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水晶
祁源遠帶著晏盈和阿諾爾回到了房間。
他們的晚餐已經有人放到了桌上。
“先吃飯,邊吃邊說。”祁源遠知道晏盈有話要說,讓大家先到了桌邊坐下。
“給!”祁源遠給阿諾爾和晏盈各遞了一個麵包,然後說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對克勞首領說了黑水晶的事,是吧?”
晏盈點了點頭,吃了口麵包問:“之前,你不是說,儘量別讓人知道。”
“如果現在不說,我們之後,可能就要另找安身之處了。就算我們拿到黑水晶,光憑我們要清理地堡,重新修補漏洞那都不可能的,還是要藉助他們的力量。但如果沒有足夠的誘惑,誰又願意去冒這麼大的風險呢?”祁源遠看起來年紀不大,心思卻是足夠深沉。
“但是黑水晶的事,如果洩露出去,不是很有可能,招來那些黑腹魔嗎?”晏盈不解地問。
“那是在,我們可以清理完地堡,堵上缺口之後的事了。而且,我決定把黑水晶,留在金甲蟲的母巢裡。”祁源遠把之後的計劃也說了出來,“首先我們有了地堡就有了安全保障,然後水晶留在母巢裡是最安全的,相當於有強輻射保護,一般人拿不走,再說黑水晶不在我們手上,他們也就沒有盯上我們的理由了。就算來了,我們守好入口應該也能應付的過來。”
“那萬一,被人拿走了呢?”晏盈覺得還是不保險。
“我聽你之前說了地堡的安全措施。就算有個萬一,黑水晶被人拿走了,我們只要在這之前封閉好地堡,讓輻射進不來,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了。大戰初期修建的地堡,應該是考慮到了當時的輻射強度,而進行修建的。近百年了,輻射強度在減弱,現在的地堡只要封閉好,應該可以抵禦住的。”祁源遠根據之前晏盈說的情況推斷著。
“但是,我們如果有辦法,淨化了水晶,不是更好?那還可以,清除掉輻射源,甚至可以淨化周邊。”晏盈希望能更好的利用那塊黑水晶。
“你會淨化嗎?我不會,阿諾爾肯定也不會。還有,真的淨化了,那不是,給了別人一個好的理由來搶嗎?水至清則無魚,很多事不能做過了。”祁源遠向晏盈說教了起來。
阿諾爾在一邊聽得真是雲裡霧裡,聽不懂只能悶頭乾飯,很快他就先吃飽了。
“阿諾爾,你休息下,等下就要你幫忙了。”祁源遠看著吃完飯,靠在了椅背上的阿諾爾說道。
“嗯。”阿諾爾有點心慌地答應了一聲。
“不用阿諾爾幫忙,我應該也可以上去。”晏盈心裡還是不情願讓阿諾爾難受。
“你還是聽我的,上面的情況不清楚,你現在最多也就恢復到最低能量值。讓阿諾爾給你轉出一些,萬一應急的時候可以用上。對了,我之前給你的法陣你沒使用就還是有效的,危急時刻也能用上。”祁源遠之前已經探測過知道上樓的難度,為了確保她能安全返回還是要求她使用阿諾爾的能量作為保障。
“阿諾爾,你來我給你把法陣畫上。“祁源遠剛才給晏盈解釋著,抽空吃完了飯,馬上就讓阿諾爾伸手過來。
“好。”阿諾爾雖然有點不情願,還是看向晏盈伸出了左手。
祁源遠咬破食指,在阿諾爾手上畫了一個正三角的法陣。
這次比上次花的時間久了一些,等他給阿諾爾畫完法陣,晏盈也吃完了晚飯。
“晏盈該你了。”祁源遠伸出手讓晏盈把右手伸了出來,在她手上,畫上了一個倒三角的法陣。
“好了。”祁源遠全部畫完,就讓他們的手握到了一起。
兩人的手握住,馬上他們的雙手,都被紫色的光芒,給包裹了起來。
阿諾爾跟之前一樣,還是覺得全身麻木,但好在這次疼痛的感覺,確實沒有那麼強烈。
不時像有電流穿過他的身體,會有一陣陣刺痛的感覺,但還是可以忍受了。
晏盈卻是感覺舒服了許多,只覺得一股暖流注入了身體,能量快速地恢復著。
祁源遠看時間差不多了,馬上劃破掌心握住了他們的手。
“血引,斷空”祁源遠用法術分開了他們的雙手,紫光隨即也就消散了。
阿諾爾呆坐著,只是感覺到了有點倦意,其他就再沒什麼異樣的感覺了。
“好了。”祁源遠對晏盈說道。
“阿諾爾,你沒事吧?”晏盈趕緊詢問起了阿諾爾的情況。
“我只是有點瞌睡了,這次一點不疼。”阿諾爾不想讓晏盈擔心,就連那點刺痛的感覺,也沒捨得說出來。
“之前不是說很疼?你真的沒事?不要騙我。”晏盈擔心阿諾爾沒說實話,又追問了一句。
“你不用擔心,之前是你重傷,能量極度透支,阿諾爾差不多把所有能量都轉給你了,所以才會有疼痛的感覺。當然上次時間比較趕,法陣也沒今天畫得那麼精細,可能也有點影響。反正,今天只是讓他轉移了一半的能量,就沒那麼大負作用了。”祁源遠解釋了兩次陣法之間的差別,打消了晏盈的顧慮。
“好,沒事就好。多謝你了。”晏盈摸著阿諾爾的頭感謝了他。
“沒關係,姐姐,你對我很好!你有事我一定幫你的!”阿諾爾說著,就打起了哈欠,“我好像真的困了!”
“快去睡一會,之後的事,姐姐來就行了。”晏盈扶起阿諾爾回到了床上躺下,沒過多久,他就睡著了。
看著阿諾爾睡熟了,祁源遠才對晏盈說道:“我們開始吧。”
“好,我現在就上去。”晏盈說著就要出門。
“我跟你一起,我在八層的樓梯口等你。”祁源遠跟著晏盈,一起走出了房間。
在路上,祁源遠又給晏盈交代道:“只要找十六層東南角,不要在別的地方逗留,如果有危險就放棄,我們再想辦法。”
“我知道了。”晏盈和祁源遠上到八層,讓祁源遠在樓梯口等著,獨自上了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