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姐妹

 午夜，翠玉堡地底深層。

 黑暗中，西格莉德抓著艾莎莉婭踱步走進，點燃了沿途的篝火，才發現偌大的地牢裡空蕩蕩的，甚至沒有一個活物。

 如今翠玉堡已經易主，這座城堡昔日的主人，現在卻變成地牢唯一的囚徒，因為擔心變故，蘭尼寇恩最後還封閉了俘虜的法術能力，此時此刻艾莎莉婭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了，只能任由西格莉德擺佈。

 西格莉德沒有遲疑和猶豫，鋒利的手爪一抓一扯，就將艾莎莉婭的肩胛撕裂，將鱗片和表皮一起剜出來，接著拿起生鏽的鐵鉤，深深扎進艾莎莉婭的肉裡。

 “吼！”

 艾莎莉婭痛吼出來。

 “我知道很疼，當初那頭黑龍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西格莉德面無表情：“但是別急著吼叫，因為我怕你最後會喊不出來。”

 艾莎莉婭想要掙扎，卻被對方牢牢制住，瘟疫龍西格莉德·克蘭格莫，雖然無法和獄火、風暴這樣的大型祖龍相比，但對於普通色彩龍來說，她依舊是難以抗衡的，看似纖細的身軀裡蘊藏著異乎尋常的巨力。

 “你敢這樣對待我！”

 艾莎莉婭放聲咆哮：“永戎會把你們全都撕成碎片！”

 “今夜很漫長。”西格莉德不為所動：“你會有求饒的時間。”

 瘟疫龍活動著爪趾，不再說話，只是不斷對艾莎莉婭施虐，把那些打磨鮮亮的鱗片一片一片拔下來，血很快匯成了一灘，她的面孔被染紅，重疊的瞳孔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猙獰。

 直到過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以後，西格莉德才忽然住手，一步步後退，踞坐在地上，並不看艾莎莉婭，無聲的閉上眼睛，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艾莎莉婭粗重的喘息著，老實說這種傷對龍類來說並不多重，但疼痛卻是噬骨蝕心的，她也這樣折磨潛入自己寶庫的竊賊，讓手下把他們的指甲從手指上拔下來，看他們痛不欲生，沒想到這種刑罰最後輪到自己身上。

 “你為什麼還留在翠玉堡？”靜了一會兒，西格莉德忽然問。

 艾莎莉婭微怔：“什麼？”

 “你這蠢貨，為什麼還留在翠玉堡？”西格莉德重複。

 艾莎莉婭艱難的抬起頭來，她察覺到西格莉德的語氣有了變化，但心裡還是怒火中燒：“這裡是我的領地，我不留在這裡，難道騎在你頭上麼？”

 “如今龍息王國已經沒有多餘的兵力，內部空虛得彷彿一張薄紙，以翠玉堡眼下的防衛，別說是突尼王國的襲擊，哪怕換些強悍的冒險者和獵龍人來，也照樣可以殺了你。”

 西格莉德走近，輕輕摩挲著艾莎莉婭的傷口，她的手爪柔軟了，不再堅硬如鐵，不知道是因為錯覺還是被血染之後的結果，竟然微微透著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