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4章 輪轉結束(第2頁)
近身搏殺,除非遇到異能指數遠遠強過自身的存在,梁悅從來都沒有輸過。
因為從【武藝】的角度來講,她幾乎堪稱天下無敵。
所以不管貝利特的蠻力如何強悍,她自以為的武器使用又怎樣精妙。
可在一位數十年如一日鑽研武學的宗師面前,都顯得過於小兒科。
……
另一處戰場。
弗瑞蒙斯【眾神殿】的三號人物,月神岑諾伯格出現在這裡。
上一戰,他的對手是北歐一個小國的異人。但是那一戰獲勝的並不輕鬆,沒有異能指數的領先以及情報的優勢,這樣的戰鬥更加考驗運氣以及遭遇戰的經驗技巧。
不過最終他還是取得了勝利,此時的他身上帶著些傷,不過對一名強化系異人而言,這些都無傷大雅。
他來到第二戰的場所時,發現腳下溼漉漉的。
低頭一看,才見到自己正處於一片沼澤當中。
泥濘的土地,水面甚至無法淹沒他的腳踝,泥地當中長滿了蔥翠的綠色植物。
放眼望去,周遭都是一片這樣的澤國,夕陽西下,黃昏落日的場面非常的美好。
“好吧,就讓我們看一看,我這次的對手是誰!”
岑諾伯格舔了舔自己的舌頭,目光興奮的環視四周。
可是看了一遍之後,他都沒有找到人。
“藏起來了嗎?在這種地方?”
岑諾伯格的雙手取出月刃,空氣中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的感應。
可是忽然之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機。
有什麼東西,靠近了。
不,靠近?
或許不能夠用靠近來形容,彷彿有什麼東西就在他的身邊。
但是他轉過身來,環視四周,卻不能夠發現對方到底在哪。
可是他的感覺不會出錯,的確有什麼東西就在他的附近。
隱形?
光線扭曲?
幻術?
空間系異人?
不,都不像!
那種有人就在自己身邊的感覺是切切實實存在的,不是那種虛幻的東西。
“嗡——”
一聲輕輕的震顫在他身邊出現,那聲音非常微弱,但是對一名頂尖強化系異人來說,哪怕是微風拂面他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他猛然之間低下頭,就看到腳下的澤國當中,一道波紋以他的雙腳為中心,朝著周圍迅速的擴散開去。
岑諾伯格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他驟然爆發,朝著天空掠去。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到難以想象的口器,從沼澤的泥濘之下猛然出現,如同地面被折斷一般,朝著中間合攏。
那是一張無法形容的深淵巨口,黝黑的喉嚨裡面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尖牙,朝著岑諾伯格狠狠咬下!
岑諾伯格後背一陣發涼,好在他的感應比較敏銳,迅速的利用噴射裝置飛向天空。
“轟!!”
口器閉合的瞬間,如同地震一般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那從泥濘當中爬出來的怪物漸漸展現出了真身,竟然是一個前所未見的猙獰巨大的怪物。
它的身軀太過龐大了,甚至比機械文明那種超大型的機械生命體還要大上幾分。
從泥地當中翻滾出來的它,身上都是黝黑的皮膚,像是鋼鐵一般冰冷,表皮粘膩,十幾條巨大粗長的觸手在它的身上舞動著,上半身卻是無法用任何生物來表徵,長著三顆嵌入肥厚身軀當中的頭顱,十幾只墨綠色的眼睛。
它就像是章魚與某種基因改造怪物融合,然後誕生出了更匪夷所思的古怪的生物,長相扭曲不堪,就像是某個剛剛學會捏橡皮泥的嬰兒隨手捏出來的一般。
岑諾伯格望著自己的對手,絞盡腦汁都沒有想起來這世界上哪個異人是這種海怪的姿態。
“不管是誰,殺了就完事了!”
岑諾伯格的腦門月影開始閃耀起來,他雙手舉起月刃,身形開始在半空變得虛幻起來。
月影憧憧,人影如同月影一般,如夢似幻,刀鋒卻裹挾著最凌厲的殺機,朝著那巨大的怪物俯衝而下!
怪物一擊沒有得手,十幾隻眼睛盯著前方的光頭異人。
“哞——”
它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悠遠的吼叫,有些像牛的低吼聲,但是聲音裡面夾雜著令人恐懼的徹骨寒意。
因為這一聲吼,整個澤國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一滴滴水珠迅速的沖天而起,在它的四面八方化作一道道透明的簾幕。
幾十道、幾百道、幾千道透明的簾幕,美麗極了,甚至給人一種將透明塑料布扯平之後掛起來的既視感。
怪物的身邊,水流匯聚,形成一道又一道巨大的水龍捲。
岑諾伯格怒吼著,手中月影之刃朝著前方的流水簾幕狠狠劈下!
他撞碎了重重簾幕,可是身體卻感覺如同陷入了粘稠的膠質當中一般,那足以開山劈石的力量也被一層層的卸去。
岑諾伯格意識到不妙。
末世之後,他第一次與水系的異人進行戰鬥。
因為在寒冷的嚴冬之中,早已經不存在利用水來戰鬥的異人了。
所以他並不適應,以至於忘卻了他的力量再強大,也無法劈開最柔軟的水流。
直到他的力量被一層層卸下,他才明白自己做了一個愚蠢的選擇。
沒等他想明白,轟鳴聲便在耳邊響起,他抬起頭,看到了數十道巨大的水龍捲,朝著他倒捲過來!
“不好,絕對不能夠陷入他的領域之中!”
岑諾伯格毫不猶豫的雙腳想要發力後撤,可是腳下只有一望無際的澤國,根本沒有發力的地點。
被逼無奈之下,他發動作戰服中的推進裝置,推著他朝遠處逃竄。
在他的身後,巨大的海獸依舊怒吼著,整片澤國,水流匯聚的越來越厲害。
“轟隆隆!”
“嘩啦啦!”
水花聲太響了,並不悅耳,甚至像是用破鑼在耳朵眼裡面敲打。
岑諾伯格一回頭,就看到巨大的海嘯,如同一堵漫無邊際的城牆倒卷而下!
“該死!”
岑諾伯格亡命奔逃,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在這樣的領域之內和對方戰鬥。
只是他無法想象,什麼人能夠在這種沼澤地帶,引動如此巨大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