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比上一次見到又好...
第135章比上一次見到又好.
趙嘉言這話一說完,坐在副駕駛位的許言皺起眉頭,耐著性子將前幾秒奇亞才說過的話,又解釋了一遍:“大人是為了讓你們此行有更好的乘車體驗。”
趙嘉言:“哦。”他回道:“大可不必。”
他就是個不懂欣賞音樂的粗人,過不了精緻的活。
不過這話趙嘉言倒是沒有再說,畢竟如果再說的話,這副駕駛的半透明人肯定又要跟他掰扯上一兩句,這純純是在浪費口舌。
最終,柳青梔三人就在一首接一首的大提琴聲樂裡,一路抵達了中心區域。
這中心區域比柳青梔想象得要大一些。
乍眼一看,外形的特徵很像是鳥巢。
頂上的結構是由層層硬化玻璃堆疊而成,每一片玻璃的稜角都很講究,看起來非常的有密集且有科技感。
光線落到上面的時候,折射出了隱隱的光澤,不算刺眼,反出來的光暈用肉眼來看的話,剛剛好。
從柳青梔三人坐上車一路抵達這裡的時候,外面碰到的人沒有幾個。
不過到了這裡之後,這鳥巢附近修了很多用彩鋼瓦搭建的住宅。
倖存者們似乎大部分都聚集在了這裡,人來人往,目測在站在外面圍觀的就有七八十個。
是的,圍觀,七八十個。
也不知是因為這裡長久沒有來身份較為特殊的外人,還是因為柳青梔他們坐得這輛越野車有什麼特殊的標緻,是隻能付容揚來坐,又或者是因為駕駛這輛車的人是奇亞,副駕駛位坐得是有隱形能力的許言,總之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原因,柳青梔他們引來了這些人的目光注視。
越野車是敞篷的,柳青梔他們三人坐在後座,五官在這些人的視線中暴露無疑。
這些人有老也有少,不過大部分還是青壯年。
他們用一種好奇的眼神直勾勾的打量著柳青梔三人,特別是柳青梔。
柳青梔的外形實在太過出挑,沒有了人皮面具的遮擋,他總是最醒目的那一個。
霍霖眼眸微斂,看了眼身側的柳青梔,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坐在中間,而是應該坐在柳青梔的另一側,這樣就能幫他擋去一部分過於直白的視線。
坐在左側的趙嘉言望了望四周這些倖存者,嘴上嘀咕著:“也不知這些人是自願加入付容揚的,還是走投無路不得不加入。”
他這話剛一出口,坐在副駕駛位的許言就說道:“當然是自願!他們來到這裡,得到了庇護,不用擔心隨時可能命喪喪屍之口!”
趙嘉言輕嘖一聲:“得了吧,不用擔心隨時喪命於喪屍,但是要擔心不知哪一天就躺在了手術臺被當成牲畜般的實驗體是吧?”
許言聽出了趙嘉言最後這半句話裡的陰陽怪氣,面色頓時升溫,很是惱怒道:“你閉嘴!不可詆譭大人!”
趙嘉言嗤笑道:“說中了,急了吧,你破防了。”
他嘴兒欠欠的,說話的時候,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欠欠的,氣得許言想當場就翻身躍到後座收拾他。
趙嘉言見狀,身體一歪,直接側躲到霍霖的背後:“霖哥,他好凶。”
霍霖面無表情,拒絕加入趙嘉言的戲精表演。
坐在另一側的柳青梔倒是被逗笑了:“夠了,差不多就行。”
不過柳青梔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眼中的笑意並未有絲毫減淡。
前排的許言看了眼趙嘉言,又看了眼柳青梔,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眉頭也皺得越來越深。
就在他忍不住又要說什麼的時候,車內播放器的小提琴聲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很優雅磁性的男聲——“能讓大名鼎鼎的暗夜之神心情愉悅,也算是我的榮幸了。”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趙嘉言臥槽了一聲:“我就知道你丫的絕對一直在監聽車內的動向。”
播放器另一端的付容揚輕輕一笑,似乎並沒有介意趙嘉言的話,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在有柳青梔和霍霖兩人在的前提下,根本沒有將趙嘉言真正放在眼裡。
事實上,如果這趟只有趙嘉言一個人來的話,即使趙嘉言如今已經是異能等級很高,幾乎鳳毛麟角的存在,但如果付容揚想要壓制他、對付他,也僅僅只是需要多花些時間就可以。
畢竟有些時候,異能等階固然是衡量一個人實力的標準,也是最普遍和相對權威的方式,但這並不是絕對的,因為一個人的綜合能力,還會受到其他許多因素共同影響,這是多方面的。
或許光憑異能的等級高低,現在的付容揚要低上趙嘉言許多,但付容揚有的是各種方法制衡。
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付容揚的回應,趙嘉言也不惱。
他也算是與付容揚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這變態大抵是什麼性格。
平時看起話,很有紳士風度,隨時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實際上龜毛的很,骨子裡高傲又涼薄,除了認定的人之外,其他的,根本就看不起,也入不到他的眼。
總之還是那句話,裝得一批。
這麼想著,趙嘉言也沒有什麼顧及的將後面這四個字直接說了出來。
柳青梔回想起與付容揚見面時,對方所展露出一系列行為,點頭道:“確實裝。”
付容揚可以不搭理趙嘉言,但是面對柳青梔的評價,就不能做到視若無睹了。
幾乎是在柳青梔說話這句話之後,付容揚的聲音就再次從廣播器那邊傳來:“看來上一次的見面讓你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他的聲音有些低,似乎透出了幾分遺憾和惋惜。
他說道:“我以為那是一次還算和諧的相處。”
畢竟付容揚自我覺得,那次相處,他除了在一開始就內臟的問題暗喻了柳青梔之外,吃和住這方面似乎沒有苛刻什麼。
很顯然,在付容揚的認知裡,那個時候,他讓一個沒有反抗能力、但還算識時務的俘虜,住在隨時可以被解剖且充滿著消毒水味和潮溼黴味的實驗室裡,並不算是什麼很殘酷的待客之道。
在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實力下,付容揚自認為這已經是一種很客氣的優待。
柳青梔也不打算與他爭辯。
浪費口舌不說,對於那個時候所發生的事,他也確實不怎麼在意。
如果不是特意回憶,幾乎已經快忘記了當時的細節。
三分鐘後。
柳青梔三人在奇亞和許言的領路下,從a口進到了這座大鳥巢,並坐上了直達第五層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