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節-保留地(第3頁)
金髮小姐姐妮可絲捧著手機突然說道:“我知道了!”
“是什麼嗎?”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向她看去。
“‘刑徒’是尼安德特族的內部專用毒藥,用來懲罰叛徒的,每隔23小時清醒1小時,21天后死亡,尼安德特族的保留地就在洋洲西部,那裡是唯一一片民族保留地。”
妮可絲·馮·莎姍娜藉助於全球聯合防務委員會的情報檔桉庫,檢索到了關鍵詞。
亞德里安追問道:“那麼症狀呢?是不是一模一樣?”
“相似度很高,但是具體確診的話,還需要經過專業檢驗才行,哈布拉夫是否存有解藥,得核實過才能知道。”
金髮小姐姐劃拉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時不時輸入一段語音,看來正在安排。
組織現場搶救的負責人聽完兩人的對話後,當即說道:“對於這種毒藥,我們沒有治療條件,整個通古斯都沒有。”
一聽“刑徒”這種毒藥名字,還跟尼安德特一族扯上關係,作為太平天下的通古斯大區,怎麼可能會有針對性的有效治療方式和解藥,眼下用上吐下洩的手段儘可能排毒,再加上打生理鹽水點滴,維持電解質,避免脫水,措施雖然保守,卻是他們所能夠做到的最好最穩妥的辦法,其他任何激進冒險的手段都和主動找死沒什麼分別。
連光系魔獸的治療法術都沒能派上用場,趕緊轉到可以治療的地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您說的沒錯!”
為了對中毒人員的人身安全負責,亞德里安聽取了對方的意見,當即對金髮小姐姐妮可絲說道:“現在聯絡官同樣中毒,能不能由您聯絡‘獵熊特別行動部’,安排我們返回洋洲大陸,最好直接抵達尼安德特族的保留地。”
在他看來,解鈴還需繫鈴人,尼安德特族的奇毒,自然最好從他們那裡獲取解藥。
巴斯安已經給了最準確的提醒,所以何必捨近求遠,更何況洋洲大陸西部與位於中央腹地的哈布拉夫也並不遠,醫療資源也能夠及時送達。
“返回洋洲大陸治療沒有問題,但是這個……”
妮可絲卻不由的遲疑起來。
尼安德特族的保留地恐怕並非是巴斯安所想的那樣。
“有什麼問題嗎?請馬上,立刻,現在就安排!”
亞德里安最看不得在關鍵時刻的婆婆媽媽,當即在語氣裡面施以了壓力。
“好,好的!”
金髮小姐姐立刻感受到了壓力,連忙說道:“借調就近的巡天艦需要一些時間,不過四個小時內一定能夠抵達我們這裡。”
在絕大多數的時候,主權們並不會拒絕來自於藍星全球聯合防務委員會的徵召申請,但是其中需要層層彙報和級級協調,這些都需要時間,一旦打通了其中的關節,接下來就會順利很多。
兩個小時後,一艘中型幻方飛艦在酒店附近的空曠場地著陸,移動基地車載著04隊全員和聯絡官羅西等人直接駛入了飛艦的貨艙。
幻方飛艦隨即拔地而起,飛往遙遠的洋洲大陸。
雖然噴氣式客機的巡航速度比飛艦與巡天艦要快上一些,但是續航能力卻遠遠不如,尤其是遠距離飛行。
從西伯利亞的通古斯大區飛到洋洲大陸,從北半球飛到南半球,光靠噴氣式客機,途中至少得經過兩到三次的起降補給,僅僅靠一個機組,也沒辦法持續飛行這麼長的時間,最終抵達目的地的時間卻並沒有減少多少,甚至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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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洋洲大陸西海岸線約15公里的尼安德特族保留地總佔地面積約為54平方公里。
“尼安德特風俗文化主題公園?哈?這是什麼鬼地方!
!”
陳非再三打量移動基地車前方的碩大招牌,又對比著電子地圖上的標註。
幻方-180s中型客貨兩用幻方飛艦並未進入尼安德特族的保留地,而是選擇就近完成了著陸。
洋洲大陸的地廣人稀程度,也就比西伯利亞凍原好上那麼一丟丟,只要看清楚衛星定位,一直循著路走,想要跑丟了都難。
因此被放下的移動基地車並沒有行駛太遠,就很順利的找到了地方。
但是這……
整整一大片54平方公里全是主題公園,好傢伙,大是大了,但是保留地呢?合著就是一整個兒的公園?
看上去就像高速收費站一樣的大門外,有人揮著小旗杆兒顛顛的跑了過來。
“我們不要導遊!”
陳非衝著對方直襬手。
棒球帽,領夾麥克風,腰間挎個小喇叭,一張導遊證就在胸前飄著,再結合身後“尼安德特風俗文化主題公園”的大招牌,讓04隊眾人有一種跑錯地方的錯覺。
“‘獵熊特別行動部’的04隊嗎?我是導遊,不對,是地接,沒錯,是地接!”
對方卻準確叫出了04隊的身份。
畢竟全長20米的重型車輛,無論出現在哪兒都能夠第一時間被認出來。
“上車!”
陳非也不再問,把車停穩,車門大開。
那人一個箭步就竄進了車廂,然後指著收費站的一角,說道:“走重型車道,你這車太寬,其他站口進不去”
亞德里安等人這才看清楚,對方是一個女人,臉、脖子和手還有裸露出來的胳膊上都有赤色戰紋。
難道還是一位尼安德特族的精銳戰士,為了討生活當起了導遊。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女人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別誤會啊,我不是戰士,戰紋是貼上去的,最多一禮拜就會掉色,當然,這是民族文化嘛,我是為數不多的純血尼安德特人,平時負責接團,大家可以叫我柯西娜,我是十二主宰部族恩南族的子孫,當然了,現在最高議會早就沒了,各位來自於聯合防務委會員的大人們可不要多想哦!”
她在說話間總是情不自禁的帶上導遊式的職業化口吻,聽起來格外的彆扭。
“呼!這是在哪兒?”
就在這個時候,尼安德特族長巴斯安突然醒了,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刑徒”之毒為數不多的清醒時刻只有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不是希望,而是絕望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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