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百曉生 作品

第177章 大戰前夕

寶玉一瞅,問道:“咋的?哥不讓咱回去?”“咱倆若回去,秦寶義定會知曉,你也清楚寶義。此事,哎,放心,我留在家中應無大礙。你得聽賢哥的話,再者,這邊電話一來……”

馬波接起電話:“斌哥,啥事?”

“我問你,瀋陽江湖是不是出事了?”

“哥,你咋曉得?你在外地都聽到了?”

“我聽說了,我問你,小劉坤被人扎死了?

就在醫院,讓人捅了十來刀,死得極慘,如今整個瀋陽江湖都傳遍了,聽說是一夥長春人乾的,為首的叫小賢。”

“操,不是吧!,也不知真假。”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兒你別管了,掛了。”文斌掛斷電話,又給小賢回撥過去,告知確有此事,還說:“我回去吧。”

小賢忙道:“不用,文斌你千萬別回來。此事你知我知三孩兒知道就行,千萬別讓我兄弟秦寶義曉得。”

“行,我明白。”文斌掛了電話。

小賢見此情形,心中暗忖,人確實沒了。

海波、陳海、大偉等兄弟圍攏過來。

“哥,這事兒誰幹的?”

小賢思索片刻:“誰幹的自有警察去查,與咱沒關係?關鍵是劉勇因這事跟咱翻臉了。咱如今去找劉勇解釋,他定然不會相信。行了先動手,打完再談。”

此話說得倒也在理,恰似那句“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先打,打贏了再說。

這邊劉勇怒罵,電話直接打給錦州的劉振輝,其外號大輝子,在錦州亦是猛人。

“振輝。”

“二哥,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來錦州沒?”

“我在瀋陽遇著事了。”

“二哥,你可別逗我,在瀋陽宋鵬飛都被你攆走了,李俊言那夥人見你也得低頭,誰敢與你叫板?”

“我沒開玩笑,不是瀋陽的,也不是遼寧的,是吉林的一夥人。對,就是和小賢有關。我跟他槓上了,這不光是我的面子,也是遼寧的面子。你能來幫忙不?給句話。”

“二哥,你都這麼說了,我能不去?必須去!咱倆啥關係,我肯定幫你。”

“行,那就趕緊的,你明天就到,咋樣?”

“行行行。

帶些敢打敢拼的兄弟,告訴錦州有頭有臉的人,我劉勇遇著事了,能幫我的,記住,我劉勇定當湧泉相報。日後你們有事,喊我一聲就行。眾人來的車船路費等費用,我全包了。”

“二哥,我懂了。”

這劉振輝在錦州那可是一番大動作。

錦州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流氓混混也多得是,敢打敢拼的主兒同樣不缺。

他這一通折騰,真沒少劃拉人,那些敢當大哥的,就有五六個,而兄弟之類的,在錦州這片地界兒,前前後後加起來得有一百四五十號人。

這邊事兒剛安排得差不多,電話就打出去了。打給誰呢?打給了西柳的大龍。

電話一通,劉振輝就嚷嚷著把事兒說了,大龍一聽,立馬就應下了:“你放心,上次在毛家店沒跟他們整起來,這次肯定幹,媽的,三番五次來挑釁咱們遼寧的道兒上兄弟,絕對不能忍。

行,我等你。”說完就掛了電話。

劉勇把電話打到了大連的郝文波那兒。“喂,波哥,哎呀,是我,劉勇。”

“勇弟啊,咋回事兒?”

“波哥,咱倆之前是有點小誤會,但我劉勇對您一直都很敬重。今天我得跟您說個事兒,有夥外地的,吉林長春的,要跟我掐架,我倆都約好了,後天上午 10 點在毛家店。波哥,您看您能不能過來幫我一把?這事兒要是成了,以後您有啥事兒,只要您吱聲,我肯定赴湯蹈火。”

郝文波一聽,樂了:“行啊,勇弟,就衝你這話,我要是不去,那可就顯得我小氣了。行,我明天就到。”

“妥了,波哥,您再給瓦房店的瓦立打個電話,把他也帶上。”

“好嘞,我這就打。”說完,電話也掛了。

這邊劉勇可是沒閒著,把自己瀋陽的一幫人,還有剛劃拉來的這些人加起來,七八百人那是保底了。

這次劉勇心裡有了底氣,上次小賢帶了七八百人來,把他嚇得夠嗆。

這次他可不怕了,想著上次小賢把瀋陽的道上兄弟給打傷了,談完事兒還去醫院補刀,這手段太不地道。

他覺得自己這次是佔著理兒,所謂邪不壓正,他就不信這次還弄不過小賢。

不過他心裡也犯嘀咕,小賢那邊也能拉來七八百人,他怕小賢再找外援。

他知道小賢在外面人緣好,跟山東的許宗濤、青島的聶磊關係都鐵,跟北京的加代走得也近。他心想,得想法子斷了小賢的外援之路,不然這事兒不好辦。

劉勇沉思片刻後,一把抓起電話,撥通了賢哥的號碼。“小賢吶。”

“嗯,我聽著呢。”

“這次咱倆就真刀真槍地幹一場,遼寧跟吉林就這麼對上了。我劉勇肯定不找外援,你記住,來幫我的都是遼寧道上的兄弟。當然了,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行,可以去全國找人,我劉勇都接著。”

賢哥聽後不禁笑了:“勇啊,你跟我來這一出有啥用?你這是擠兌我呢?我小賢啥為人你清楚。你放心,我收拾你還用不著外地朋友。”

“好啊,小賢,這話可是你說的。

我就代表吉林省的道兒,倒要看看你劉勇有多牛逼。”

“行,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咱倆見面再嘮。小賢吶,這次我要不把你整服,我就不姓劉。”說完,劉勇就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劉勇又陷入沉思,隨後再次拿起電話打給了加代。“喂,代弟啊。”

“這不是二哥嗎?”

“代弟,我問你個事兒。”

“你說吧。”

“要是我跟小賢幹起來了,你幫誰?”

“二哥,你別鬧,你倆咋能整起來呢?”

“我就說如果。”

加代一聽,趕忙說道:“那我能幫誰呀?我誰也不幫唄。”

“行,代弟,記住你這話,這事兒你別參與了。”

“二哥,你別鬧,我加代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啥樣的混子、啥樣的道上人物都見過,但像小賢這麼有江湖義氣、做事幹淨純粹,那絕對是頭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你就別捧他了,有句話叫畫皮畫骨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小賢到這兒來,把我兄弟給打了,我給他面子,雙方一起吃飯,結果他把桌子都掀了。走了後還心有不甘,跑到醫院把小劉坤給銷戶了,還補刀,這是把我劉勇當死人吶,往死裡踩我。”

加代忙說:“二哥,你這事兒都聽誰說的?”“我聽我自己經歷的,還用聽別人說?行了,代弟,我跟你說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你要真覺得跟小賢好,幫他也無所謂,二哥不恨你。二哥也不是打消你積極性,你跟小賢玩,玩白道兒你們可能還能周旋一陣,玩黑道兒,二哥只能說你自己保重。行了代弟,這回二哥就讓你看看遼寧的實力,你等著聽信兒吧。”說完,劉勇便掛了電話。

加代心裡直犯嘀咕,這都什麼事兒啊。他拿起電話,又給賢哥撥了過去。“喂,小賢吶。”

“加代啊。”

“不是,我問你一下,這咋回事啊?你咋跟劉勇他們鬧起來了?他給我打電話了。”

還沒等加代這邊把話說完,賢哥就說道:“你都不用說,我都知道劉勇打電話啥意思。他是不是想讓你兩不相幫,斷我一臂,斷我個外援?他知道咱倆走得近。”

“你這話說得倒是沒錯,不是真要動手啊?”“必須得整,不分出勝負,劉勇不罷休。從他把屎盆子扣我腦袋上那一刻起,就打算跟我幹一場了。他跟我叫號,我能不接嗎?我等著他到長春來找我。”

“他哪有那膽兒,劉勇敢上長春來對付你們?”

“行了,加代,這事兒你也別勸了,也別說了,肯定得幹。”

“那你說這事兒跟我有啥關係,我就等著看熱鬧,小賢我真沒法說你。那啥,我明天過去。”

“你別來啊,千萬別來。我也不帶兄弟過去,我自己去還不行?我也不站立場,我和你小賢是哥們兒,我又沒從北京帶兄弟來,我就自己還不行嗎?”

“不行,加代你也知道我啥脾氣啥性格。我跟他說了,省外的哥們我一個都不找。”

“你可真犟!

行了,別說這些了。”說完,賢哥就掛了電話。

賢哥心裡清楚,劉勇肯定召集了不少人。

他想了想,還真就沒找一個外省的朋友,像徐鐵那些本身就是遼寧道上的,找了不是給人家添麻煩嗎?

賢哥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梅河口的田波。“喂,波子。”

“哎呀,老鐵啊。”

“咱倆是不是心有靈犀?我正開車往長春走呢。”

“你往長春來呢?你來咋不給我打電話?

你沒在家呀?”

“我在瀋陽呢,現在往長春走。”

“那你回來吧,回來咱倆喝酒。”

“不是,有這麼個事兒,我跟瀋陽的劉勇掐起來了,準備後天在毛家店再約一次。你把兄弟帶過來,這次沒有別人,一個外省的外援我都不找,就咱吉林省這幫道上兄弟,我會會他,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行啊,那好嘞。我打電話。”電話一掛,田波扭頭瞅了一眼李佳勇。

“把咱家兄弟全給我調過來,敢打敢幹的一個都別落下,都過來,你賢哥這邊有事。”“哥,你放心吧,我知道了。”李佳勇立馬打電話,柳河的花和尚也帶著兄弟趕過來。

賢哥第二個電話打給了通化的王斌。

“喂,王斌吶。”

“賢哥。”

“你這麼著,我在瀋陽跟劉勇有點過節,我倆得磕一下,不分出勝負這事完不了。你看看你帶點兄弟過來一趟。”

“我操,這還用說啥,你賢哥打電話我必到。”

王斌在通化家中,點齊了五十來號兄弟,馬不停蹄地朝著長春趕來。

隨後,賢哥的電話打到了吉林的曲剛那兒。曲剛帶著磊子,領著四五十號人,在船營的沙老六的簇擁下,從吉林呼嘯而至。這一夥人加起來,將近有小 200 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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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電話又打給了四平的孫長春以及松原的高大平。

高大平一聽要對付劉勇,當即怒吼道:“必須得把他打得褲衩都不剩,上次他裝逼就該收拾他。”

算上田波、王斌這些人召集的兄弟,總共加起來得有六七百號人,浩浩蕩蕩地往長春趕來。

這可把海波忙得暈頭轉向,為啥呢?得給這麼多兄弟找賓館,安排吃的住的呀。

當天晚上,這些大哥們齊聚省賓館,擺了桌,那場面,可謂是威風凜凜。

長春本地的道上兄弟聽聞賢哥要打仗,那些和賢哥關係好的,像戰前的大慶、梁旭東、桂林路的邱剛、東大橋的雙權、紅旗街的小胖以及唐村的一幫有頭有臉的流氓子,紛紛前來助陣。

關係不好的,一聽說是代表吉林出戰,也都趕來助一臂之力。

趙三說:“上次就該收拾劉勇這賊眉鼠目的傢伙,他就不是個好東西。”

賢哥趕忙制止:“三哥,咱們幹仗歸幹仗,別在背後講究別人。”

這長春本地的流氓子組織起來就有 400 來號人。

二道的霍忠賢、老歪等人,也帶著兄弟趕來。

粗略一算,這人數比預計的多了不少。

再說這周建,他把事兒辦妥後,心裡樂開了花。

整個江湖都傳遍了劉勇要和小賢死掐,遼寧那邊的人都準備妥當,他自覺計謀得逞,十分得意。

然而,他的兄弟陳大紅卻出了狀況。

自從殺了劉坤後,陳大紅整天精神恍惚。

他之前沒沾過人命,如今心裡發慌,坐立不安。

周建見狀,呵斥道:“你能不能穩當點兒?現在整個道上都以為小劉坤是小賢幹掉的,怕什麼?”

陳大紅看了周建一眼,沒敢吭聲,可心裡卻想著,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萬一哪天事情敗露,劉勇知道是他們乾的,那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