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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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登基之前,我在船艙裡幹著最臭最髒的活,給水手們刷便桶、去打理髮臭的魚屍,甚至帶著火藥鑽過大魚的肚子,再從它的排洩孔裡鑽出來,以免船員來不及剖開魚肚我就被憋死。”
“因為我需要撫養一個弟弟兩個妹妹,還有失明的母親,接濟婚姻不幸的姐姐......雖然在陛下來之後,我的這些工作輕鬆了很多,但這還是個辛苦活。”
“在抵達這裡之前,我又鑽了一次魚肚......他擁抱了我,並告訴我:‘不用在乎這些,如果有人對此置喙,就讓他們儘管嫌棄吧,對有的人來說這是他們鄙夷卑賤的象徵———但記住,這對你的親人來說,是安全,是幸福的滋味;對我個人而言,同樣的,我欽佩你的勤勞和品德,你們才是國家的基石,富商、貴族,幾千年前又算得了什麼呢?南方最早的人類難道不也是一群野蠻人做的農夫和水手嗎?如果有人因這羞辱你,那你儘可告訴他,一位從不認為自己高貴,被無數農夫、水手推舉登上王位的國王認可你靠誠實勞動為自己和家人,以及整個國家做出的一切過程中取得的成果,也許它不名一文,還散發著腥臭,但是我的朋友,你所擁有的才是真正高貴的品德’。”
會場一時鴉雀無聲。
年輕的水手先向坐在最前方的凱爾薩斯微微欠了欠身,再對會場各方撫胸行了一禮,才施施然坐下。
被他反駁的流亡者張了張嘴,絞盡腦汁思索著如何幹淨利落的回擊,在他身後,一直不做聲的查理用手杖輕輕戳了戳他,後者只能臉色頹然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