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頁)
長孫策:“因為我們夜闖合歡道禁地,宋潯還把監察師兄給凍了。”
賀蘭熹看向宋玄機求證:“嗯?真的嗎?”不是讓你別傷他的嘛。
宋玄機輕一頷首:“確實。”
賀蘭熹一臉憋屈:“那也不能讓我們面壁罰站啊!我們好歹成功保護住了藏玉仙君的神像,這難道不能將功補過嗎?”
長孫策和他一起兩臉憋屈:“兩位院長忙著救治白帷和上官慎,暫時沒時間聽我們狡辯。不過無所謂,我應該馬上就能跑路了。”
祝如霜不明所以:“此話怎講。”
祝如霜話音剛落,歸虛談室外就傳三道四!還不快速速給本座放人!!”
不難聽出來人正是混天道的院長,無咎真君。
長孫策笑得臉都快爛了:“因為我有院長撈,你們沒有哈哈哈——”
祝如霜:“。”
宋玄機:“。”
賀蘭熹:“。”
看著長孫策趾高氣昂地被自己院長撈走,賀蘭熹頗為羨慕:“如果江院長或者浣塵真君也在的話……”
宋玄機淡道:“我們一樣會在此面壁罰站。”
賀蘭熹一時語塞,又不得不服宋玄機說的是實話。
宋玄機就是這樣,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一定能堵得人說不出話。
賀蘭熹高冷地往祝如霜的方向挪了挪。
這時,沂厄真君總算想起還有三個小的在罰站。他把【載星月】交還給賀蘭熹,道:“你們先各自回仙舍好好休息,明日本座和緋月真君會詳細問你們事情的經過。”
賀蘭熹接過【載星月】掛在腰間:“弟子告退。”
三人一同離開歸虛談室。祝如霜時不時偷瞥賀蘭熹一眼,他有不少話想和賀蘭熹說,只是礙於宋玄機在場不好把話說的太多。
賀蘭熹看出祝如霜的欲言又止,建議:“道友們,我們一起去祝雲仙舍聊一聊怎麼樣?”他本想邀請道友們去自己的仙舍聊,但很遺憾,他的仙舍暫時還不能見人。
“好的,時雨。”祝如霜有些困惑,“不過,你為什麼說的是‘道友們’?”
是夜,無情道三人組首次的徹夜長談在祝如霜仙舍隆重舉行。至此,三個同窗一年,暗地裡互相關心,彼此信任的少年終於在彼此面前徹底卸下了偽裝。
賀蘭熹作為本場長談的發起人,大致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祝如霜聽到一半,震撼到小臉發白:“難道說,玄機你也和時雨一樣是話癆?”
賀蘭熹主動幫宋玄機解釋:“那倒不是,他本錯吧?”
宋玄機不置可否:“所以,你在西洲時便已向祝如霜暴露了本性。”
賀蘭熹:“是啊。”
宋玄機:“難怪。”
賀蘭熹不解:“難怪什麼?”
祝如霜也不太明白,真誠發問:“我有些好奇,你是什麼時候向玄機攤牌的?今夜我們四人不是一直在一起嗎,除了你進【風月寶匣】的時候……”
賀蘭熹:“啊,這個嘛。”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裝作很忙的樣子。比如現在,他竟然和宋玄機同時端起茶盞,鎮定地抿了一口祝如霜親手為他們泡的茶。
“實不相瞞,我也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賀蘭熹一點都不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並真情實意從魂魄深處發出吶喊之聲:“請問,到底是誰規定無情道院弟子一定要惜字如金的啊!!!”
話落,仙舍一片寂靜,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半晌,祝如霜不確定地說:“我不知道,但師兄們的話都很少啊。”
宋玄機道:“院長亦然。”
祝如霜點頭贊同:“不僅僅是無情道的人,連無情道的狗都甚是沉默寡……吠,我們自然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修無情道者必須‘非必要不開口’。”
賀蘭熹一挑眉:“‘必須’?道訓上有寫嗎,院徽上有畫嗎?”
宋玄機淡道:“院徽上不是‘閇’?”
賀蘭熹猜到了宋玄機會這麼說,火速用事先想好的措詞精準反擊:“那個‘閇’是讓別人閉嘴,不是讓我們自己閉嘴!”
祝如霜猶豫道:“那時雨,你的意思是?”
“沒必要繼續裝下去了,道友們。”賀蘭熹襟懷坦蕩,慷慨陳詞,誠如一個大戰之前在將士們面前演講的少年將軍:“我堅信,哪怕我們天天把嘴皮子說爛,我們照樣能包攬全宗前三名,修得大道,成為一代無情道宗師!”
祝如霜大半夜被賀蘭熹給說激動了,嗖地站起身握住賀蘭熹的手:“好,時雨,我永遠支持你!”
賀蘭熹滿意點頭,又對尚未表態的宋玄機說:“宋潯,你也一樣,日後你必須多和我說話才行。”
宋玄機撩起眼簾看著他:“你想要我如何和你說。”
賀蘭熹雙手比劃著:“我想要你主動和我說,而且說的話要是長句。”
說到一半,賀蘭熹又覺得這樣不行。宋玄機貴人多忘事,未必會記得,還不如他直接給宋玄機佈置每日必須完成的任務。
賀蘭熹伸出三根手指:“每日每天,你至少要主動和我說三句長句。”
宋玄機:“。”
“可以嗎可以嗎?”賀蘭熹在宋玄機身旁走來走去,探頭探腦:“好不好啊,宋同學?”
宋玄機稍稍偏過臉:“……好。”
祝如霜被兩個道友之間的氛圍逗笑了,一邊品茶一邊繼續現場圍觀。
賀蘭熹得寸進尺,迫不及待地說:“那就從今天開始。你來說,我洗耳恭聽。”
宋玄機面無表情地問:“身體可有不適。”
祝如霜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為什麼這麼問?時雨,除了彼岸印,你還受了別的傷嗎?”
賀蘭熹敷衍道:“小傷而已,早就好了。”說著,他又衝宋玄機搖了搖頭:“這怎能算長句?這才幾個字。”
宋玄機:“六。”
賀蘭熹:“?不行不行,你重新想一句。”
宋玄機輕輕嘆了口氣,垂眸沉思,視線恰好和賀蘭熹腰間的【載星月】平齊。過了一會兒,他道:“腰那麼細,掛把劍在上面會不會累。”
“噗——”祝如霜一口茶差點從嘴巴里噴出來。
賀蘭熹一怔,低頭看了眼掛在自己腰間的【載星月】。
是他的問題嗎,他怎麼覺得宋玄機的話有點奇怪?但這畢竟是宋玄機良好習慣的開始,他可不能打擊宋玄機的積極性。
賀蘭熹決定對宋玄機的首次嘗試予以鼓勵:“不累不累,它承受力很強,謝謝道友的關心。”
祝如霜:“。”
作者有話要說
祝雲:我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