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老孃又要作妖
陸北宴不會因他是老熟人而不如實彙報,也許這時上面領導已經拿到整改方案了。
李衛國想著,睏意慢慢襲來。
外面的冷風還在繼續,伴隨著大塊的雪落下。
早上天矇矇亮,
整個家屬院都被雪覆蓋,白茫茫一片。
腳踩下去,雪厚到膝蓋。
李圓圓起床後,戴上帽子,穿上軍大衣就動手鏟雪。
等李團長起床時,她已經剷出一條道了。
還準備拿鏟子跟戰士們一起鏟大道。
李團長看了眼皮直跳:“李圓圓,趕緊回屋。”
李圓圓:“……”
她原地愣幾秒,趕緊把雪鏟扔一旁,小跑進屋。
“爸,我給你泡茶。”李圓圓一臉諂媚,拿起李團長的保溫杯就要灌熱水。
李衛國:“得了,站一邊去,昨天的事還沒跟你算賬,
說好在沒結婚前,把自己的力氣藏起來的,現在你暴露了,以後誰敢入贅我們家?”
李圓圓站直後,小聲嘀咕:“誰要招弱雞當女婿,誰去找。”
“大點聲,我聽不見。”李團長聲音拔高,表情很嚴肅。
“我說……”李圓圓大聲重複剛才的話。
“砰!”
李團長用力拍桌子,左右看,想找棍子打人。
他確定自己生的是閨女,但操的是臭小子的心。
從小爬樹掏鳥窩就算了,還天天想胸口碎大石。
老父親的小棉襖,比鋼鐵還硬。
李圓圓加緊雙腿,站得挺直:“李團長,你別在我面前耍官威,偉人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
我力氣大怎麼了?想找個同類很過分嗎?
你這是壓迫,是控制!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李衛國:“……”
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乾瞪眼。
李圓圓又繼續:“我上班準備遲到了,請李團長趕緊吃早飯。”
說完她一溜煙跑進廚房,拿一個比她臉大兩倍的饢啃。
李衛國咬咬牙,不斷心裡唸叨,親生的,親生的,氣死也是親生的。
…
團部診室,
因大雪,診室這邊沒什麼人,蘇白芷坐下後就看雜誌,看報紙,看到打哈欠。
而剛上班的李圓圓,拿著工具在練飛針。
早上她爸被她氣得咬牙切齒,還不是讓她蹭車來團部?
李圓圓心裡更堅信,一定要好好學,以後就不用被老李壓迫。
“圓圓,你要不要歇歇?”蘇白芷看得眼皮直跳。
李圓圓手上的針都捏彎了,她還要繼續。
真怕她一用力,針被練斷。
“蘇醫生,你能給我演示一下嗎?”李圓圓停下來,有些洩氣。
她練了那麼久,針就沒扎進去,都浮在表面。
蘇白芷挑眉:“可以,正好給你抽一管血做體檢。”
李圓圓瞳孔微縮,好想收回剛才的話,她錯了。
“小李,你跟蘇醫生好好學,她第一次帶徒弟,教不好砸招牌。”傅敬文抱著暖水袋,溫和地笑道。
蘇白芷很想給他一個白眼,自己一句話就把教人的活全推了。
“圓圓,你看好了。”
李圓圓睜大眼睛,緊盯著她的動作。
那針像飛出去,她手臂一疼,血流入針管中,一點都不疼。
她看得一愣一愣的,眸光亮幾分。
“我真能學會?”李圓圓暗暗咽口水。
蘇白芷點點頭,把血樣本放入架子中,今天有幾個戰士要過來抽血,到時在一起檢驗。
現在人手不足,只能一人當幾人用。
李圓圓像打了雞血,繼續拿針練習。
“雪下這麼大,大道可能都封了。”傅敬文拿保溫杯走到窗口,目露擔憂。
外面有十幾個人在剷雪,剷出一條大道後,雪很快又覆蓋。
“大雪封山後,給養車要過來都難了,只能自給自足。”蘇白芷只期盼,在沒真封路前,採購部能把她要的東西送過來。
先培養一些菌子,做成菌子肉罐,吃麵條時也能添味。
…
此刻,黎城羅河村
正在家裡做菌子肉醬罐的羅桂玲,想到去援疆的外甥女,就忍不住鼻子發酸。
現在西北那邊已經下大雪了,條件艱苦。
她多做一些菌子肉醬寄過去,說不定還能夾著饅頭,拌麵條吃。
“阿玲!”
羅桂玲聽到自家老孃聲音,還以為聽錯了。
“阿玲……”
她從窗口看出去,忙放下鏟走出。
“媽。你怎麼過來了?爸呢?”羅桂玲往門口看,沒看到羅三七。
“他沒來,我們去廚房說。”羅老太走進裡面,渾濁的眼底滿是精光。
兩個女兒,她最疼大女兒,自知虧欠小女兒,所以一直讓老伴補貼。
現在大女兒過得不好,她的心像被人用刀刮一樣難受。
羅桂玲應了一聲,心裡猜到她一個人過來的目的了。
兩老的錢都是她捏大頭,老孃想補貼大女兒了?
“阿玲,你現在過得不錯,開兩個店,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很多了,
現在幾個孩子有出息,沒什麼愁的。”羅老太先說客氣話。
她喜歡外孫女蘇白芷,但跟大女兒沒法比。
自己親媽都不願意搭把手幫忙,她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不想當做看不見。
往深的說,蘇白芷是蘇家人,再好也跟她沒關係。
之前給的東西也算她做為外婆的心意盡到了。
羅桂玲不應聲,老孃又要開始作妖。
幸好現在外甥女不在這,不然得心寒了。
“阿芷幫你不幫阿蘭,本末倒置,你不覺得她心狠?”羅老太聲音很尖銳,眸光也變的犀利。
羅桂玲:“媽,你想貼補大姐就直說,別拿阿芷說事。
大姐怎麼對阿芷的,你心裡有數。
懷著孩子都差點被大姐推倒,還有之前芒果過敏的事……”
“行了,她不是好好的嗎?嫁得不錯還生了四胞胎,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羅老太立刻打斷她。
那些事她都知道,但那又怎樣?
再怎麼也是她親媽,怎麼能親疏不分?
羅桂玲氣得想破口大罵,合著受委屈的是別人,就可以慷慨了?
“阿蘭說她在京市過得艱難,你給她匯錢,有工業票也寄一些。”羅老太不想跟她探討對錯,只想達到目的。
她是偏心,也知道小女兒有一肚子委屈,但現在她顧不了那麼多。
“她自作自受,我才不會匯錢給她,你不知道她離婚拿到五萬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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