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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洗腳(第2頁)

葉芯緊緊握著宋華堂的手,目光誠摯地說:“華堂,法術或許開啟了我們之間的緣分,但相處中的點滴才真正讓我愛你。那些一起走過的路,分享的歡笑淚水,不是魔法能締造的。”

安悅溪也靠過來,認真地望著他:“沒錯,華堂。最初也許是外力作用,但現在對你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

宋華堂有些迷茫地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原本是一個犯了重罪的死刑犯。如果不是因為法術的作用,你們兩位身為法官,怎麼可能會愛上我這樣一個死刑犯呢?按照正常的發展,我現在恐怕早就被執行死刑,化為骨灰了。”

宋華堂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他接著問道:“你們說,從法官這個職業的角度出發,法官到底能不能愛上死刑犯呢?”

葉芯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華堂,愛情本就不講道理。在道德和職業準則之外,我們的心有自己的判斷。你已改過自新,過去的罪不能定義現在的你。”

安悅溪也點頭稱是,“沒錯,華堂。我們愛的是現在陪在身邊的你,那個充滿溫暖和善意的你。至於身份,在愛情面前早被模糊。”

宋華堂卻依然糾結,他皺著眉頭說道:“可是,如果沒有法術的話,你們真的會愛上身為死刑犯的我嗎?或者說,在你們內心深處,你們覺得法官在道德和職業準則的限制下,可以愛上死刑犯嗎?”

葉芯和安悅溪對視良久,葉芯先開了口:“華堂,這個問題我們無法假設,畢竟事實是法術影響了開端。但我們清楚,現在我們的愛是真實的。”

安悅溪也應聲道:“沒錯,我們不想用假設來欺騙你,我們只想抓住當下的感情。”

宋華堂看著她們無比堅定的眼神,內心卻依然有些糾結和猶豫,他緩緩說道:“你們的意思是不是這樣,如果當時那個神秘女子沒有施展法術讓你們愛上我,你們作為法官,從公正的角度出發,就根本不會對我這個死刑犯產生感情,那麼我最終也就只能被押赴刑場執行死刑了呢?”

葉芯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帶著幾分勸解的意味,緩緩說道:“華堂,我們確實沒辦法知道沒有法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但是你看,現在我們就在彼此身邊,這是實實在在的。我們不應該一直糾結於過去那些假設性的東西,那隻會讓我們陷入無謂的困擾。”

安悅溪也走上前,緊緊拉住宋華堂的手,一臉認真地說:“華堂,對於我們來說,過去的事情就像流水一樣,已經消逝,無法再改變了。我們更在乎的是現在我們能夠相伴的時光,還有未來的日子。我們的目光應該向前看,而不是被過去束縛住。”

宋華堂聽到她們的話後,低下頭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臉上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自嘲道:“你們說得沒錯,是我太固執了,一直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

宋華堂抬起頭,眼睛裡帶著一絲不確定,又問道:“我心裡很清楚,你們現在之所以會愛上我,是因為還受到法術的影響。不然的話,你們兩位身為法官,又怎麼會愛上我這樣一個死刑犯呢?我很想知道,以後你們會不會一直這樣愛我,永遠呵護我呢?”

葉芯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宋華堂的眼睛,真誠且認真地說道:“華堂,雖然最初我們的感情是因法術而起了個頭,但在之後的相處中,我們之間的感情在點點滴滴裡不斷加深,愈發濃厚。我們目睹了你從滿心被仇恨充斥,到逐漸放下仇恨、心懷感恩的巨大轉變,這才是真正的你,是我們所愛的你。”

安悅溪緊接著趕忙說道:“我們很清楚,愛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雙方用心去經營。在以後漫長的日子裡,我們會全心全意地去愛你,像呵護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去呵護你。而且我們深信,隨著時間的緩緩推移,即便沒有法術的力量在其中維繫,我們對你的感情也永遠不會消逝,它會像那永不幹涸的河流,一直流淌下去。”

宋華堂臉上帶著一絲擔憂,再次緩緩說道:“今天當我聽到真相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你們不再愛我了,那我覺得自己就會像迷失在黑暗中的孤舟,重新回到以前那充滿黑暗與絕望的歲月裡。所以,我想讓你們能發誓,以後永遠愛我嗎?”

葉芯和安悅溪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交匯間彷彿達成了一種默契,然後她們一同無比鄭重地說:“華堂,我們在此向你發誓,無論未來的日子裡發生任何事情,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艱難險阻,我們都會永遠地愛你、始終如一地呵護你。”

聽到這樣的誓言,宋華堂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突然鬆弛下來,他的臉上逐漸浮現出釋然、安心的笑容。

只見宋華堂目光依次掃過身旁的葉芯和安悅溪,然後輕聲說道:“葉芯啊,還有悅溪,你們想想看,如果不是那位神秘女子的出現,咱們又怎能過上如今這般美好的生活呢?所以說呀,咱們真得好好謝謝人家才行。只可惜啊,她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任憑咱們如何尋找,都難以覓得其蹤跡吶。”說到這裡,宋華堂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遺憾與無奈。

此時,葉芯輕輕皺起眉頭,眼睛裡帶著思索的神色,緩緩地點點頭,回應道:“華堂,你說得沒錯。那位神秘女子對我們的恩情實在是如同天一般大。想當初,如果沒有她的出現,我們三個人或許就像散落在不同角落的星辰,永遠不會有交集,更不會有如今這樣相愛的美好境遇。只是,她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我們完全不知道她在哪裡,也不知道該採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找到她,進而向她表達我們內心深深的感激之情啊。”

一旁的安悅溪聽到葉芯的話,微微咬了咬嘴唇,她那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透著一股嬌柔,輕聲說道:“我想,感恩之心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呢。只要我們一直心懷感恩,說不定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命運就會讓我們再次與她相遇。或許我們在生活的道路上前行,當我們偶然回首的時候,她可能就會像清晨穿透薄霧的第一縷陽光,突然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給我們帶來驚喜。”說完,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充滿希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裡盛開得最為絢爛的花朵,嬌豔欲滴,令人心動。

宋華堂聽了,深有感觸地點點頭,他心裡很清楚,要是沒有那位神秘女子,自己早就不在人世了,更不可能和麵前的這兩位女子一起生活。正在這時,葉芯和安悅溪兩人齊聲說道:“華堂,讓我們給你洗洗腳吧!你以前在看守所裡,總是光著腳戴著鐐銬走路,腳肯定髒得不行了,我們要好好給你洗洗,把所有的汙穢都洗淨。”

葉芯和安悅溪說完,便轉身端來一個洗腳盆,小心翼翼地倒上溫度適宜的水,接著兩人輕柔地脫去宋華堂的鞋襪,分別開始清洗宋華堂的左右腳。宋華堂則放鬆地任由她們擺弄,盡情享受著這無比溫馨的一刻。

宋華堂感受著她們的悉心照料,心裡十分舒坦,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便開口說道:“葉芯,悅溪,你們都是法官,見多識廣的。我一直很好奇,那些死刑犯為什麼都要在看守所裡光腳走路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規定或者原因呀?”

葉芯手上動作不停,思考了會兒說:“華堂,這可能是一種安全考量。鞋子有時候能成為兇器或者藏匿物品的工具,光著腳能最大程度減少危險隱患。”安悅溪補充道:“而且這也是一種心理暗示,象徵著失去自由和尊嚴,提醒犯人他們所處的特殊處境。不過這做法雖有一定意義,但也略顯殘酷。”

宋華堂聽完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改進這種規定?”葉芯搖頭,“這不是我們能輕易改變的,涉及到諸多方面的權衡。”

宋華堂聽到這個回答後,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與無奈,他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從心底深處挖掘出來一般,接著用略微低沉而沙啞的嗓音開始講述起自己曾經所經歷過的那些慘痛遭遇。

“悅溪啊,當年由於我的罪行實在太過嚴重,最終竟然是由你親自判處了我死刑。那時的日子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整整一年的時間裡,我幾乎沒有穿過鞋子,每天都是光著腳丫行走在路上。一天下來,雙腳沾滿了塵土和汙垢,髒得不成樣子。不僅如此,我還被強制要求時刻戴著沉重的腳鐐和手銬,無論是吃飯、睡覺還是做任何事情,它們都如同惡魔的枷鎖一樣緊緊束縛著我,一刻也不許摘下。哪怕是在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時候,這些冰冷的金屬依然無情地咬噬著我的肌膚。”

說到這裡,宋華堂捲起褲腿,露出腳踝處一道暗紅色的印記,那痕跡深深嵌入皮膚之中,宛如一條猙獰的蜈蚣盤踞其上。“你們看看,直到如今,這道紅印子仍然清晰可見。而且更糟糕的是,由於長期佩戴腳鐐,我的行走姿勢已經發生了永久性的改變,即使不再戴著它們,走起路來也是明顯的外八字,再也無法恢復正常了。”

宋華堂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楚和哀怨,聲音也不禁有些顫抖起來。“當時的我,真的感覺生不如死啊!那種痛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而最令我難以接受的是,你們為何要這般殘忍對待一個即將面臨死亡的人?尤其是悅溪你,當我不願意讓陌生人為我戴上鐐銬時,我曾苦苦哀求你,希望能由你來執行這個任務。可你卻始終無動於衷,直到我絕望地選擇撞牆、絕食,生命垂危之際,你才終於親自走過來,給我戴上了那副象徵著無盡折磨的腳鐐和手銬。”

他頓了頓,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繼續說道:“悅溪,你知道嗎?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碎成了無數片。我不停地問自己,你為什麼能夠如此狠心?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們這些死刑犯每天都承受這樣非人的待遇?那一年半的時光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度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煎熬和折磨。如今,雖然我僥倖存活下來,但我的身體早已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這些傷痛或許將會伴隨我一生……”

安悅溪的眼眶泛紅,聲音有些哽咽,“華堂,當時那樣做是基於制度和安全考慮。但現在我很愧疚曾經帶給你那麼多痛苦。”葉芯也附和道:“華堂,我們會盡所能彌補你。”

宋華堂看著她們,心中的怨氣慢慢消散,“其實我知道你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只是有時回想起來,那些痛苦太過深刻。”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葉芯打開門,竟是那位神秘女子沈凌汐。眾人驚愕之際,她淺笑道:“我感受到你們的糾結與感恩。過往之事不可改,但我可以再給一份禮物。”說著她一揮手,宋華堂身上的傷痛全部消失。

宋華堂連忙下跪感謝,沈凌汐扶起他,“不必如此,善惡有報,你既已悔過,就該擁有新生。”隨後看向葉芯和安悅溪,“你們的感情是真也是假,隨心即可。”言畢,沈凌汐化作一道光消失。宋華堂三人相視一笑,彷彿心中的最後一絲陰霾散去,從此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

葉芯和安悅溪繼續輕柔地清洗著宋華堂的雙腳,手指仔細地揉搓著每一個部位,還時不時地進行著按摩。就在這個時候,宋華堂的臉上帶著一絲嚮往的神情,緩緩開口道:“葉芯啊,還有悅溪,你們這些當法官的天天都穿著那身筆挺的制服去上班,我跟你們講哦,每次看到你們那個樣子,真是好看極了!說真的,我心裡頭特別羨慕,其實呢,我也夢想著能像你們一樣,成為一名堂堂正正的執法者。”

聽到這話,正在專心洗腳的葉芯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一下,她抬頭看著宋華堂,語氣平靜但堅定地說道:“華堂,有些事情咱們得面對現實才行。你之前因為坐牢留下了記錄,是有過案底存在的,按照相關的規定呀,像你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可能成為國家公職人員啦。”

宋華堂聽後,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但他還是不甘心地爭辯道:“可我就是覺著吧,如果能夠當上執法者,那就可以幫助到好多好多的人吶。為老百姓們服務,把那些個貪汙腐敗、作奸犯科的傢伙統統繩之以法!多好的事兒啊……”

安悅溪一臉凝重地看著宋華堂,緩緩開口道:“華堂啊,我真心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像我們這般身著制服,去擔任法官一職。身處這個位置執行法律裁決,實在是充滿了無盡的無奈與糾結。回想當初,你被判處死刑之時,情況何等危急!那時,葉芯身為院長,堅決反對核准對你的死刑判決,正因如此,你才暫且獲得了一線生機。然而,華堂,你是否清楚,在那個關鍵時刻,我們著實不知究竟該怎樣做出判決才算妥當。無論怎樣權衡,即便能免除你的死刑,所面臨的刑罰必定也是極其沉重的。倘若將你判定為死緩,那麼至少需要在獄中度過漫長的二十多個春秋。並且,鑑於你犯下的罪行異常嚴重,誰也無法預料在這期間是否還會出現其他變故或波折。如此一來,你便可能一直深陷囹圄,歸期遙遙無望。就算我們心中存有與你相聚相守的念想,也只能化作泡影。若非那位神秘莫測的女子突然施展出神奇的法術,恐怕此刻的你根本沒有機會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與我們交談。所以說啊,一旦踏上執法者這條道路,真真是身不由己、萬般無奈吶!”

葉芯面色凝重地開口說道:“華堂啊,你要知道,如果成為一名執法者,那根本無法有效地懲治那些貪官汙吏。相反,可能會導致更多有著與你類似遭遇的人被判處死刑,並最終走向刑場。然而可悲的是,對於這一切,我們卻始終無能為力去改變他們既定的悲慘命運。我和悅溪呢,雖說身處體制之內,身為國家公職人員,但自從我們與你相識相知、走到一起之後,便開始嘗試著從你的視角去看待這些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察覺到,所謂的司法公正,實則背後隱藏著諸多特權的身影。儘管我們的職業操守要求自己必須秉持公正執法,但那些不過只是官方的說辭罷了,將司法公正堂而皇之地擺放在眾人面前而已。可實際情況卻是怎樣的呢?你看看那些貪汙腐敗的官員們,又有多少真正被判處了死刑?不僅如此,甚至在死刑和死緩之間,還特意增設了一項法條——終身監禁。其目的顯而易見,無非就是想保下那些貪官的性命。但像你這般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呢,則完全享受不到這樣的特殊待遇,一旦定罪,便是直接處以死刑。面對如此局面,即便是身為執法者的我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法律或許表面上看起來是公平公正的,但人心難測,終究還是充滿了各種不公。因此,華堂,真心希望你不要步我們的後塵,陷入這種左右為難的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