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天火神教,光明永耀
不言覺得奇怪。
出了這樣的事,禪音寺不可能坐視不理。
“要不說那些賊人可恨,他們是趁著禪音寺的大師們講課的時候來的,明日就準備走了!”
有人義憤填膺說道。
不言頓時恍然。
禪音寺每年都會選五日開課傳教,無論是否佛教信徒都可以前去聽課。
而講課期間,除非是在外化緣歷練的弟子,其他弟子皆不得外出。
那些人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在菩然城挑釁,就是仗著禪音寺的佛修不能出面。
而菩然城內,凡是對佛法稍有心得的人都去禪音寺聽講課了,剩下的大多都不是佛教信徒,只是因為生活在菩然城,所以對佛教頗有好感,見不得有人踩著禪音寺上位。
本來那些人明日就走了,他們咽不下這口氣也得咽,可誰能想到禪音寺最具攻擊力的不言回來了。
那些人的好日子可算到頭了!
“他們現在還在南門擺擂臺!不言,你可一定要狠狠打他們的臉!”
“對,讓他們再也不敢來菩然城撒野!”
“不言不言,勇猛向前!”
短短一會兒功夫,他們連口號都替不言想好了。
不言身為禪音寺弟子,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他看向虞昭,歉疚道:“要耽誤你一段時間了。”
虞昭雖然心急如焚,卻也知道這是不言不可避免的責任,她寬慰道:“無妨,我也想看看誰有這麼大膽子敢來挑釁佛教。”
禪音寺能夠成為一宗兩門四派之一,除了本身的實力不可小覷之外,廣大的教眾也是不可忽視的原因。
龍飛飛和花圖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子,聽到有熱鬧看,高興得不行,還攛掇不言一定要下死手,實在不行讓他們上,他們也很願意為佛教出一份力!
不言對他們的提議不置可否,然而菩然城的人卻十分高興,還誇獎兩人俠肝義膽,有君子之風,兩人聽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差點說出更了不得的話。
最後還是虞昭出面,一人一巴掌,兩人這才安靜下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菩然城南門而去。
他們聲勢浩大,在南門擺擂臺的人想不看見也難。
“祭司,那邊有一大群人朝著我們的方向過來了,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吧?”
方正的擂臺邊緣站著幾十名男男女女,他們身穿統一的白袍,眉心點著一抹紅點。
而被他們稱作祭司的女子身穿一襲黑色道袍,膚色晶瑩如雪,氣質出塵,然而眉心間的紅色蓮花印跡卻又為她平添一抹妖治之氣。
“慌什麼!我們是來傳教的,不怕他們來的人多,就怕他們不敢來!”女子冷聲道。
黑衣祭司在教內極具威信,眾人躁動不安的情緒也為之平和下來。
黑衣祭司主動上前站在第一排,看著密集的人群不斷靠近,她眼中燃起興奮的火焰。
來的人越多,天火神教的威名就能傳播得越廣,她也就能夠在一眾祭祀中拔得頭籌,獲得教主大人的青睞!
她恨不得來的人越多越好!
隨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他們都看清了彼此的模樣。
黑衣祭司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對面怎麼會有三個元嬰修士!
她能夠一眼就看出虞昭幾人的修為,自然是因為她也是元嬰老怪,修為比虞昭還高一級。
可對面三個元嬰老怪看起來年輕的有些過分了。
而且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個佛修,他面容悲憫,步履沉靜,手上的佛珠圓潤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端看外貌,活脫脫就是一個得道高僧。
黑衣祭司眸色陰沉無比,眼看明天就能全身而退,誰料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
她的完美計劃難道就這樣失敗了?
虞昭幾人也看見了黑衣祭司和一眾白衣教眾,正在心裡猜測對方的來歷,就聽龍飛飛咦了一聲。
“你認識他們?”虞昭問。
龍飛飛小聲答:“我見過那個黑衣服的女人,如果我沒記錯,她是北域北道宮的長老。她怎麼好端端的長老不當,跑來加入邪教了?”
龍飛飛其實還不知道對方加入的教派是什麼來頭,但看他們的做派,也不像什麼正經的玩意,索性直接將他們歸在邪教一流。
“北道宮?”
虞昭詫異地挑了挑眉。
北道宮算是北域之內,除了天劍宗以外最大的宗門,宗內有兩位化神修士坐鎮,聲名赫赫。
“你連北道宮也去過?”
龍飛飛含糊道:“沒有,我只是路過,路過。”
虞昭才不信她的鬼話。
如果只是路過,怎麼可能一眼就認出北道宮的長老。
估計是趁他們不備,進去溜了一圈,而且看樣子也沒有空手而歸。
虞昭和龍飛飛的對話聲雖然小,但周圍的幾個人都聽見了,對面的黑衣祭司也不例外。
被人道出身份,她也有些無所適從,然而很快又冷靜
下來,“沒錯,我祝青以前的確是北道宮的長老!
但自從我認識天火神教的教主之後,我就棄暗投明,加入天火神教!我如今是天火神教的大祭司,職責是為教主傳播火種!”
“天火神教,光明永耀!”
天火神教的教眾們齊聲唱道,聲音震天。
龍飛飛搖了搖頭。
拉去埋了吧,已經沒救了。
祝卿卻極為滿意,她擺了擺手讓眾人噤聲,“我來到菩然城也是為了讓更多人能夠沐浴到天火照耀,成為新的火種!”
祝青慷慨激昂的一番話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共鳴,換回的敵視和厭惡。
“我們是人!才不是什麼火種!”
“菩然城不歡迎你們!趕緊滾出去!”
“什麼天火神教!就是一個歪門邪教!狗屁不如!”
祝青和一眾教眾面色微沉,不過也沒有太過意外,畢竟菩然城的人對他們的態度一直都不友善。
也正因如此,在擂臺上,他們也沒有留手。
而他們打傷人後,菩然城的人對他們的言語辱罵越發激烈,他們下手就更加狠辣,陷入一個無解的循環。
不言剛開始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事態出現失控的苗頭,他才撥弄了一顆佛珠,平靜的對祝青行禮,“貧僧不言,願意上臺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