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艾爾:天下與我何加焉?
“昔年綠皮作亂,國家板蕩,社稷有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我見此種種,憂心忡忡,自匹娜舉義兵以討暴逆,南征北戰,收復失地,四方仰德,萬姓傾心......此非以權勢取之!白袍加深,亦非我本願!”
“我本林中一遺孤,天下與我何加焉?既戴王冠,便承其重,生民寄我以厚望,實不忍棄社稷百姓......寧教天下人負我,不教我負天下人!”
艾爾振振有詞,嗓門瞬間就高了起來。
你要真指責我是混沌分子,那還有的辯經,雖然就不一定走得出去,但要是指責艾爾“得國不正”的話,那他可就有的掰扯了。
就像你作為史官或者大臣,陰戳戳拿玄武門之變,殺兄逼父的事情指責、微詞太宗,他可能不爽,會辯,但不會氣急翻臉;但你要拿他家起兵反隋、征伐天下、北破突厥之類的事情來指責太宗“得國不正”,那估計就只能得來哈哈一笑:把這瘋子扔出去算了。
他越說越有自信,這一刻彷彿各種千古完人,什麼安漢公、什麼漢丞相魏王、法蘭西終身執政的光輝形象都站在了他的身後!艾爾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艾爾看著萊茵,見他沉默不語,又乘勝追擊道:
“你說我篡奪王位,我這樣告訴你吧:我從來沒有篡奪、竊取過任何東西!人民把統治他們的權柄交到了我的手中!把皇袍披到了我的身上;在瑪格麗塔的六十萬人為我戴上了王冠,全南地,人民賦予了我最高的權力!”
“戰火吞噬了埃斯塔利亞的一切,王冠滾落到了泥濘和血汙裡,我親手將它拾起———用我的劍!而人民選擇為我加冕!”
“我取得權柄的過程,堂堂正正,何篡之有?”
艾爾用他很早就已經打過的腹稿駁斥了萊茵對他“篡位”的指責,又接著說道:“至於‘迫害’之事,更是空口無憑,肅反鎮亂,是為穩定國家,清除叛賊,至於手段酷烈......我可以斷言,一應審判皆有人物實證,雖然不敢保證不會有冤案發生,但不知道普天之下,寰宇列國,有誰的法庭能做到裁判案千,未有錯漏一起?”
“至於打壓戰爭教會之事更是從未有過,廢教首勾連賊寇,被大會廢黜理所應當,新任南鷹革新教會,是大大的善政!”
“我執掌國政,身兼六印,踐行米爾米迪亞之遺志統合南方,乃女神之繼任......此輩不過跳梁之醜,不定當初衛國戰爭時,倒向賊寇,滿身汙點,受到正義清算才選擇逃亡國外,其言語如何能信得?”
一群叛賊的話有什麼可信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