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隊集結

 卓爾凡點點頭，“可以，原先我怕咱們等不及，最後瘋了，現在我倒是怕他們餓死。”
　　他們倆？這是什麼意思？就在安德十分疑惑的時候，趙仁杰對他解釋起來：　　“其實這監獄最後倖存的士兵有6個人，但是其中兩個在不久前……嗯，一年前藉助項圈的故障從監獄裡逃了出去。”　　逃出去了？靠自己的力量，也太強了吧。但是他們吃什麼呢……不對，他應該這麼問，這座監獄裡的人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一直活下去？　　“就是那邊的那臺機器啊，”卓爾凡大咧咧地指向背後的一座帳篷，“有一臺在很久很久之前拿過來的實驗性機器，能源源不斷地生產出各種類型的食物。　　就是靠著這玩意我們才能活下來，但不久前這機器的原料完全吃光了，那兩個先跑出去的也找不到食物。要不是你們來了，我們恐怕要餓死了。”　　安德懷疑地回到監獄裡，站在帳篷口向內看去。他看到了一個看起來很像唱片機的自動販賣機，頂部閃著奇怪的藍光。　　等等……這不就是大山脈的那玩意嗎？全息販賣機？　　怪不得呢！安德幾乎笑出了聲，這東西的效果也太強了點，但是總比什麼都沒有好，畢竟這幾位又不是在冰箱裡被關了幾百年……　　儘管幾位前輩或許對他手下這些白皮膚的士兵還有所顧忌和提防，他們的面貌卻成了隱藏自己身份的良好助力，安德手下的士兵早已不對屍鬼感到陌生和排斥。　　畢竟在他們眼裡，這些活了幾百年的老東西們往往都在一些技能上遠遠超過一般人類。工業部的勞爾就是鐵證，他的槍法在城防軍中無人能比。　　這種刻板印象也延續到了部長大人放出來的這幾名囚犯身上。安德手下的士兵好奇地打量著這幾個人，他們的身份顯然不一般，被關在大山脈這種地方，一番嚴肅的攀談之後就投到部長的麾下。　　哎呀，恐怕又是勞爾副部長那樣的神槍手呢，這次居然一次性來了4個，真是了不得。好像和咱們部長一樣，也是會其他的語言。　　至於他們的口音，在廢土上什麼樣的口音都不奇怪，猶他州都有人完全不會說英語課了呢，他們的口音倒也沒什麼奇怪的，對，就是這樣……　　安德當然不知道自己手下的胡思亂想，現在他還要跟隨王一辰向附近的一座小山丘走去。按照卓爾凡所說，還有兩名逃走的同伴躲藏在這附近。　　“應該就是這附近了。”說著，王一辰朝著旁邊的趙仁杰點了點頭。　　然而後者似乎沒明白卓爾凡的意思，或者說故意裝作沒明白。看到卓爾凡隨後投來的責備目光後，趙仁杰反而無辜地對視過去，“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別裝蒜了，老二，吹口哨叫人。”　　“哦，對了大哥，我忘了你沒學會口哨了。”趙仁杰嘻嘻地笑了起來，然後吹起口哨，這段旋律婉轉往復，就像鳥鳴一般動聽，很有難度。　　“這是我們之間約定的暗號，用口哨溝通，最早是在戰前，有人嘗試越獄的時候發明的。”王一辰一邊解釋道，一邊手搭涼棚看向遠方，“真是遺憾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嗓子都廢了，還沒學會口哨。”　　不多時，兩道身影出現在土堆的頂端，他們穿著和其他幾人一樣的白色囚服，只不過脖子上的項圈消失不見。他們似乎早就注意到了安德等人的存在，看起來很猶豫，腳步緩慢而遲疑。　　“不要怕，老五老六，這位小同志把我們救出來了，他是中國人。”　　聽到這句話，安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背也挺得更直了。　　顯而易見，這句話成功地讓這二人放下了戒備心理，一路小跑下來。在和王一辰等人打過招呼之後，他們便圍在安德和佩妮身邊，來了一波經典的天朝軍隊三連：　　“咱們打贏了嗎？”　　“你是潛艇兵的後代？”　　“不是，僱傭你的是誰？”　　隨後王一辰把他們介紹給安德，這兩人的名字是肖正峰和李興陽，在他們最後的6名戰俘中排行老五和老六，之前他們也是基本上不稱呼名字的，都太熟悉了。　　寒暄一番過後，安德還是帶著他們回到穹頂，帶著弗洛蕾和他們見了一面。應該說，弗洛蕾給他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不歧視屍鬼，舉止大方得體，他們的新婚也得到了王一辰團隊一致的祝福。　　尤其在得知了弗洛蕾的職業之後，王一辰等人都連連讚歎，覺得這份工作在百廢俱興的廢土上必然大有作為，把弗洛蕾都說得不好意思了。　　接下來的環節自不必說，雖然沒有什麼好酒好菜可以招呼，但是隨行帶的乾糧也比兩百年的罐頭強。一頓風捲殘雲過後，安德便和他們坐下來聊天，聊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被關個200年，”王一辰談及此事仍然不住地唏噓，“當年我們在安克雷奇都是傷員，放棄陣地的時候為了不拖累大部隊，主動要求留下，這才被帶到這裡。”　　趙仁杰嘆了口氣，“現在看看，安克雷奇戰役打得也不輕鬆，一點都不輕鬆。這裡距離美國還是沒那麼遠，對面的增援、補給簡直是多的離譜，火車每天都有好多趟。”　　聽到兄弟的評論之後，卓爾凡倒是表現得不以為然，“我和你們的看法不一樣，我覺得美國把精力浪費在這些研究上了。一個隱形甲都仿製不出來，那他還能幹什麼？”　　“說到這裡，我也正好想討教一下各位，”安德說道，“各位前輩之前在軍隊裡都是在哪個部隊服役？”　　“我們都是一個部隊的。”王一辰回道，“在安克雷奇的時候，我們都是第6特戰大隊的士兵。雖然在那之前，怎麼說都不能算熟悉吧，但是在戰俘營裡被關了兩個世紀，怎麼都熟了。”　　“是熟了，”肖正峰噗呲笑了出來，“老六你怎麼看？”　　李興陽連連擺手，“簡直是焦了。”　　隨後安德大致和這二人解釋了一下自己此行在大山脈的任務，以及之前和王一辰的約定。肖正峰和李興陽在得知王一辰已經和安德約法三章之後，都表示服從安排。　　“我有一個意見，不知道小楊你有什麼想法。”王一辰放下手裡的壓縮餅乾，稍微思索了一下，“既然你覺得以後會需要我們的幫助，與其讓我們分開去做什麼顧問，不如直接把我們編成一個特戰小隊。這樣子，我們也能最大程度地發揮我們的配合。”　　“那確實，”李興陽附和道，“戰俘營裡一起越獄的時候磨鍊出來的，只不過沒成功罷了。”　　王一辰轉過身瞪了李興陽一眼，“老六，你不抖機靈不會說話了是不？”　　安德明白王一辰是在找他商量，而他也確有此意。不過這樣一來，在大山脈他們肯定就沒辦法行動了，熟悉了特種作戰的人才，沒有對應的裝備也是白搭。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不過現在在大山脈的話，我帶的備用裝備是按人數配置的，也沒法保證各位還能人手一套。”　　“這個我們理解，”趙仁杰點頭道，“士兵們都是愛惜自己的武器的嘛，之前在國內的時候我們還聽說美國佬會管自己的槍叫老婆，不知道有沒有這事。”　　你別說，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