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沈言溪 作品
第7章 反賊衛王李長青
臨海道,陽淮。
這座歷時一個月鏖戰才攻下的堅城已經陷入到了徹底的混亂當中。三日不封刀的命令讓衛王麾下的暴民隊伍如惡魔一樣四處燒殺擄掠。
街道上隨處都是打家劫舍、抄家滅族的暴民,鮮血幾乎遮蓋了路面上本身的顏色,兩側的水溝裡到處是殘肢斷臂,散發著腐臭的氣息。
暴民們一家家的砸開院門,將躲藏在屋中、水井、草垛中的平民全都搜刮了出來。搶錢的搶錢,玩女人的玩女人。
沒有任何的顧忌,也沒有任何道德的約束。
一陣陣的淒厲叫聲劃破夜空,但卻換不回一絲同情。有的只是骨肉的分離和生命的流逝。
這是被上天遺忘的地方,也是人間地獄。
與亂糟糟的街市不同,在城西的知府衙門則相對有序安靜的多。
裝備精良的衛王直屬衛隊將這裡的閒雜人等都全部驅散,把整個衙門包圍的密不透風。
而在知府大堂裡,原本莊嚴肅穆的地方此刻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一口大鍋放置在正前方,奔騰的沸水不斷將鍋裡的骨肉翻滾,而邊上皆是邊吃邊喝的軍將。
衛王李長青就坐在上首,懷裡抱著一個美人隨意的揉捏著,眼睛還不忘看著正在場中的舞女。
李長青三十多歲,一張清瘦慘白的臉上眉毛粗壯,細眼橫斜。但那雙細眼卻極為有神,像兩把劍一樣直插過去。
場中的舞女心驚膽顫的跳著不知所謂的舞蹈,取悅著這些他們過去瞧不上的暴民。
原本二三十人的舞女,現在卻越來越少。而那些少了的舞女無一不是被四周的軍將們拉過去隨意把玩欺辱。
高聲的喊叫與吵鬧,低低的泣訴與呻吟,訴說著不同人的喜與悲。
“我等都差點餓死,這些狗雜碎卻在府衙裡養著這麼多女子縱情聲色。當真是可恨!”邊上的一個漢子邊把玩邊怒道。
“衛王,要我說就砍了得了,這樣的畜生何必留他性命?要不是這個雜碎,咱們也不至於這麼多天才攻下來,早該進來享福了!”另一個人看向李長青道。
“你們的意思呢?”李長青看向四周問道。
“大王想把他們變成咱們的人,這意思我是能理解的。但我覺得咱們也得分人,張瀾這樣的狗官決不能輕饒,否則以後誰還怕咱們衛軍?”
幾十個軍將都叫囂著要將陽淮知府張瀾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