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卡比 作品

第42章(第2頁)

 賀蘭熹對此表示懷疑。

 自從賀蘭熹和宋玄機在長孫策體內注入靈識後,兩人隔三差五就要被迫與長孫策共夢。

 兩人已經先後觀看了長孫策臨近考試一竅不通的忐忑焦慮,突然考到全宗第一的欣喜若狂,以及無情道三美排隊叫他大哥的感人畫面……

 所以,當今夜再次被拉入長孫策夢境中時,賀蘭熹早已習以為常。

 他的意識以靈體的形式在夢境中圍著宋玄機飄來飄去:“如果待會又見到了什麼不雅的畫面,勞煩你立刻幫我捂住眼睛。”

 宋玄機在他身邊面無表情地飄著:“沒手。”

 由於賀蘭熹在長孫策手臂上畫了兩個倒掛的水滴形狀,這就成為了他和宋玄機在夢境中的“身體”。

 兩個漂浮的小靈體,上圓下尖,雖然沒有手,卻有兩隻眼睛和一條線畫成的嘴巴,足夠讓賀蘭熹看出宋玄機的“面無表情”。

 賀蘭熹打量著四周,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這是在迷津渡?長孫策不會又要做有關考試的夢吧!我可不想再幫他在夢裡答題了!”

 宋玄機:“稍安。”

 賀蘭熹:“勿躁。”

 賀蘭熹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飄著。不多時,夢境的主人便出現了。

 做夢的人一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夢,長孫策亦然。過去的幾場夢境中,賀蘭熹每次都要費老大的勁讓長孫策相信自己在做夢。

 為了加深長孫策對做夢一事的印象,三人特意約定了一個暗號。暗號一經說出,長孫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意識到自己身處夢境的事實。

 賀蘭熹和宋玄機跟在長孫策身後,飄進了一間講堂。

 講堂裡空無一人,不像在上課,也不像在考試。兩個小靈體對視一眼,賀蘭熹寥寥幾筆畫出的眼睛中透出了一一絲絲緊張。

 ……要來了嗎。

 夢中的長孫策似乎不覺得空無一人的講堂有何詭異之處。他像平時上課一般,找了一個後排的座位坐下。

 然而就在他坐定的瞬間,天色忽然暗了下來,晝夜在頃刻間交替。前一眼,窗外還是晴空萬里,日光和煦;下一眼再從窗戶望去,視野中只剩下一片無盡的漆黑。

 講堂中不知何時多了一聯排的蠟燭,燭光將屋子裡照得亮亮堂堂。

 一陣陰風吹過,燭火明滅跳躍,桌上擺放的書籍無人自翻,一頁又一頁,頁頁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小幽靈狀態的兩個寶寶=3=

 長孫策身體力行地向眾人說明了接祝如霜下課只是他求而不得的開始。接下來一個月,只算賀蘭熹親眼目睹的,長孫策對祝如霜的所做作為包括但不限於——

 在《陣法·中級》的課上,眾弟子兩兩一組,學習能夠治癒外傷的【春風化雨陣】。

 長孫策死活要和祝如霜一組。祝如霜坐在他的陣法中間,陣法裡本該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純淨綠色,可長孫策一通施法猛如虎,可以療傷的靈木一根沒有,倒是一朵玫瑰花刷地從地上冒了出來。

 祝如霜僵硬許久,抬手按住眉心:“你能不能消停一點?”

 長孫策得意地問:“喜歡嗎?”

 祝如霜:“……不。”

 長孫策:“冒昧問一下,你是在配合我演求而不得,還是真不喜歡?”

 祝如霜:“。”

 祝如霜不喜歡花,一旁的賀蘭熹卻喜歡死了。他扭頭觀望著策雲二人的情況,話卻是對宋玄機說的:“宋潯,你都沒有送過我……”

 賀蘭熹話未說完,只聽一陣“砰砰砰”的聲音,圍繞著他的一根根靈木齊齊長出了新的枝丫,一朵朵清新的小藍花從枝丫頂端羞澀地探出花瓣,層層疊疊地將他簇擁了起來。

 賀蘭熹呆呆地坐在花叢中,看著宋玄機一臉淡定地問自己:“想說什麼?說。”

 賀蘭熹:“!!!”

 好多好多小藍花!祝如霜只有一朵花,他卻有成百上千朵,他都要看不過來了。

 他還能說什麼?他當然只能開心地“閇”了。

 賀蘭熹忙著把小藍花一朵朵往靈囊裡塞,授課長老走到他身後了都不知道。最後,這一堂課以長老氣急敗壞的怒吼“宋玄機你在做什麼?憑你的能力,想必是故意的,給本座出去罰站”告終。

 至於長孫策——因為一朵玫瑰花實在太不起眼,長老又被宋玄機弄出來的小花園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長孫策有幸逃過了一劫。

 讓幾人無奈的是,這堂課結束後,策雲二人的風流韻事沒被眾人添油加醋,有關宋玄機是否中邪的猜測卻開始在太華宗內廣為流傳。

 賀蘭熹聽說後氣得在仙舍裡轉圈圈。

 哦,長孫策送祝如霜花是求而不得,宋玄機送他花就成中邪了?憑什麼啊。

 長孫策害得宋玄機被罰後,並沒有就此消停。數日後的一大清早,萬獸道院的雞都還沒叫,離第一堂課尚有一個時辰,睡夢中的賀蘭熹被仙舍外的交談聲吵醒了。

 他認出那是策雲二人的聲音,故而不設防備,只穿著寢衣走了出去,靠著仙舍的門一邊打哈欠一邊看戲。

 長孫策時刻牢記白觀寧的“教誨”,即便在無情道院的冰天雪地也堅持穿袒胸露/乳西洲裝。他手裡捧著熱騰騰的煎餅和豆腐腦,不由分說地往祝如霜懷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