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開打,仰攻
當所有小拼圖停止移動的時候,眾人才發現這些五顏六色的小拼圖完成的這一幅大拼圖,其實是一幅年畫一般的神像!
明明是五顏六色的星紋,在界點重合,星紋重疊之下,色彩居然變得十分簡單,有些像是水墨畫。 畢竟有五道星環沒有完成環術,缺失的星紋導致這一整幅神像看上去像是有些年頭的壁畫,有些斑駁殘破。 大致能看出神像鼻有三角,穿著花豹的皮革,雙目閃閃如電,手掌之上飄著幾片雪花。 這幾片雪花,便是那點睛之筆!雪花乍一看是靜止的,再細看一眼就又變成了翻轉飄落。 使得這樣一幅神像看起來莫名的就有了獨特的神韻! 說時遲,那時快。 江紋申從司徒聽雨站樁功法當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孔凡仍在與雷震、巴塔面面相覷。 雷震早已經解甲當了鐵匠,說話便沒有那麼客氣。 他哂笑道:“司徒這小子算不算是禍水東引?” 孔凡沒有接雷震的話頭,只是簡單的分配了防區。 他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老雷和巴塔守艦首,水手長守艦尾。” 江紋申一聽,禁不住翻了個出天際的白眼。人家有名字的好嗎?跟閭茹學什麼不好,學這個? 雷震、巴塔兩人應了一聲,就往飛魚艦的艦首而去了。 飛魚艦所臨時停泊的位置,就是這一片平地上這一根有些突兀的樹藤。 孔凡當初之所以選中這個位置,看來已經在心中做過最壞情況的預案了。 所謂平地自然只是相對而言。面積不過方圓百丈,上面有不少奇形怪狀的樹疙瘩,像是一個一個的小山包。 從這一片平地往上去,只能走這一根高高隆起的樹藤,其他方向都像是峭壁一般,還長滿了厚厚的滑不溜丟的青苔。 平地其他方向倒是也能找到往上去的樹藤,不過得經過那兩百餘羽獸的襲擾。 孔凡看著江紋申進行全臂赤銅紋器的備戰,問了一句:“你不喜歡別人管你叫水手長?” 江紋申訕笑一聲,無力的辯解了一句:“也不是不喜歡......” 孔凡嘿嘿一笑,取出一枚一個錨兩條槓的領針遞給江紋申,換下了水手的領針,又說道:“升職為水手長,意味著你到其他艦船上的話,是屬於平職調動。閭藥師之前突然這樣稱呼你,其實是有深意的。” 江紋申一聽,頓時一百個樂意啊! 他腆著臉說道:“艦長,我絕對不是不喜歡,就是覺得升職速度有點快,有點怪不好意的,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 孔凡若無其事的又說了一句:“你還記得星紋炮的十號炮彈吧?” 江紋申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點了點頭。 孔凡揮了揮手:“那就好!你等我的號令。真要到了那一步,就使用十號星紋彈吧!” 江紋申重重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孔凡說完,直接跳上了飛魚艦的艦首,將星紋炮級升了起來。 江紋申走到飛魚般後方的樹藤上面。他現在這個位置是作戰區的制高點,算是這一根樹藤的“出口”。 雷震、巴塔這一矛一盾守在樹藤地勢較低的“入口”處。他們兩人與飛魚艦之間,就是司徒聽雨。 飛魚艦的船艙內,是仍在藉助龍珠恢復念環的蘇菲。 至於不見蹤影的閭茹,大家已經顧不上了。 蘇小蠃還算靠得住,領著那兩百餘羽獸從葉片區域飛下來助陣,一部分留在飛魚艦附近,另一部分跟著江小魚、飛馬去襲擾其他方向摸過來的星獸。 羽獸到達戰場沒多久,樹身上那數百星獸就陸續出現在了這一片平地。 這一塊方圓百丈的戰場,對這些巨大的星獸而言自然沒有太多落腳的地方。它們自行分出數十上百的星獸,繞路去了。 剩下這數百星獸當中,打頭陣的已經是四紋星獸了。 以蘇小蠃為首的這些羽獸也沒有那麼想不開,它們轉而到幾近垂直的樹身區域襲擾那些已經有些“擁堵”的星獸。 不過,紋等之間的差距十分明顯。 四紋星獸對於空中的羽獸,並非沒有攻擊手段。 具紋出來的烈焰、電鏈、風刃甚至“鳩”星紋屬性的毒液,都能夠對羽獸造成十分恐怕的殺傷! 尤其是那些能夠使用獸晶紋術的星獸,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也不管是不是星紋炮打蚊子,直接就動用它們的大殺招。 這些獸晶紋術雖然遠達不到雪狐旗扎克族長那一頭五紋獅鷲的水平,但是對付幾頭羽獸卻易如反掌! 在剛剛開始接戰不到一刻鐘的工夫,那些羽獸就像是下餃子一般不斷從空中墜落。 這時,在佈滿樹疙瘩的平地上,戰事基本上處於一種膠著的狀態。 雷震與巴塔這一對“矛盾組合”,鎮守在這一根樹藤“入口”處,頗有一些一夫當關的氣勢和效果。 尤其是雷震,雖然全臂赤銅紋器所具紋的仍是再普通不過的大錘,但是對上已經使用了紋術的四紋星獸,錘下沒有一回之將! 雷震具紋的大錘,幾乎跟他一般高。雷震居高臨下之下,也不需要專門攻擊星獸要害或晶石,只要擊了,哪怕是四紋星獸基本上就一個下場:熄紋! 如果一錘解決不了,那就兩錘! 而一旁的巴塔正在抓緊時間完成紋器備戰。 只見巴塔將兩對“土”星屬性踝環,和一對“雷”星紋屬性手環以及其他三對星環全都聚集在胸前。 這一次十道星環的縮放就要比之前合練諧陣時的四道屬性星環要複雜一些。 一番調整過後,形成的是十個圈的同心圓。 星環各自對應的球狀星紋系統,在星環縮放的過程當中已經形成了一個內外共五層的象牙球。 每一層象牙球之上都有五顏六色的星紋。顏色對應著星紋的屬性。 當五層象牙球不約而同停止轉動的時候,星環與象牙球一陣霧化,變成了一塊巨大的陶坯模樣的東西,懸浮在那裡。 巴塔取下他一直當作腰釦的那一塊“圭雷磐石盾”赤銅紋器,往陶坯上面按了下去。 圭雷磐石盾與陶坯一同霧化,變成了一面比巴塔還高出不少的巨大石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