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活口(第2頁)
沒見到面對西伯利亞的寒流,連b級冰系異能者都給跪了,小鳥兒怕是不用幾秒鐘,當場就能直接凍成一隻冰雀雀。
不止是小啾,連青鱗駒也同樣出不來,頂了天多支撐半個小時罷了,最後還是難逃被凍僵的下場。
寒流是天地之威,哪怕是低階魔獸,也難以完全無視。
“光愈術!”
聖光騎士吟頌完咒文,釋放出自己唯一掌握的治療法術。
“那就先搬到車裡,讓小啾來治療。”
亞德里安當即做了決定。
不用他出手,阿普直接將這個體重快三百斤的水缸大媽夾在了胳膊底下。
拼體重,黑大個兒絕對不虛。
“讓我也來幫一把手吧!”
樹界猿嚕嚕安打量了一眼這個苟延殘喘的俘虜,從口袋裡摸出一粒芝麻大小的種子,隨手拍進了其中一條猙獰傷口內。
在木系法術的催發下,很快一個綠芽兒從傷口內探了出來,細密的根鬚深深探入了皮下的脂肪層,擴散向四面八方,一條條血口飛快收攏,這些根鬚起到了內部縫合線的效果,出血不止的情況立竿見影的得到了解決。
“嚯,嚕嚕安,你這是什麼治療法術?”
阿普低下頭,看到了俘虜身上的傷口盡皆合攏,只剩下線條狀的傷口,整個人不再像破布娃娃一樣可怕。
“是一種特殊的血肉寄生植物,可以暫時吊住她的性命,不會太久,最多一小時,如果只用‘光之救贖’,效果恐怕不會太好。”
嚕嚕安拄著枯藤法杖,不緊不慢的跟在黑大個兒的身邊。
“‘光之救贖’也不行嗎?”
亞德里安的一顆心拎了起來。
這個肥婆什麼時候死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要現在就死。
“內臟都裂了,如果只用低階治療法術,估計堅持不到徹底治癒,除非有高位階的魔法藥劑。”
嚕嚕安這一百多歲不是白長的,各種經驗相當豐富,一看水缸大媽的模樣就知道,五臟六腑都被152殺爆彈給震裂了,雖然暫且留了一口氣,但死亡是遲早的事情。
一炮一個足球場的殺傷力,絕對不是靠吹出來的。
正準備登上移動基地車的陳非回過頭來,隨口道:“比如‘生命復甦’?”
“唔,完全可以!不過用在俘虜身上就太浪費了,血肉寄生植物足夠了。”
老樹界猿點了點頭,“生命復甦”是地位一階的魔法藥劑,足以將人從這種程度的致命重傷下,重新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亞德里安驚詫道:“誒?你有這支魔法藥劑?”
04隊應該不會有人聖母到白白浪費這樣一支珍貴之物。
“不!”陳非果斷搖了搖頭,說道:“我曾經喝過一支,忘了啥味兒。”
“好傢伙!”
亞德里安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他想起了陳非的個人情報。
敢在近距離用“殺龍彈”跟殺戮之龍拼刺刀的絕世狠人,特麼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一支地位一階的魔法藥劑絕對不會便宜,任何一家中小型軍事承包商都弄不到這樣的救命寶物。
好吧!陳非的經濟狀況緣由終於真相大白。
不少人向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拿錢買命,能不窮嗎?
-在雪絨垂柳下,04隊又挖了幾個大坑,發現了一些海豹和鯨魚的骨頭,甚至還有一具人類的屍骨。
看樣子,盜獵團伙也在這裡弄出了人命,只是不知道死掉的是無辜者,還是同夥。
但是關聯到“水熊”組織的線索,依舊一無所獲。
咣!~
突如其來一聲巨響,籠罩著整個調查現場的雪絨垂柳劇烈搖晃了一下,一根根枝條墜落了下來,橫七豎八的落了一地。
“什麼情況?”
移動基地車的車廂內響起了一片驚呼聲,夢鄉中的眾人紛紛被驚醒,不少枝條砸在了車頂上。
咣!又是一聲巨響,落下來的枝條更多了。
負責值夜的土系魔法師阮天開大叫道:“我們遭到攻擊了!”
“‘亞當’,啟動車輛,衝出去!”
被驚醒的陳非睜開眼睛,第一時間下達了指令。
如果沒有移動基地車的裝甲保護,再待在原地,04隊怕是死路一條。
移動基地車第一時間加速,衝出了雪絨垂柳的樹下範圍,漫天飛舞的雪花一下子就籠罩住了它,好幾個人在猝不及防下,甚至不小心滾下了床。
就在這個時候,第三聲巨響直接將整棵雪絨垂柳的樹冠被徹底炸禿,只剩下殘缺不全的主杈和小貓兩三隻的枝條。
ada:是炮擊,已捕捉到彈道軌跡,火炮位於西南約8公里,口徑大於80毫米。
得益於恆海戰術兵器集團為單兵戰術鎧甲精心設計的多種輔助功能模塊,完全能夠適應戰場上的各種環境,其中也包括了彈道動態捕捉,這些模塊全都被陳非集成到了移動基地車上,由“亞當”負責驅動。
陳非疑惑道:“剛才為什麼沒有發現?”
ada:被植物枝條擋住了紅外熱成像反應,仍未到下一次雷達探測週期。
移動基地車並非毫無防備,雷達探測每十分鐘一次,炮擊恰好踩著自動探測的空檔,若是再早個幾分鐘或者晚上幾分鐘,多半會在第一時間被察覺到。
陳非毫不猶豫地說道:“磁軌炮準備,鎖定敵方目標,開火!”
車廂微微一晃,一枚152殺爆彈呼嘯而出。
“亞當”在向他彙報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自動鎖定,就等著陳非下令發射。
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
轟隆!~
雪夜被突如其來的火光映亮了小半個天空。
遠處火光升騰,轉眼間消失不見。
“發生了什麼事?”
亞德里安披著衣服衝到了駕駛位,看到陳非扒拉著方向盤,正在讓車輛加速。
車輪碾穿積雪,直接壓在了並不平整的凍土上,車廂內劇烈搖加並顫抖著。
陳非將油(電)門一腳踩到底,整輛移動基地車幾乎快要飄起來,他頭也不回地說道:“是炮擊,有人趁著警戒探測週期的空擋偷襲我們。”
一枚152砸過去,無所謂準不準,哪怕偏出三四十米,結果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
陳非急吼吼的趕過去,就是希望逮到一兩個還剩下沒幾口氣的活口,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大半夜的在西伯利亞凍原無人區發動炮擊,一般人根本幹不出這種事情。
八公里的距離轉瞬即至,雪亮的大燈穿透了雪幕,照到了一個黑湖湖的大坑,附近的積雪全數消失不見,裸露出來的地面上散佈著各種各樣的雜物,有金屬殘片,有凍土和碎石,有破布片,還有血肉組織。
亞德里安看得直皺眉頭,這麼一炮下去,哪裡還會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