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追悼會
周春梅經過長時間的奮力搶救後,最終還是失去了生命。負責搶救的醫生面色沉重地從搶救室走了出來,無奈地搖著頭,向守候在外焦急等待的家屬們宣佈道:“很抱歉,我們已經竭盡全力了,但依然沒能挽救回周春梅女士的生命……”聽到這個噩耗,周春梅的家屬們瞬間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她的丈夫陳文曲,那個一直堅強支撐著家庭的男人,此刻也忍不住掩面哭泣;年僅十六歲的兒子球球,眼中噙滿淚水,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還有那只有三歲、尚不懂生死離別的小女兒妞妞,茫然地看著周圍悲傷的大人;以及周春梅年邁的母親,更是哭得幾乎昏厥過去。這一大家子人相互攙扶著,腳步踉蹌地走進搶救室,想要送周春梅最後一程。
而此時,在搶救室門口,站著一位身著法官制服的女子,她正是與周春梅關係要好的同事——劉柳。當得知周春梅去世的消息時,劉柳整個人都呆住了,臉色變得煞白,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正在這時,溫景安與沈凌汐兩人匆匆趕到了搶救室門口。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滿臉淚痕的劉柳,溫景安走上前去,語氣低沉地問道:“請問您就是周春梅的法官同事劉柳吧?”
劉柳緩緩抬起頭,目光中滿是疑惑與哀傷,看著眼前這兩張陌生的面孔,聲音略帶哽咽地回答道:“我是劉柳,可你們二位究竟是什麼人?又跟春梅是什麼關係呢?”
沈凌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們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想問你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劉柳擦去眼角的淚水,強打起精神回應道:“請講吧。”
溫景安頓了頓,然後直視著劉柳的眼睛,嚴肅地問道:“你們這些身為法官的人,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劉柳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憤怒地回道:“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法官都是依法辦事。”
沈凌汐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你們竟然不知道錯在哪裡?周春梅是被向慧殺害的,可你們知道周春梅為什麼會遭此毒手嗎?”
劉柳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與憤慨,說道:“你們這是何意?難道是要替兇手開脫罪責嗎?向慧是春梅法官的同鄉兼校友,她為了讓春梅給主審法官打招呼,企圖以此影響官司的判決結果從而勝訴,便向春梅行賄。但春梅法官堅守原則,絕不徇私情,果斷拒絕了向慧的無理要求,向慧因此心懷怨恨,這才找機會殘忍地殺害了春梅法官。她必將受到法律最嚴厲的制裁。”
溫景安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與質疑:“向慧一案的主審法官判案不公平,根本沒有深入去調查她所陳述的情況。向慧因此請求周春梅幫助她爭取勝訴,可週春梅卻對她的求助置若罔聞。你們說周春梅作為一名法官,見到這種明顯存在不公的事情卻不插手干預,她難道沒有錯嗎?”
劉柳瞪大了眼睛反駁道:“你們懂什麼?法官必須依據現有的證據和法律條文判案,並不是靠主觀臆斷誰可憐就偏向誰。況且春梅法官她本來就不是向慧勞動官司的主審法官,按照規定和職業道德,她根本就不應該插手這件事情。因此春梅她沒有做錯任何事!”
沈凌汐冷笑一聲,語氣愈發激動:“證據?難道在你們法官眼裡,沒有證據就意味著事情沒有發生過嗎?你們平時就是這樣判案的嗎?連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辨不清!向慧在公司長期受到打壓和排擠,一氣之下打了領導,後來雙方達成和解,公司當時承諾不會開除她。可結果呢,公司出爾反爾,最後還是把向慧給開除了。向慧將公司告上法庭,卻最終敗訴,你們還敢說她沒有遭遇不公嗎?”
劉柳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不管如何,向慧她用暴力對待上司本身就是不對的行為,違反了基本的職場規範和道德準則。所以公司基於這個原因開除她,並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在法庭上,她無法提供具有法律效力的有效證據,來證明自己所聲稱的不公待遇,也不能證實公司和她之間存在口頭承諾。因此,主審法官依據事實和法律做出的判決是完全公正的。”
溫景安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正判決是嗎?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法官的職責到底是什麼?是秉公斷案!你們真的明白什麼叫‘秉公’嗎?斷案不能僅僅只看表面上的證據,更要深入探究事實的真相!真相就是,你們只看到了向慧打人然後被公司開除這一表面現象,卻忽視了公司長期以來對她的不公平待遇。她拿出了證據,你們法官卻以沒有公司蓋章為由,就認定證據真實性無法核實。難道你們法官就不會想辦法還原事實真相嗎?向慧提到這些關鍵問題的時候,你們法官難道就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嗎?為什麼不仔細去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什麼對向慧的陳述表現得那麼不耐煩?難道就不能認真傾聽她的訴求,給予她應有的關懷嗎?照你們這樣斷案,恐怕社會上的不公之事只會越來越多。而且我也知道,周春梅和你都不是向慧案子的主審法官,沒有直接參與到這個案件當中。但你們身為法官,面對這樣明顯存在不公的情況,難道就要選擇坐視不管、不聞不問嗎?”
劉柳面色凝重,語氣中滿是憤慨與嚴肅,一字一頓地說道:“不管情況怎樣,自古以來殺人償命,這是天理國法。向慧殘忍地殺害了周春梅,她逃脫不了法律的嚴懲,這是必然的。話說回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替兇手向慧辯解開脫?不管你們怎麼訴說她所謂的冤屈,她實施了殺人行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再怎麼巧言令色都無濟於事。”
沈凌汐微微眯起雙眼,目光中透著寒意,冷冷說道:“周春梅難道不該殺嗎?其實你們這類法官,都在該被清算之列。若是能將你們替換成真正公正的法官,百姓們的日子或許才會好過些。”
劉柳聞言,心中一陣刺痛,眼中閃過一絲受傷與憤怒,她直視著沈凌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樣的言論太過偏激。我們法官群體,絕大多數都在秉持著公正的原則,兢兢業業地履行職責,為維護社會的公平正義付出努力。每一個判決都是經過嚴謹的法律程序和深思熟慮得出的,絕不是你所認為的那般不堪。”
聽到劉柳這般言辭,溫景安與沈凌汐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傳遞著某種默契。隨後,他們不再理會劉柳,溫景安轉過身,面向搶救室內周春梅的家屬們。此時,搶救室內瀰漫著濃濃的悲傷氣息,家屬們沉浸在巨大的哀痛之中。溫景安微微提高音量,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緩緩問道:“你們也是這麼覺得的嗎?是不是也認定周春梅毫無過錯,所有的錯都在於向慧?”
周春梅的丈夫陳文曲紅著眼睛,悲憤地轉過頭來,怒視著溫景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春梅她一生正直,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她為了公正的審判日夜操勞,卻換來這樣的下場,你們現在居然還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
球球也握緊了拳頭,強忍著淚水,聲音顫抖地說道:“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法官,她總是教育我要做個正直的人。向慧阿姨殺了我媽媽,她就是壞人!”
年邁的母親被人攙扶著,泣不成聲:“我的女兒啊,她一心為公,怎麼就遭了這樣的罪……你們別在這裡胡說八道,給我女兒抹黑!”
沈凌汐神色清冷,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周春梅的確已經死了。但我有能力讓她重新活過來。可就你們現在這副態度,那就準備料理她的後事吧。”
溫景安滿臉無奈,重重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哎,給了你們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卻不懂得珍惜。凌汐,咱們還是走吧。”
周春梅的丈夫陳文曲向前跨了一步,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憤怒:“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只是來搗亂、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請離開,別再打擾我們。”
沈凌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哼,你們以為我是在說笑?我能復活周春梅,這是你們唯一能讓她回來的機會,可你們卻像無頭蒼蠅一樣,只知道沉浸在悲傷和憤怒裡,根本看不清局勢。”
球球雖然年紀小,但此刻卻毫不畏懼地大聲說道:“就算你真能讓媽媽復活,我們也不會接受你的條件,我們不會認同你那些歪理邪說!”
沈凌汐輕輕挑眉,臉上浮起一抹無謂的笑,“不接受也無妨,我本就沒對你們抱有多大期望。你們這般固執,不過是在浪費自己最後的機會罷了。”
她微微仰起頭,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眼神中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你們以為堅持自己的看法就能捍衛所謂的正義?其實不過是被狹隘的認知矇蔽了雙眼。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有太多被所謂‘公正’掩蓋的黑暗。周春梅只是其中一個犧牲品,而你們卻還守著陳舊的觀念,不願正視這個世界的複雜。”
周春梅的母親被氣得渾身顫抖,身旁的人費力地攙扶著,才不至於讓她癱倒在地。老人用顫抖的手指著沈凌汐,聲音帶著哭腔卻又無比堅定:“你……你這個女娃,年紀輕輕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女兒從小就心地善良,立志要做個公正的法官,為大家討公道。她為了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少苦,你們根本就不知道!”
老人說著,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順著佈滿皺紋的臉頰滑落:“她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忙起來飯都顧不上吃,只為了能把案子審得更仔細,讓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公平的對待。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這樣汙衊她!”
三歲的妞妞,好像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的異樣,奶聲奶氣地問:“媽媽怎麼還不陪妞妞玩呀,這些叔叔阿姨在說什麼呢,妞妞聽不懂。”
稍作停頓,她又小聲嘀咕:“外婆怎麼哭啦,是不是妞妞不聽話惹外婆傷心了?媽媽快來告訴妞妞該怎麼辦。”
陳文曲強忍著悲痛,輕輕抱住妞妞,聲音沙啞地說:“妞妞乖,媽媽太累啦,要睡很長很長的覺。媽媽很愛妞妞,就算在睡覺也會一直保佑妞妞。咱們不要吵媽媽,好不好?”
沈凌汐滿含憐憫與悲憤之情地凝視著眼前這個僅僅只有三歲大的小女孩兒,不禁長長地嘆息一聲後說道:“唉,真是太令人惋惜了!如此天真無邪、懵懂無知的孩子,本應無憂無慮地享受童年的歡樂時光,可如今卻不幸淪為了那所謂‘公正’體制之下的可憐犧牲品。”
溫景安輕輕地握住沈凌汐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低聲說道:“凌汐,咱們還是走吧!”
沈凌汐微微側過頭,看了溫景安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隨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與無奈:“好,親愛的,隨他們去吧,咱們不管了。”
說罷,溫景安和沈凌汐便打算離開。可就在這時,劉柳快步上前,伸手緊緊拽住他們的衣袖,阻止二人離去。劉柳一臉憤然,大聲說道:“你們不能走。你們肆意詆譭春梅法官,還替罪犯開脫罪責,我要報警,你們就等著接受懲處吧!”
同時,周春梅的家屬也圍上來阻止兩人離開。此刻,劉柳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手指快速滑動屏幕撥通了報警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語氣急促且堅定地向警方陳述著事情的經過,言辭間滿是對溫景安和沈凌汐行為的譴責:“警察同志,我要報警!這裡有人公然詆譭因公殉職的法官,還為罪犯開脫,性質極其惡劣,請你們一定要儘快處理!”
沈凌汐目睹劉柳這般行徑,美眸中閃過一絲冷冽。只見她不動聲色地抬起手,在空中輕輕一揮,一道無形的法力如漣漪般擴散開來。剎那間,劉柳和周春梅的家屬們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擊中,一個個站立不穩,東倒西歪地摔倒在地,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沈凌汐趁著這混亂之際,一把拉住溫景安的手朝著遠方走去。
劉柳掙扎著想要起身,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衝著沈凌汐和溫景安離去的方向大聲叫嚷:“你們別得意,警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逃不掉的!”
電話那頭,警察敏銳地察覺到劉柳這邊情況緊急,立即以沉穩且專業的口吻詢問道:“請您先冷靜一下,詳細說一下具體情況,包括事發地點、涉及人員等關鍵信息。”劉柳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條理清晰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從溫景安和沈凌汐最初發表的那些在她看來是詆譭法官的言論,到他們試圖為罪犯開脫罪責的種種行為,事無鉅細,全都清晰地告知了警察。警察在電話這頭認真聆聽,神色愈發凝重。待劉柳講述完畢,警察深知事態緊急,一刻也不容耽擱,果斷下令:“我們已經瞭解情況了,會馬上出警。請您保持現場秩序,確保自身安全,等待我們到達。” 言畢,迅速安排警力,即刻朝著事發地點疾馳而去。
面對劉柳的行為,沈凌汐臉上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隨即施展出奇妙法術。剎那間,神秘力量如潮水般湧向那些警察,所到之處,警察們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迷茫。在這股神奇力量的影響下,警察們好似全然忘卻了一切相關事宜,腦海裡有關這件事的記憶,如同輕煙般緩緩飄散,最終被徹底清空,不留一絲痕跡。
不僅如此,沈凌汐決意施展法術好好懲治劉柳一番。她要讓劉柳在未來的日子裡,被接踵而至的黴運緊緊糾纏,諸事不順,嚐盡苦頭。
劉柳和周春梅的家屬們原本滿心期待警察能迅速趕來,將這兩個“胡言亂語、顛倒黑白”的人繩之以法,可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警察的蹤影。
劉柳心急如焚,再次撥打報警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卻傳來線路繁忙的提示音,反覆撥打皆是如此。她氣得滿臉通紅,雙手不停地顫抖,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她吞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怎麼還不來!難道就讓這兩個惡人這樣逍遙法外?”劉柳咬牙切齒地說道,額頭上青筋暴起。
周春梅的家屬們也開始慌亂起來,陳文曲緊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擔憂與不安。他望著劉柳,無奈地說道:“劉法官,現在該怎麼辦?這兩人如此囂張,要是就這麼讓他們跑了……”球球也在一旁握緊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媽媽不能就這麼白白被他們汙衊!”年邁的母親則坐在一旁默默流淚,嘴裡不停唸叨著:“老天爺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而此時的劉柳,黴運才剛剛開始。她轉身準備回法院處理一些緊急事務,卻發現自己的車鑰匙不見了。翻遍了身上所有口袋,又在剛才摔倒的地方找了好幾遍,依舊不見蹤影。無奈之下,她只好決定打車前往法院。可站在路邊等了許久,路過的出租車不是已經載客,就是根本不停。好不容易等到一輛願意載她的車,剛坐進去,車子就突然拋錨了。司機滿臉歉意地讓她下車,劉柳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當她終於趕到法院時,卻發現自己負責的一個重要案件的資料不知為何全部丟失了。電腦裡的文件也被莫名加密,無法打開。這意味著她之前為這個案件所做的大量準備工作都付諸東流,而距離開庭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劉柳急得在辦公室裡團團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她拼命回憶可能出現問題的環節,卻毫無頭緒。
與此同時,周春梅的家屬們回到家中,整個家裡都被陰霾籠罩著。陳文曲坐在沙發上,望著周春梅的遺像發呆,心中五味雜陳。球球回到自己房間,將房門緊閉,獨自躲在角落裡暗自落淚。妞妞似乎感受到了家裡壓抑的氣氛,不再像往常一樣活潑好動,而是安靜地依偎在外婆身邊,時不時用小手擦拭外婆臉上的淚水。
劉柳在法院折騰了一整天,不僅沒有解決任何問題,反而狀況百出。打印機突然卡紙,修好後又發現墨盒沒墨了;去茶水間倒水,不小心打翻了熱水瓶,差點燙傷自己;與同事溝通案件時,對方卻總是誤解她的意思,導致工作進展十分緩慢。
傍晚時分,疲憊不堪的劉柳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當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卻發現鑰匙怎麼也插不進鎖孔。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拿錯了鑰匙。她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又返回法院去取正確的鑰匙。等她終於打開家門,迎接她的卻是一片漆黑——家裡停電了。
劉柳癱坐在沙發上,滿心沮喪與無助。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平日裡兢兢業業,為何今天會遭遇如此多的倒黴事。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接下來的日子裡,各種意想不到的黴運不斷降臨在她身上,讓她苦不堪言。
周春梅的家屬們雖然暫時沒有像劉柳那樣遭遇一連串離奇的倒黴事,但失去親人的痛苦始終如影隨形。他們在悲傷中繼續生活,心中對沈凌汐和溫景安的憤怒與疑惑也日益加深,一家人都渴望能早日揭開這背後的謎團,找到那兩個神秘人的下落。
不久之後,湖南省高級人民法院莊重肅穆地舉行周春梅同志的追悼會。法院內外氣氛凝重,空氣彷彿都因這份沉痛而凝結。整個法院的全體法官整齊列隊,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參與到這場悼念活動之中。每位法官都身著筆挺的黑色法官制服,那深沉的黑色宛如夜幕,承載著無盡的哀思。制服裡面潔白如雪的襯衫,恰似他們內心的純淨與堅守,即使在這悲痛時刻,也未曾有絲毫沾染。頸間繫著的紅色領帶,鮮豔奪目卻又不失莊重,猶如跳動的火焰,象徵著他們對法律事業的熱忱永遠不會熄滅。而尤為引人注目的是,每位法官的胸前都端正地彆著一朵白花,這白花宛如冬日初雪,純潔而悽美,寄託著他們對周春梅同志深深的懷念與敬意。
追悼會現場,擺放著無數白色花圈。這些花圈層層疊疊,環繞在四周,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潔白的花朵簇擁在一起,花瓣微微顫動,彷彿在輕聲訴說著對逝者的不捨。花圈上輓聯的字跡蒼勁而飽含深情,每一句都傾訴著對周春梅同志的讚美與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