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瘟疫之王向大家問好(第2頁)
“怎麼只有四幕?太趕了!”
馬修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便笑著問道:
“如果從專業的角度,你覺得前面兩幕的劇情和臺詞寫的怎麼樣?”
洛蘭聳了聳肩,居然沒有銳評,反而是很認真地說道:
“今夜我不能從專業角度分析,我只想,也只能是一個普通的觀眾。”
馬修從他的語氣裡察覺到到了一些異樣。
沒等他開口,洛蘭忽然低聲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今晚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論他有多奇怪,儘量做個沉默的觀眾,可以嗎,馬修?”
這是馬修第一次在洛蘭口中聽到了緊張的情緒。
不過在此之前,他便也有所預感。
自己只是來澤水城踩個點,就能剛好撞上洛蘭,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再聯想到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答案就只有一個,洛蘭是特意在「叢林熱舞」等著自己。
而今夜的一出好戲,恐怕也不僅限於舞臺之上。
馬修於是凝視著他的側臉:
“從理智上來說,我現在應該立刻抽身走人,對嗎?”
洛蘭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那一刻。
馬修突然覺得他是如此的陌生,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們是朋友,對嗎?”
馬修輕聲問道:
“朋友之間就應該意味著彼此信任,互不傷害。”
洛蘭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愧疚。
他用雙手蓋住面龐,用一種極低的聲音說道:
“我不會傷害你的,馬修,這是我的承諾。”
馬修點了點頭: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所以我需要做些什麼?”
洛蘭有些驚訝地放下雙手:
“你真的願意相信我?”
馬修面無表情地正視著他:
“不然呢?”
洛蘭眼底閃過一絲喜色,沉聲說道:
“你只要繼續看下去就好,今夜,你只要做個觀眾就好,就像我一樣。”
馬修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舞臺上。
第三墓拉開,劇情繼續穩步推進:
……
足足過了三年之後。
海鷗終於才找到了學成了一定技藝的王子杜拉丁,告訴他潘圖拉上發生的事情。
在得知父親被殺,母親被佔之後。
杜拉丁憤怒地就要回去替父報仇。
然而他的老師唐納德卻在此時提出了一個不盡人情的要求——
他認為杜拉丁現在正在學藝的關鍵階段,不能分心,更不能遠行。
如果杜拉丁執意要回去,那麼他將會被逐出師門,永遠錯失成為大詩人的機會。
面對這兩難的抉擇,杜拉丁經過了一夜的心理糾結,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一切,回到潘圖拉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結局自然是皆大歡喜。
原來唐納德提出這個不合理的要求就是為了考驗杜拉丁的心志。
後者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他這個當老師的自然是又送盤纏又送裝備,還讓自己另外一名得意門生——也是在過去三年間和杜拉丁暗生情愫的一名女詩人一起和王子踏上了返鄉之路。
在路上。
他們遭遇了二叔父麾下的強大娜迦,最終,男女二人在海灘上不敵被擒。
臨死之際。
男女主角互表心意,又是一段冗長的歌舞劇,看到馬修後面那個小姑娘哭得稀里嘩啦的,真讓人擔心她會不會把鼻涕甩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二人並沒有死在海灘上。
那名娜迦在擊敗男女主後就現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他是老薩滿假扮的。
薩滿告訴杜拉丁,得到了娜迦祝福的二叔父十分強大,王子如果連自己都打不過,那麼就絕對不是二叔父的對手。
而想要解決掉那個卑鄙小人,就必須去到一個隱秘的島嶼,尋求一名巫師的幫助。
那名巫師來自蠻牙半島,掌控著令娜迦也畏懼的「厭勝術」。
所謂厭勝術,就是一種廣泛流傳在東方海域上的詛咒法術。
在澤水城,厭勝術可以和雨林西部的巫毒之法相提並論,都是十分可怕的殺人方法。
中術者往往會以稀奇古怪的方式死去。
但厭勝術的學習條件非常苛刻,只有天資卓絕的人,才有機會從隱秘島嶼的巫師身上學到這種詛咒方式。
於是一行人便踏上了前往隱秘海島的路途。
一路上他們過關斬將歷經萬難,終於找到了那位巫師。
巫師在聽完王子的故事後,表示願意傳授厭勝術。
但他同時也表示,詛咒之道並沒有那麼簡單,想要得到什麼,必須先付出什麼。
杜拉丁如果想要通過厭勝術來替父報仇,那麼他可能會失去更多。
然而此時正怒火中燒的杜拉丁如何聽得進去?
他懇求巫師傳授方法。
巫師被他的誠心所感動,最終選擇了同意。
此後。
巫師讓王子在自己的小屋裡呆了三天,其餘人被趕到了屋外。
三天後。
杜拉丁面色蒼白地走了出來。
而巫師已不知所蹤。
學成厭勝術的杜拉丁和女主、薩滿一起回到瞭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的潘圖拉小島。
最後一幕的高潮劇情終於到來。
……
或許是為了方便觀眾上廁所,第三幕和第四幕的幕間休息時間更長。
馬修在方便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個腳步匆匆的年輕人跑到了化妝間裡,裡面還傳來了此前那個面相刻薄的中年女士的催促聲:
“勞倫斯,你又想挨鞭子了嗎?快換上替身服裝!”
“好的,傑斯夫人。”
化妝間走道里傳來年輕人樂觀的聲音。
馬修抖了抖手,腦海中浮現出勞倫斯的樣貌,均衡使者獨有的感知告訴他,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