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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了，旁邊這條就是伊斯河的支脈，我們沿著河走，總能撞見卡特加的軍營。”騎士在暴雨中大聲說。

 薇珞斯點頭：“加快速度。”

 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薇珞斯便已下令集結戰團，“黎明意志”從波羅牙啟程，橫渡陸間海，選了路程最短但最兇險的悲鳴山脈穿越科塔夫公國，終於進入沙壤，雖然始終保持著快速行軍，但薇珞斯知道，此時距離戰爭爆發已經過了很久。

 下一刻，前方傳來馬嘶的聲音，似乎有人騎馬高速逼近，圍繞薇珞斯的武士幾乎同一時間引弓，把箭矢指向河流上游。

 “是我們的人。”

 薇珞斯示意同伴放下弓箭，暴雨中能見度極低，但她卻能看得清楚。

 人影逼近，確實是黎明意志的斥候，他們在暴雨中狂奔回返，臉上混雜著震驚和不安的神色，幾個人的嘴唇都在哆嗦，可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副手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對，低喝：“有敵人？”

 “沒有看到敵人，但是……大家往前走就看見了。”

 幾名斥候依然沒有鎮靜下來。

 馬隊繼續向前，漸漸的，奔騰的伊斯河支流被塗上了一層顏色，那是極為滲人的紅色，由淺轉深，接著這條支流都變成了赤紅色的，帶著令人反胃欲嘔的腥氣。

 薇珞斯跳下馬背，把劍尖伸進水裡，提起來，紅水黏黏的往下流。

 “是血。”

 薇珞斯低聲說：“上游在惡戰，死人掉進河裡，這是他們的血。”

 其實不用她解釋，能加入黎明意志的都是經驗老道的僱傭兵，常常用“血流成河”來描繪自己的戰鬥，可是他們中沒有誰真的看過血流成河，要死多少人的鮮血，才可以染紅一條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