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賀蘭熹把靈囊裡的法器拿出明冊。
宋玄機說大多是合歡道院的法器,可賀蘭熹一通看下來,只有一件是律理道院的東西,剩下的全出自合歡道。
律理道院講究一個【金科玉律,律法昭彰】,可謂是太華十二道院中最講禮法的道院。賀蘭熹有些好奇,問:“緋月真君為何會有律理道院的法器?()?()”
宋玄機:“你一看便知。↑()↑18↑*?*?↑()?()”
賀蘭熹一頭霧水地打開第一個寶匣,裡面放著一根質地堅韌的繩索,像是某種刑具。賀蘭熹在手冊上查到繩索的名字——【審判律】。
將【審判律】綁在人的身上,可檢驗那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若為真,【審判律】不會有反應;若為假,【審判律】則會自動收縮勒緊。
賀蘭熹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緋月真君借【審判律】是為了檢驗犯錯的學生有沒有說謊!()?()”
“不,()?()”
宋玄機乾脆利落地否定了他的答案,“他是為了情趣。”
賀蘭熹:“。”但願律理道院長不知道這件事。
宋玄機在賀蘭熹眼前拿起【審判律】:“手。”
既然不是真的審判,在身上隨便找個地方綁就行了。賀蘭熹伸出左手,【審判律】在宋玄機的操縱下纏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不緊不松,剛剛好。
賀蘭熹活動了一下手腕:“好了,你問吧。”
宋玄機:“你是我何人。”
賀蘭熹:“我是你哥。”
宋玄機:“。”
宋玄機一言不發,見賀蘭熹手腕上的【審判律】並沒有收緊的跡象,便在手冊中“審判律”三字後畫了個叉。
“可我也沒說謊吧。”賀蘭熹有些不服氣,“我們雖然同齡,但你的確比我小三個月。”
宋玄機抬眼看他:“你怎知我生辰?”
賀蘭熹忍不住笑了:“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
宋玄機:“?”
賀蘭熹笑得開心:“我還知道你可喜歡吃甜食糕點了,我沒說錯吧?”
宋玄機看著他,輕一頷首:“我的確嗜甜。”
聽宋玄機這麼一說,賀蘭熹又有點替他惋惜了:“可無情道有院規,弟子辟穀後就不能再吃東西了——宋潯,你平時會不會饞啊?”
宋玄機居然承認了:“偶爾。”
賀蘭熹大為驚訝:“那你饞了怎麼辦?”
宋玄機:“偷吃。”
賀蘭熹:“!!!”
看著宋玄機頂著一張清冷出塵的美人臉淡定說出“偷吃”二字,賀蘭熹不知為何第一反應不是“他好漂亮”,而是“他真可愛”。
——明明宋玄機的外貌和“可愛”兩個字一點邊都沾不上。
“這麼說,你仙舍裡一定藏著點心了?”賀蘭熹歡喜地四處張望,“在哪呢?”
宋玄機:“靈囊。”
賀蘭熹:“我也要吃!”
於是,當少年們開始嘗試第二件法器的時候,每個人的
嘴裡都多了一顆柔軟香甜的杏酥糖。
第二個來自合歡道院的法器名叫【最真實的春宮圖】。看完使用手冊後,賀蘭熹沉默許久,問:“這名字到底誰取的?()?()”
別的法器都是叫什麼【流緒微夢】【風月寶匣】和【審判律】,這個也太簡單粗暴了吧!誰幹的?!
宋玄機問他:“那真實嗎?16()1016♂?♂?16()?()”
賀蘭熹一哽:“……真實。()?()”
【最真實的春宮圖】乍一看和普通春宮圖沒什麼兩樣,但只要給它用一個顯形術,圖中之人便能以靈體的形式親至眼前,活靈活現地上演一出風月大戲。
賀蘭熹如坐針氈地看著宋玄機打開【最真實的春宮圖】,數次欲言又止。
他告訴自己沒什麼可不安的,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和宋玄機真正做過。看一場活春宮而已,他完全不需要慌。
更何況,如果宋玄機猜對了,他當真是“萬物嫌棄()?()”
的體質,【最真實的春宮圖】也不會生效。
賀蘭熹自以為做好了準備,可當宋玄機準備施法的時候,他還是脫口而出:“等一下!”
宋玄機動作一頓。
賀蘭熹:“這裡可是無情道院的仙舍,我們在這裡玩春宮圖,會不會不太好?”
宋玄機:“要去合歡道院麼。”
但在陌生的地方幹壞事好像只會讓人更加忐忑不安,在宋玄機的仙舍至少能保證不會有人發現——因為無情道院根本就沒有人謝謝。
“不用了,”賀蘭熹一狠心,咬碎嘴裡的杏酥糖:“就在這裡。”
施展完顯形術,宋玄機沒有繼續站著,而是召了把椅子過來,和賀蘭熹並排坐下。賀蘭熹緊張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只能僵硬地置於膝蓋上。
只見一聲軟綿曖昧的輕笑之音在宋玄機仙舍響起,春宮圖散發出一道道緋紅色的光束,光束在逐漸清晰的低語調笑聲中化成了兩個風流公子的形象。
此二人容貌均是不俗,只穿著貼身的輕衫薄衣,腰帶鬆鬆垮垮地繫著,露出大片的胸膛及筆直修長的雙腿。
耳鬢廝磨,四肢糾纏,旖旎繾綣。
一時之間,賀蘭熹和宋玄機均沒有吭聲。兩人維持著無情道人清心寡慾的坐姿,看著那兩位公子一人低頭,一個抬頭,雙唇緩緩貼在了一起。
賀蘭熹大腦轟地一下,宛若第一次見到修仙之人的平頭小百姓,內心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親了……真的親了!!
原來這就是兩個男人的親嘴方式……這是親嘴吧?!
你別說,還挺唯美的。
看到面前的兩人親出了類似水流般的聲音,賀蘭熹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宋玄機:“?”
賀蘭熹:“為什麼是兩個男人!緋月真君是故意的嗎?”
宋玄機:“因為此處均是男修。”
賀蘭熹:“……哦。”
宋玄機的回答有理有據,叫人無法反駁。鑑於太華宗男女分修,合歡道院多斷袖,春宮圖是兩個男人多正常。
半晌,那兩位公子似乎親得差不多了,開始進行下一步。
【最真實的春宮圖】,圖如其名,真實到身臨其境的地步。賀蘭熹親眼看到其中一人雙手抓著另一人雙腿的腳踝,然後……
“夠了夠了!【最真實的春宮圖】起作用了!()?()”
賀蘭熹不敢看下去,更不敢看宋玄機,雙手捂著發燙的眼睛道:“這說明我不是‘萬物嫌棄’的體質!我不是!?()?○?.の.の?()?()”
宋玄機:“嗯。()?()”
賀蘭熹看不見畫面,卻能聽見聲音。
要是在以前,他或許會認為那只是普通的水流碰撞之聲。可現在他是有經驗的人,他自然知道那些聲音意味著什麼:“宋潯你快別‘嗯’了,趕緊把【最真實的春宮圖】關了!()?()”
宋玄機:“好。”
直到那些叫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全部消失,賀蘭熹才敢把手從眼睛上放下來。
宋玄機瞥了他一眼,淡道:“你的臉很紅。”
賀蘭熹害羞又倔強:“我知道,不用你說。”
他的臉都快燙熟了,怎麼可能不紅。反觀宋玄機,竟然還是一副無心風月的禁慾模樣,好像他們剛剛一起看的不是最真實的春宮圖,而是《九州史》。
宋玄機泰然自若地拿起筆,正要在手冊上【最真實的春宮圖】後面打一個勾,忽然道:“不對。”
賀蘭熹給自己猛灌了一口涼茶:“哪裡不對了?”
“【最真實的春宮圖】是合歡道院最低級的法器之一,”宋玄機解釋道,“所謂‘不知者無畏’,它沒有自主意識,自然無法辨別你的特殊體質。此次檢驗不能作數。”
賀蘭熹差點被剛喝下去的涼茶嗆死:“咳咳咳——你怎麼不早說!”
宋玄機:“我才發現。”
賀蘭熹瞪著宋玄機:“宋潯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玄機:“不是。”
賀蘭熹:“太華宗一共十二道院,你為什麼只找緋月真君借法器,不找別人?”
宋玄機:“因為他是我叔父,找他方便。”
賀蘭熹只知道宋玄機和緋月真君同出自姑蘇宋家,他沒想到兩人的關係這麼親近:“哦?!果真嗎?”
宋玄機似乎有些無語:“果真。”
賀蘭熹不放心地打量著宋玄機的表情——一副雲淡風輕說實話的表情。
宋玄機的確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他也不想再錯怪宋玄機一次。
“好吧好吧,我信你。”賀蘭熹又多喝了幾口涼茶,身上的熱度總算消退了一些:“接下來怎麼辦?”
宋玄機:“繼續。”
賀蘭熹鬱悶地說:“那能不能拜託你試點靠譜正經的法器啊。”
宋玄機不置可否,視線從剩下的法器中一一掃過,而後將中低級的法器排除到一邊,只留下高級法器:“過來,自己選。”
賀蘭熹:“為什麼?”
宋玄機涼涼道:“免得我再被你懷疑居心叵測。”
一股愧疚湧上心頭,賀蘭熹心虛道:“我沒有懷疑你居心叵測。我只是怕再亂用法器我會……”
宋玄機挑眉:“會?”
賀蘭熹很不好意思,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會硬。”
宋玄機:“。”
作者有話要說
宋同學嗜甜,那一定也很喜歡甜甜的寶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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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那兩位公子似乎親得差不多了,開始進行下一步。()?()
【最真實的春宮圖】,圖如其名,真實到身臨其境的地步。賀蘭熹親眼看到其中一人雙手抓著另一人雙腿的腳踝,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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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夠了!【最真實的春宮圖】起作用了!”賀蘭熹不敢看下去,更不敢看宋玄機,雙手捂著發燙的眼睛道:“這說明我不是‘萬物嫌棄’的體質!我不是!”()?()
宋玄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