能力的選項了。
當下,他關閉了動物交談的能力,跑到四季如春的土地上種了三棵橡樹。
幹完這一切後。
馬修在墓園裡吃了個午飯,便又馬不停蹄地奔赴領主府。
雷加離開後,辦公大廳只剩下的澤勒一個人,馬修擔心他人手不足,便承諾這段時間儘可能的過去幫忙。
來到領主府的前門。
此時隔壁的軍營裡,一名騎士正牽著一匹老馬慢悠悠的走出來。
那匹老馬的嘴巴里還在咀嚼草料。
騎士見到馬修打了個招呼。
老馬也歡快的打了個響鼻。
馬修心頭一動,打開了動物交談。
但聽一個年邁的聲音問道:
“你吃過草嗎?”
馬修回答:
“沒有。”
那名騎士愣了一下:
“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老馬歡快的說:
“別和這呆子解釋,讓他多誤會一會兒,挺好玩兒的。”
“如果你沒吃過草,一定要試試,沒吃過草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馬修笑了笑:
“謝謝你的忠告,有機會我會試試的。”
老馬輕輕地用前蹄敲打著地面:
“如果你能告訴這個小子,讓他少在我背上放屁,就比什麼感謝都強。”
“順便再關愛一下他——這兩天他騎我時的姿勢都不太對,我懷疑他是痔瘡犯了,讓他千萬記得注意飲食。”
馬修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那名錶情茫然的騎士。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這種情況很常見嗎?”
老馬悠然道:
“哦這可太常見了,弩箭是騎士的死敵,可若是你問一名騎士,什麼東西比弩箭更可恨,他的回答必然就是痔瘡。”
說完,他便主動結束了交談。
那名騎士知道馬修是個法師,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他是在和自己的馬說話。
於是他緊張兮兮的問:
“你和我的馬在說話對嗎?
他都說了什麼?
馬修大人,我不是有意偷馬廄的草料的,我只是那段時間手頭有些困難。
您能別告訴雷加大人嗎?
我這幾天就會偷偷把挪用的草料缺口給補上的。”
動物交談還有這種效果?
馬修挑了挑眉毛,最終也沒多說什麼,他只是拍了拍騎士的肩膀:
“他只是讓你飲食清淡些。”
“但草料也別忘了補上。”
然後便走了進去。
只留下騎士神色複雜的望著那匹老馬。
……
辦公大廳。
馬修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偶爾朝著外頭看一眼。
每次看到雷加的位置空無一人時,他還挺不適應的。
下午兩點。
一隻貓頭鷹送來信件。
他接過一看,居然是白銀議會的回覆函。
“聯盟這次的效率這麼高?”
馬修拆開信件,讀了一遍,眉頭輕輕鎖起。
和他預料中的差不多。
白銀議會所代表的聯盟高層對發生在埃斯卡納的事情毫不關心。
他們對斯圖盧克工業的批註也是“不值一提”。
這封回覆函的語氣是蠻客氣的,但主要內容就兩條——
第一條,請儘快堵上時空裂縫,避免外層位面的生物流入。
第二條,七聖聯盟對外層位面的形勢變化漠不關心,他們彷彿壓根就不擔心斯圖盧克工業在外層位面站穩腳跟,然後進一步進軍主物質界。
聯盟高層的這種態度讓馬修頗為不解。
他們到底是因為驕傲自大而選擇了閉關鎖國。
還是從不干涉外層位面這一原則的背後另有蹊蹺?
馬修無從得知。
他只知道想要藉助聯盟的力量干涉位面之間是徹底不可能了。
一念及此。
他也只好打消最後一絲僥倖心理。
反正從斯圖盧克工業收穫的硫磺礦數量已經足夠多了。
馬修曾經粗略計算過,那些硫磺礦的價值大約在三十萬金幣上下。
這本來就是一筆飛來的鉅款。
他沒道理索要更多。
“但願小帕頓能夠知難而退吧。”
馬修有些感慨。
其實從理性的角度出發,他不應該允許小帕頓如此冒險。
之所以最終鬆了口。
一方面是因為小帕頓確實對此事相當渴望,馬修從他眼裡看到了不一樣的神采,他不忍心直接掐滅這份念想。
另一方面,小帕頓也表現出了遠超常人的智力、機敏以及反應能力。
他的戰鬥能力估計只有二階左右。
但如果能一直不發生戰鬥的話,馬修相信他可以擺平很多事情。
說到底,這世上也不是每件事都是完全遵循理性做出的決定。
人類總是矛盾而感性的。
比方說現在,馬修的理性告訴他小帕頓知難而退就是最好的結果。
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不知怎麼的卻對這小子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期盼。
馬修自己都覺得這種期盼非常荒誕。
他找了半天原因。
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最近蘑菇吃多了的緣故。
恰逢此時。
早上出去處理事務的澤勒回來了。
馬修將時空裂縫與小帕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澤勒。
然後問他怎麼看。
澤勒聽完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如果我是雷加,我會拿劍劈死你。”
“如果我是麗茲女士,明天一早整個滾石鎮都會知道有個可怕的死靈法師拐賣了他的兒子。”
“但如果我是小帕頓,我會對你萬分感激。”
馬修反問道:
“如果是你在我當時的位置上呢?”
澤勒想了想:
“我可能也會像你一樣答應他。
儘管這很危險。
但血旗家族的人哪個不是從危險裡走出來的?
那個小夥子身上有一種難以察覺的潛力。
我和雷加其實暗地裡嘗試了很多次,但始終沒有找到將那股力量激發出來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