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再次醒來的時候,賀蘭熹筋疲力盡,腰痠背痛,卻能感覺到體內充沛的靈力,斷裂的靈脈也全部被修復好了。()?()
十分奇妙的感覺,用淺顯易懂的話來比喻就是:他好累,累得不想再被宋玄機睡了,宋玄機再多睡他一次他肯定挺不過來。()?()
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此時有敵情來犯,在被宋玄機睡了這麼多次後,他應該還有把敵人頭蓋骨掀下來的力氣。()?()
妙,合歡道的雙修之法著實是妙。不怪合歡道人人熱衷雙修,又舒服又能精進修為,還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還好北洛上神高瞻遠矚,指定無情道院只要最強的弟子,否則全宗第一的位置早該是合歡道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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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熹一通快速的胡思亂想後才發現自己雖然枕著宋玄機的大腿,但四周已經不是他熟悉的景象。
——人間瑤池,泉水汨汨,他們在一片繚繞的雲霧之中,洗淨塵世,如夢似幻。
情慾褪去,宋玄機又恢復了往日波瀾不驚的模樣,低眉看著他:“醒了。”
賀蘭熹在宋玄機懷裡爬了起來,四處張望:“我們在哪?”
“春情繭。”宋玄機道,“帶你進來清洗。”
難怪他身上暖洋洋的。只是現在天都亮了,萬一他娘來房間找他,沒看到他人卻看到了一個大蠶繭……
“洗完了你怎麼不抱我回房間睡啊。”賀蘭熹埋怨道,“我娘找不到我會尖叫的。”
宋玄機雲淡風輕道:“你把你的床弄得很溼,無法睡人。”
賀蘭熹最受不了宋玄機用無情道特有的淡漠口吻說這些,頂著通紅的臉頰和宋玄機爭論起來:“那也不是我一個人弄的,難道你就沒份嗎。”
宋玄機:“沒有。”
賀蘭熹:“什麼?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宋玄機:“我之盡與你。”
簡簡單單五個字猶如天降神雷,把賀蘭熹劈得腦袋嗡嗡,完全反駁不了。宋玄機卻還嫌不夠似的,又補充了一句:“是你讓它們流出來的。”
賀蘭熹瞠目結舌,好半天才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那你為什麼不清理床?一道術法的事情而已。”
宋玄機一揮手,周圍的景象便消失了。賀蘭熹被帶出了春情繭,回到了自己房間,正對著一張凌亂的,溼了好幾塊的床鋪。
同時,宋玄機回答了他的疑問:“想讓你看。”
賀蘭熹:“!!!”
宋玄機想讓他看什麼?看他昨晚有多情難自抑,連從小陪伴他長大的布老虎都被他打溼了嗎?
宋玄機:“你這樣,需要我做前戲?”
“宋潯,你簡直……”賀蘭熹數次吞嚥口水,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句可以形容宋玄機這種行為的詞,氣得踮起腳去捏宋玄機的臉:“太那什麼了!”
宋玄機這麼冷淡一人居然也不躲,由著他無所欲為,問:“出完氣還喝粥嗎。”
日曬三竿之際,賀蘭熹終於如願以償地喝上了桃膠百合粥。喝完粥,兩人差不多該動身回太華宗了。
此次回來得匆忙,賀蘭熹都
沒時間和金陵的夥伴們打聲招呼。
想當初()?(),
他每次回家都會把幾個要好的修士折騰得夠嗆()?(),
一個個唇焦口燥?()???@?@??()?(),
苦不堪言()?(),
在他離家後直接化身無情道院外弟子,三天之內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這已經成賀蘭家的傳統了,不和他們聊上一頓就走的話,賀蘭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賀蘭熹命令宋玄機在他孃親來之前收拾好床鋪並洗乾淨布老虎,自己則在道場找到了解弘,直言要和他聊上一聊。
“兄弟好久不見!”賀蘭熹的語氣愉悅輕快,“你背上的痣有沒有變大?”
解弘聞言,當即想起了當初被少城主的”健談”支配的恐懼,嚇得原地求饒:“少城主我求求您放過我吧!我都聽城主說了,您和小宋公子已經成了摯友,有他陪您聊天難道還不夠嗎?”
“這怎麼能一樣呢?和你聊天我又不會被你突如其話。”
解弘奇道:“你和小宋公子昨晚一晚上待在一起,卻不說話?那你們都在做什麼?”
面對如此刁鑽的提問,賀蘭熹很想沉默以對,但他孃親從小就教他聽到了別人說話一定要回復,不然很不禮貌。於是,他倨傲地說:“我不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解弘莫名其妙:“好吧。”
解弘是賀蘭熹在金陵最親近的朋友,賀蘭熹入太華宗的第一年是怎麼過來的他全聽在耳裡。
賀蘭熹之前沒少向解弘抱怨他的兩個道友對他有多冷淡。如今見賀蘭熹和宋玄機關係好到同床而眠的地步,解弘驚訝之餘,更多的是為賀蘭熹開心。
“能和小宋公子成為好朋友,您一定很高興。”解弘感慨道,“不枉您去年就那麼喜歡他了。”
賀蘭熹一愣:“我沒有吧,我是今年才喜歡他的。”
解弘搖搖頭,心道少城主多聰明一人啊,竟在這種事情上如此後知後覺。
“需要我幫您回憶一下去年您和我們傳音的時候是怎麼形容小宋公子的嗎?”解弘清了清嗓子,模仿賀蘭熹的口吻道:“‘我今天見到了我的兩個同院道友,兩個人都好美!尤其是宋道友,他戴著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金簪流蘇,他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我一定要和宋道友做好朋友,我待會就去敲他仙舍的門,把我給他準備的甜糕送給他!等我好消息!”
“我失敗了……我才敲開宋道友的門,沒無情道院禁止弟子互相竄門……”
“今天江院長給我們上課了,江院長好可怕,我再也不敢找宋潯和祝雲說話了。”
“解弘解弘,你絕對想不到宋潯今天做了什麼!他主動和我說話了!《九州史》的課堂上,他提醒我書拿反了。雖然他的聲音和語氣冷淡的要命,但是他先開的口!”
“好想摸摸宋潯的流蘇啊,也不知道它們摸起來是什麼感覺的。”
“我不
想修行了,我要回家……我已經五天沒和宋潯和祝雲說話了……我想摸宋潯的流蘇。”
“辟穀的第七天,我大概要死了吧。我餓到昏迷,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宋潯的流蘇變成了麵條,我一個鯉魚打挺,扒在他身上吃他的流蘇……你猜怎麼著?醒話。”
“唉,解弘,我和你說件事,你不要告訴我娘,我怕她擔心。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合歡道的人天天圍著我轉我好煩啊。我總覺得有些人對我有所密謀,我要當心點才行……”
“我不煩啦,雖然我還是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但合歡道的人已經不會來騷擾我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我在太華宗修行已經半年了。換言之,我半年沒見到姑娘了。我現在越看宋潯越挪不開眼睛,這這這這正常嗎?快告訴我這是正常的!我受不了了!”
……
解弘一口氣把賀蘭熹的老底揭了個透,最後問:“您還要我繼續嗎,少城主?”
賀蘭熹怔愣許久,震驚道:“這些都是我說的嗎?”
“不然呢?”解弘苦笑著說,“您和我們傳音十句話,至少有五句話裡帶著您的宋道友。不瞞您說,我們晚上睡覺,耳朵旁都彷彿迴盪著小宋公子的名字。”
解弘複述的每一件事均是真實發生過的,如果不是他說的,解弘怎麼會知道。
是真的,他確實說過這些話。
自己說的時候還不覺得,此刻聽解弘一句一句地複述,他才發覺到原來入太華宗的第一年,他就那麼在意宋玄機的一舉一動了。
為什麼會在意?因為宋玄機的容貌,還是因為宋家的金簪流蘇總是在吸引他的視線?
可緋月真君也很美貌,也有金簪流蘇,他卻一點不在意。
現在回想起來,從見到宋玄機的第一眼開始,他好像就在心裡把宋玄機和別人區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