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我乾淨了,能親...
-前方突然出現路障,大力迅速打開雙閃,將車停在路邊。
緊隨其後的四輛寶馬7系也依次停下,裡面都是謝陸言帶來的保鏢。
前方有車輛陸續掉頭,但卻遲遲不見陳全的車輛出現,謝陸言察覺有異,讓大力去前面看看情況。
不一會兒,大力跑了回來,對謝陸言彙報:“是坤哥!他帶人攔了陳全的車,現在正在前面修理陳全!”
大力回憶了一下剛剛看到的血腥場面,縱使他見慣了這樣的打打殺殺,也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言哥,坤哥下手挺重的,看樣子,怕是要把姓陳的打死。”而且他估摸著,過不了多久交警就該來了。
大力想到什麼,未免有些擔憂,“坤哥現在回國,本來就該低調,這時候要再染上條人命,恐怕誰也救不了他了。”
“是,他現在不能出事。”謝陸言神情凝重,吩咐大力,“把陳全弄過來。”
阿坤一棒子狠狠下去,又是咔嚓一聲,陳全渾身骨頭都快碎了,四肢扭曲地躺在地上,這時衝過來幾個西裝男把他救走。
陳全以為自己遇到好心人了,咬牙忍痛道:“我給,給你們個電話,你們幫我喊人來,我給你們一百萬!”
然而,話音剛落,人就被繩子捆成了麻花,粗暴地塞進了後備箱。
謝陸言甩門下車,迅速換到駕駛座上,大力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一腳油門衝了而去。
糟了!大力下意識緊追了兩步,大聲喊了一嗓子!
“不是,坤哥不能出事,但言哥你也不能衝動啊!”-
109國道是一條盤山公路,特別是在門頭溝區段,由於多山,存在大量彎道和臨崖路段,緊鄰懸崖峭壁。
謝陸言拉著陳全,一路疾馳,車速快到幾乎到了飆車的程度。
陳全在後備箱中顛簸,像只氣球一樣不斷撞擊著四壁,被折磨得幾乎生不如死。
謝陸言雙手緊握方向盤,眼神兇狠地盯著前方,車子如漂移般甩過彎道,下方就是千丈懸崖。
高大的警示牌提醒著前方是事故高發路段,需減速慢行。這是門頭溝境內最危險、最容易墜崖的路段,然而謝陸言的車子卻絲毫未減速。
他最終將車停在了一處最料峭的陡坡上,調整車頭,將車尾對準了一處沒有護欄的懸崖邊。
然後,他竟然一點點鬆開了剎車!
車子開始慢慢向後滑去,那是一個向下的坡度,隨著車尾逐漸探出懸崖,車子也微微向下傾斜。
陳全意識到謝陸言的企圖,驚叫著不要!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頓時響徹山谷……
然而謝陸言卻不為所動,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冷血,此刻車尾已經完全探出了懸崖,車身也向下傾斜了將近三十度,任誰也想象不到謝陸言的膽子會如此之大!只要再後退一釐米,整輛車便會墜入萬丈深淵!
可他眼神冷酷,腳下沒有絲毫猶豫,此刻,他顫抖的手指緩緩移向後備箱的開啟按鈕。
只需輕輕一觸,陳全便會從車內滾落,墜入深淵般的懸崖。
然而,在他即將按下按鈕的剎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雲姨打來的。
山風獵獵迴響。
謝陸言立刻按了接聽,雲姨的聲音焦急地響起,“少爺,應寧小姐做了噩夢,哭醒了,她一直在找您,您能回來一趟嗎?”
似乎是因為聽到了妞妞的名字,謝陸言才從變態的衝動中猛然回到理智。
他的手就這麼在按鈕上停住了。
謝陸言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和掙扎都吸入肺中。
最終,他還是踩下了油門,將車子開了上來。
他下車後,從後備箱中粗暴地拽出了陳全。
陳全此刻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彷彿剛剛從一場噩夢中掙脫出來。過度恐懼和顛簸讓他嘔吐不止,全身瀰漫著嘔吐物與血腥的混雜氣味。
謝陸言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就這麼把他丟在了山頂。
隨後,他回到車上,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疾馳下山。
傍晚十點,謝陸言驅車返回市區。
然而當他的車子駛進小區後,臉色卻突然變得慘白起來。
別墅外,院門敞開,一排白底紅字、wj31開頭的軍用越野車堵住了門口,將整個院子圍得水洩不通。
他急忙望向二樓,臥室的窗戶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窗簾緊閉,看不到裡面的人影。
“媽的!”他狠狠錘了一記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頓時迴盪在四周,隨後他便摔門下車,衝進了別墅。
譚韻泠正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茶,聽到外面的響動,她冷眼瞥了一眼大門,此時謝陸言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
雲姨跪在茶几旁,渾身顫抖,一見到謝陸言便泣不成聲:“對不起少爺,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是、是……”
謝陸言喘著粗氣,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幾乎溼透了胸前的襯衫。
他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客廳裡的每一個人,從雲姨到譚韻泠,再到她身後站著的老媽子,最後落在幾名守在樓梯口的便衣武'警。
“放心,她在樓上睡的香著呢,你這麼寶貝她,我敢動她嗎?”
譚韻泠示意他坐下,不滿地問:“你幹什麼去了?怎麼這幅樣子?”
謝陸言瞥了一眼樓上,扯開領帶,坐在了譚韻泠對面的沙發上。領帶被他團了團隨手丟在一旁。
譚韻泠冷聲說:“你昨天就那麼跑了,小雅不高興,她媽媽今天也找我抱怨了幾句。我知道你不願意奉承談家,所以我不強求你。既然你不想訂婚,那就直接結婚吧。你明天就去和小雅領證,樓上的那位我不會動她。否則,你應該知道,你外公有能力讓她永遠消失。”
謝陸言握著水杯,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
譚韻泠繼續說道:“我知道這些年你也養了一些自己的人,已經不怕我了,所以我只能去找你外公。當然,我不是非要用你外公來威脅你,只是阿言,你真的是太不聽話了。”
謝陸言低垂著頭,握著水杯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雲姨不忍看他痛苦,豁出去自己的老命,跪在一旁哭著求譚韻泠:“夫人,您就放過少爺和寧寧小姐吧。少爺真的很愛寧寧小姐,寧寧小姐對少爺也很好。自從寧寧小姐回國,少爺的身體都好了很多,胃口也好了,胃疼的毛病也少了……”
話還沒說完,譚韻冷身邊的老媽子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指著她怒罵:“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跟夫人說話!還記不記得你是誰的人!”
謝陸言直接把手裡的杯子砸在她臉上,鮮血從她鼻子裡噴湧,他怒吼道,“她是什麼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這裡是我家,有你說話的份嗎!再他媽狗吠一句,老子斃了你餵狗!”
老媽子捂著流血的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請求四少爺原諒。
譚韻冷淡淡一笑,她當然知道她這好兒子衝的不是燕姨,衝的是她,他就是借題發揮,指桑罵槐給她看呢。
可是他除了在下人身上發火洩洩憤外,又能怎麼樣呢。
他有辦法嗎?他沒辦法。
“坐下吧。”譚韻冷輕聲說,“我知道你心疼雲姨,但燕姨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何必發這麼大火。”
謝陸言抬起頭,雙眼通紅,緊盯著譚韻冷,“媽,您一定要這樣逼我嗎?”他雙手撐在茶几上,一字一句地保證,“不和談雅結婚,不依靠談家,我也能把謝家奪過來,全部送到你手裡。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譚韻冷不屑地冷笑,“你想收購d.t?那可是跨國銀行,你知道銀監會里那群老東西都是誰的人嗎。”
“這您別管,一個月,我把大伯從集團踢出去,把董事長的位置給您。”汗水從他鼻樑滴落,謝陸言梗著脖子,一眨不眨,緊盯譚韻冷的眼睛。
“阿言,你以為媽媽現在所做的一切,包括讓你結婚,都是為了得到謝家嗎?”譚韻冷搖了搖頭,失望地說,“媽媽是想給你找個依靠,你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媽媽的苦心呢?”
謝陸言:“媽媽,你知道嗎,其實我從很早之前就不想活了。但因為你生了我,養了我,所以我不忍把你拋下,棄你不顧。我爸從小就對我不聞不問,是你一個人養我長大。當年那場車禍,也是你拼盡全力救了我,我被你護在身下時,甚至聞到了大火在你身上燒焦的味道……我想我這條命是你給的,所以我要幫你實現願望。等到願望實現的那天,我再去死。”
譚韻冷震驚看著他,“你……你……”
他笑了,接著說:“但現在寧寧回來了,我想和她在一起,永遠在一起。所以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但是媽媽,你有想過我嗎?你、有想過我嗎?”
譚韻冷雙拳緊握,眼眶逐漸泛起了淚光。
她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客廳裡陷入漫長的沉默,其他人一動不動,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敢喘。
終於,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了身。
“好,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能收購下d.t,我就不再管你和應寧的事情。如果沒有成功,你必須和小雅訂婚。”
謝陸言無聲閉上眼睛。
譚韻冷帶著人撤離,臨行前帶走了雲姨。
“我會另外給你安排一位阿姨照顧你。”
雲姨依依不捨地擦著眼淚,頻頻回頭望向少爺,卻被譚韻冷身邊的老媽子強硬地拉了出去。
不久,樓下傳來了車子發動的聲音。
諾大的別墅,終於只剩了他和應寧兩個人。
也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謝陸言扶著欄杆,迅速爬上二樓。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間的門。
幸好,他的女孩還在床上酣睡。
暖黃色的檯燈映照著她的側臉,她呼吸均勻,睡的那樣香甜。
剛剛樓下發生那樣的動靜,她都沒有醒來,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謝陸言洩了力一般,背靠著門,緩緩坐在地上,無聲地笑了起來。
隨後他從地板爬了起來,脫掉身上滿是髒汙的襯衫,到衛生間洗了個澡。
洗完澡,謝陸言擦乾淨頭髮,回到臥室。
他悄悄爬上了床,鑽進被子裡,然後輕輕地握住應寧的手腕,將她溫熱的小手拉到自己的嘴邊吻了吻。
他緊緊挨著她,把她的手緊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一手摟著她的肩膀,臉頰枕著她柔軟的手背。
他睜著大大的眼睛,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她,這一刻,應寧甜美的睡顏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睫毛,一會兒又舔了舔她的鼻尖,就這樣膩乎了好一會兒,他冰冷的身體才逐漸有了溫度。
應寧感受到了他的捉弄,微微皺眉,輕哼了一聲。這一聲輕微的嚶嚀,似乎才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真實的存在。
他噙著熱淚,哽咽著將唇瓣貼上她的薄唇,顫抖著來回舔拭,像是受傷的小獸在安撫自己的傷口。
隨後他隔著被子抱緊著她,抖動著肩胛,逐漸激烈了,彷彿所有的高傲被卸下,一點一點,被愛意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