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阿爾伯特之不長久的幸福(第2頁)
而完全由移民和移民後裔組成的邊境領,在沒有形成統一的身份認同前,自然只有從身旁的強鄰,他們或他們的祖先離開———來的國度尋根。
查士丁尼皇帝雖然廢除了邊境領大小“千百王侯”,但同時也封賞了一些正式的貴族身份、爵位,這可不比“親王”們圈地自萌,百來號人村落,其統領都就敢自號“親王”的雜牌草頭王,而是得到帝國承認的正牌貴族。
相當於為落後的地區強行“開化”,讓帝國的等級制度在邊境領推廣,實施,得到了當地人的認可,如果正常的話下一步就是嘗試委派官吏、總督,促進人員來往、經濟流通,最後更進一步將其納入掌握之中了,不過遺憾的是皇帝在得勝後不久便陷入了新的鬥爭中,隨後終其一生再未有對邊境親王領進行動作。
但他強推的制度卻保留了下來,並在邊境打上了很深的烙印,持續至今已經成為了當地人潛移默化的傳統。
阿爾伯特以僭越之名要“代帝國行審裁”,雖然看似越權,作風霸道,但實際上確實有自己的道理。
巖堡的領主被“上國天兵”突然翻臉嚇得不輕,畢竟領主家族世襲傳承了數代人後,在外無外憂內無內患的安逸享樂中早就已經退化成了一群除了搞一搞針對沒文化的農奴礦奴們準備的所謂“馭下手段”,以及城堡裡那點爭權奪利的勾心鬥角外,啥都不會的米蟲。
阿爾伯特在宴會上安排了“帝國精銳”們控場,立刻就讓埃德家族的頭頭腦腦們集體懵圈了。
隨後就是苦苦哀求,告饒,乞請將軍寬仁如何如何。
而阿爾伯特則毫不客氣的把那三百領主衛隊給收編到自己麾下,同時徑直以“本地最高軍政長官”的地位自居,他向本地民眾宣稱埃德家族出於抵禦綠皮的要務,自願且合法的將統治的最高權柄讓渡給了作為帝國指派的將軍,他本人的身上。
又以僭越的把柄威脅埃德家族協助他的工作,否則就要“向民眾宣佈來自帝國的裁決,埃德家族的一應權力不受帝國承認,為無效且非法的”!
他恐嚇領主的家族,到那一刻甚至都不用他帶來帝國的裁決,就光是憤怒的礦工和農民都能把靠著一個“名分”和相對的“強權”———那三百人的領主衛隊,不過現在已經被剝奪了;騎在他們頭上一百多年來的埃德家族給撕碎,他們的男人會被絞死,就像領主絞死逃跑的礦工和農奴那樣,或者被扔下礦井進行日復一日的勞作,直到罪有應得的死在其中;女人則會被暴民們搶回家去,被臭烘烘的農民,髒兮兮的礦工粗暴地抓回去,扔到床上,褻瀆、玷汙,為貴女子們播種........
於是埃德家族唯一的選擇就是屈服。
他們只能相信阿爾伯特所說的:
“軍務當前,暫攝權柄行事......待我走後一切從故”的許諾,為這位手握兵權的帝國將領服務,只期望餵飽了他和他麾下那紅眼的“天兵”之後,對方能夠信守承諾,讓巖堡領地的一切“物歸原主”。
阿爾伯特和他麾下的一千二百———現在擴張到一千五百人,其中有近八百名“訓練有素”的職業士兵,超過半數,這個實力讓阿爾伯特對如果真的遭遇綠皮部隊也有了一分搏一搏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