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地盤我做主

 回到新維加斯的安德在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後，沒有感到一絲意外。這才是蘇利文的行事風格嘛，即使自己不在新維加斯也不影響發揮。並且如果是他來操刀的話，他大概率也會這麼做的。
　　“這是昨天的事情，看起來我可以動身去希望鎮了。”安德放下報紙，舉起手裡的酒杯和桌子對面的蘇利文碰了一下，“敬希望鎮。”　　蘇利文嘴角微微翹起，“敬希望鎮。”　　“這兩個人還是死得太便宜了，嘖嘖。那個叫做卡特里娜的女士，是你一開始就安排好的，還是中間找上的？”　　“這種事情不可能安排的，”蘇利文搖了搖頭，“在知道了胡安的暴力性格之後，要我安排一個比我女兒年紀還小的人去忍受家暴，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那就好。”安德點了點頭。　　蘇利文開始這個佈局的時候，就聽到了胡安會對情人動粗的傳聞。帶著這個疑問，他派出了一名手下去希望鎮附近查探。　　這名手下叫作大衛·索墨斯比，之前參加過監視蛾摩拉賭場和兄弟會間諜的任務，是個當特工的好料子。他在查探一番後，向蘇利文報告了卡特里娜的存在，以及她最近可能的遭遇。　　在安德手下諸多搞情報工作的手下里，索墨斯比的確是最出色的。不止如此，他還可以帶領軍隊，也可以搞一點管理工作，雖然和安德比起來都不是很擅長，但至少突出一個全面發展。　　於是，蘇利文把索墨斯比打造成了一名職業賭客，悄悄開始接近卡特里娜。在逐漸取得了卡特里娜的身份之後，索墨斯比說服她逃離胡安，並且按照蘇利文的佈置，給她交代了後續的行動。　　不過她一個弱女子還是沒可能自己跑出去的，因此離開別墅之後，索墨斯比就接應她向附近的一處峽谷跑去。那裡據說有妖怪出沒，但是被他的同伴證實很安全。　　至於剩下的事情，安排好就可以了，不怕胡安不相信。在胡安傾巢出動之後，索墨斯比的同伴帶著卡特里娜逃離了希望鎮，他自己則悄悄潛回胡安的別墅，躲藏在閣樓裡。　　至於剩下的事情，則沒有意外，全在意料之中。　　“這下子整個拉莫斯家族就剩下了老二羅伯託，”安德微微點頭道，“他沒有胡安那樣的暴力手段，也沒有老大的才能，我們贏定了。”　　“所以下一步，我派手下去和羅伯託談判嗎？”　　“不用，”安德擺擺手，“我親自去。別忘了，希望鎮那邊還有些好東西呢。”　　習慣了在車裡吹空調的生活後，從新維加斯走到希望鎮的路途異常折磨。這一次安德可不是單刀赴會，而是帶上了城防軍民兵1連的一個排，這些人都願意轉正成職業軍人，今後將會駐軍在那裡。　　現在的城防軍，在朱爾斯的整編和擴招下已經擁有了3個正規連和4個民兵連。正規軍且不說，安德對民兵連的規劃相當明確，他們可以和農民一起駐紮在北維加斯，也可以經過一系列特化培訓之後，上任去當警察。　　和這些“培養方向”比起來，轉正反倒成為了不太被重視的選擇。不過，只要後面新維加斯的經濟慢慢步入正軌，城防軍還會接著擴招，這都是在凱撒軍團的威脅面前，沒法避開的事情。　　說到凱撒軍團，安德已經把城防軍的一個排向東撒出去充當哨兵了，他們會駐紮在ncr沒有兵力的棉花叢灣，密切監視東岸的動向。　　這個位置稍微有點靠近探照燈鎮，但是無傷大雅，安德知道那裡早就沒有兄弟會駐軍了。那既然ncr無意東進到這麼突出的位置，他可就先下手了。　　回到希望鎮這邊，西奧和胡安死後的第三天，他就到了。那名依附著拉莫斯家族的鎮長弗蘭克·福利登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再見面時完全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然而安德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福利登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他說什麼都會聽。既然這樣，他就可以安心地把自己帶來的行政人員塞進希望鎮的管理架構，將這個傢伙徹底架空。　　雖然他很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福利登，但是對方畢竟在本地深耕多年。距離下一次兩年一度的鎮長選舉還有兩個多月，福利登的政治生命也就剩下這麼久了。　　拉莫斯家族的全部產業，按照豪斯的指示，將會由蘇利文的兒子埃裡克·蘇利文接管。由於希望鎮的人們對他顯然一無所知，這個年輕人（實際上比安德大幾歲）在本地的聲望還需要慢慢地培養。　　所以，在這一次的鎮長選舉中，安德將會支持“昨日”旅館的老闆雷明頓。自己早就和他談好了，雙方將會達成深度合作，一到兩屆之後，雷明頓會退休，然後支持小蘇利文當選。　　總之福利登現在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了，他手下的那些巡警和安德的民兵比起來，不過是帽子上插了根毛的土雞。現在，他要對付的就只剩下拉莫斯家族了。　　而且，只剩下一個人。　　羅伯託·拉莫斯現在很絕望，他怎麼都不相信胡安殺死了西奧，但是屍檢報告擺在他的眼前了。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希望鎮這邊的業務了，光是胡安借的高利貸就讓他焦頭爛額。　　和大哥西奧比起來，他的經商水平差得太多，現在只能拆東牆補西牆。但是錢可以換，命卻買不來，加州來的債主今天幾乎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卻覺得對方脾氣真好。　　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他是不是應該捲款跑路？　　就在這時，手下帶來了另一個讓他肝膽俱裂的消息，這個消息，足以擊垮他維持家業的信心。　　“什麼？你是說，新維加斯的那個華裔年輕人來了？”　　羅伯託怎麼會不知道當初胡安惹出的那一檔子事，聽到這個消息的他冷汗直流，他相信對方是趁火打劫，過來報仇的。可是他還能怎麼辦？　　帶著恐懼的心理，他強壓下心裡的恐懼，打算集合自己手下還對家族忠心的牛仔們，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他可不能單刀赴會。然而他還沒出門，又得到了一個令他欲哭無淚的消息。　　“什麼？你是說，鎮長手下的巡警全換了，並且一換就換了四十多個？”　　希望鎮也就800多的人口，原來二十多個巡警都夠用，現在居然換了一茬還翻了倍？情急之下，羅伯託做出了一個正確判斷：　　“不好，鎮長現在已經不會向著我們了，他投靠了新維加斯！”　　“那，怎麼辦啊老大，我們還去見那個新維加斯的楊嗎？”　　“見……見個屁！人家是來拼命的！”　　此時的安德，正坐在“昨天旅館”的餐廳裡，享受著還算涼爽的室內環境，一邊看報，一邊聽著新維加斯先生的廣播。藉著眼角餘光，他看到一身富家子弟打扮的索墨斯比走了進來。　　“楊先生，我的手下報告說羅伯託跑了。”　　“跑了？”安德揚起眉毛，放下手裡的報紙，“往哪個方向跑的？”　　“艾什頓方向。”　　安德點點頭，“讓他跑吧。你現在就去樓上206房，告訴加州來的那個高利貸商人，把羅伯託的情況告訴他。”　　5月4日，有人在希望鎮和艾什頓之間的山路上發現了羅伯託·拉莫斯的屍體，他的身上血肉模糊，很像是被狼咬死的。至此為止，拉莫斯家族的三兄弟全部死於非命。　　由於家族的生意，除過已經變賣給蘇利文的那一部分，剩下的都被安德從拉莫斯家族生前的債主手裡買下。曾經不可一世的拉莫斯家族，就這樣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但此時對安德來說，這幾個名字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說句難聽的，他們的命在自己看來，還比不上飛鳥郵箱裡的一滴油。　　畢竟，這個廢土上還可能出現千萬個拉莫斯呢，這種人的命一點都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