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銀針和麵具(第2頁)
大丈夫當能屈能伸!寒絕默默收回了腿,打算暫時休戰,等以後逮住機會定會一雪前恥。突然,雙腿傳來刺痛,他低頭看去,發現剛才謝清漓比劃的位置各插著一根銀針。他震驚瞪大眼睛,似是在控訴謝清漓不講武德。
看著寒絕吃癟的樣子,謝清漓搖著摺扇,得意一笑:“你剛剛瞪本公子了,是為不敬,對主子不敬自是該罰,這便是本公子對你的懲罰,萬望你深刻自省,本公子相信你孺子可教,下次定然不會再犯了。”
寒絕的肺要氣炸了,但他四肢疼得厲害,又都動彈不得,彷彿真的變成了人彘。他鐵青著臉看謝清漓,謝清漓搖了搖手上的銀針,笑著警告道:“不要再對我不敬哦!我還有針,很多很多針,管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寒絕生氣地扭過頭去,車廂裡陷入沉默,只餘馬蹄的踏踏聲。
謝清漓心情愉悅,笑看寒絕,見他面色未變,但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暗歎果然是個做暗衛的料子,忍耐力如此了得。
春芽明顯感受到了兩人間的暗流湧動,車廂內壓抑的沉默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她悄悄拉了拉謝清漓的衣袖。
謝清漓輕拍春芽後背,有些漫不經心問寒絕:“年齡?”手上還把玩著那兩根銀針。
寒絕掃了眼謝清漓手上的銀針,咬牙回答:“十七。”但開口時險些洩了那股支撐他的氣,差點痛哼出聲。
謝清漓揚起唇角,這樣怪好玩兒的,便接著問道:“你是哪裡人?”
寒絕不再回答,相比於痛叫出聲的羞恥,他寧願選擇再被扎兩針。其實寒絕是哪裡人,謝清漓並不在意,在她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聽話可活,不聽話便死。
謝清漓見寒絕身體微微顫抖,知道他已經忍耐到極限。她指了指春芽,鄭重道:“從今日起,她也是你需要保護的人,保護她如同保護我一樣,不得再對她無禮。今天這是懲罰也是警告,你要記住銀針的滋味,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
寒絕不情不願微微點頭,心中有些氣悶,這一局他徹底輸了。
謝清漓迅速收回銀針,寒絕感覺痛意瞬間消散,只是四肢有些發脹。
寒絕揉著酸脹的手臂,面色如常,內心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幼時習武,他的左手手腕受過一次重傷,雖然當初醫治好了不影響習武,但卻常年隱隱作痛。那種痛,不致命卻令人心煩,他曾遍尋名醫,可卻始終未能治癒。此刻,那種痛感竟然徹底消失了!而原本僵硬的四肢,似乎變得更加輕盈有力。
寒絕抬頭看謝清漓,只見她神色淡淡,她是誤打誤撞,還是有意為之?她到底是誰?寒絕突然對謝清漓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