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凱旋

“陛下的意思是?”

聽到方靜之這麼問之後,老朱就說出了自已的想法,畢竟他這次就是為了來攻打草原,消滅那些北元餘孽。

但是又有了新發現了,烏斯藏那邊還有一些勢力蠢蠢欲動,為了以防萬一,老朱的意思是讓方靜之留下來,去將烏斯藏那邊也收復了。

聽到老朱這麼說之後,方靜之心裡都樂開了花了。

他還正想著自已怎麼能夠找機會留下來?去烏斯藏那邊尋找花魁娘子,順便去看一下那個孩子到底是否是他的?

這回這不就正好有了機會了嗎?方靜之欣然同意。

“既然陛下想要收服烏斯藏,那臣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方靜之,你真是驍勇善戰,朕沒看錯你,你帶著兵去吧,朕等你回來。”

“陛下和幾位王爺以及徐將軍,你們呢?”方靜之以為老朱他們要在這裡等著自已。

“哎,出來這一回呀,朕也知道了,朕老了,不中用了,能夠消除北元餘孽,也算是消除了朕的心腹大患。”

“朕打算帶著其餘的士兵,一起回去了,我們回京城,等待著你的凱旋歸來。”

“父皇,兒臣願意追隨侯爺一起去。”燕王朱棣說道。

這回燕王又想要和方靜之一起去了。

他有他的小心思,而這時的藍玉卻站出來從中作梗,說道。

“燕王,您還是陪著陛下一起回去吧,陛下萬金之軀有三位王爺護送,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才能放心。”

“至於跟侯爺一起去打仗,當然是由藍玉我這樣的粗人去。”

一聽藍玉要跟著方靜之一起去,老朱想了想也行,他們這次配合的倒是挺默契。

“方靜之,你願意讓藍玉跟著,還是和燕王一起去?”

“還是讓藍將軍跟著吧,藍將軍驍勇善戰,而且我們配合得挺好的。”

一聽方靜之這麼說,燕王氣的牙癢癢,但是沒辦法,當著老朱的面兒,他也不敢說啥。

藍玉一臉得瑟的看著燕王,他倆一向不和,看著燕王吃癟樣子,藍玉心裡特高興。

就這樣愉快地同意了,陛下御駕親征,凱旋而歸,簡直是舉國歡慶。

這件事情很快的傳回了京中,朱標和小小朱他們兩個很快就知道。

朱標也是很高興,畢竟他的父皇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還能夠打勝仗,還能平安歸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小小朱聽說此事之後,也對朱標說道。

“我的老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他不在京城的日子,實在是無聊。”

確實,方靜之走了之後,處理一些國家大事,就是閒來無事。

他們總是覺得好像缺點什麼,平常方靜之在的日子,他們的日子過得簡直是多姿多彩。

方靜之不在,他們簡直是百無聊賴,就盼望著方靜之能早日歸來。

“行了,咱們還是管理好朝政,等著你皇爺爺早日歸來。”

小小朱只能點頭答應了,朱標也明白,方靜之他們就算是回來,也得需要一些時日。

他們還得繼續的在這京城,把這京城管理好,把朝廷穩固了。

千萬不能因為這個時機,被人趁虛而入,擾亂朝綱。

朱標覺得最近一段時間倍感壓力,總是覺得這代理朝政的事情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現在他心裡也明白,老朱坐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來,到底都承受了些什麼。

說實話,這皇位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他總是覺得還是做個閒雲野鶴的王爺比較好。

可是他是太子殿下,早晚有一天,他要君臨天下,這一切都要讓他自已撐起來。

有方靜之在的日子,這日子過得倒是蠻開心的,但是現在總是覺得枯燥乏味。

就連京城的那些人們,都覺得好像少點什麼?沒有了方靜之,大家都覺得挺沒趣的。

時不時的還有人在問起這位王爺什麼時候才能歸來,聽說打勝仗了,大家都挺高興。

一時之間,舉國歡慶,老朱歸來的這一路上,各路的官員紛紛迎接道賀。

方靜之馬不停蹄的朝著烏斯藏那邊趕去,路上的時候,終於遇到了沉月,冉小琴他倆。

“你們兩個傢伙,讓你們兩個探聽消息,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別提了侯爺,我們還遇到了一個人,我們現在總是覺得有些事情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我們這不是回來向您稟告了嗎?”

一聽到他倆這麼說之後,方靜之覺得還挺奇怪的,於是問他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這回終於找到了毛鑲,毛鑲正和他的錦衣衛以及一些手下製造一些麻煩,讓紅蓮教和藏南的佛教產生一些矛盾,他們最近一段時間可以說是頻頻發生一些爭奪。”

“最近一段時間又有了一些新發現,又有一個新興的教派在這烏斯藏崛起。”

“看起來他們是把這裡當成了一塊肥肉,想在這裡有一席之地,怪不得老朱派我來,要將烏斯藏徹底收了?”

一聽方靜之這麼說,沉月和冉小琴他們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沒再敢說別的。

在這裡面還牽扯到朝廷的事情,方靜之看著他倆這個樣子,於是說。

“你們打聽我兒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屬下覺得確實是那孩子長得粉雕玉琢的,侯爺,確實是有幾分相似,但是想來這件事情不對。”

“什麼不對,你們兩個說來聽聽。”

他倆就把他們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那個花魁娘子當初真的懷了方靜之的種,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地離開?

而現在竟然帶著那個孩子,在這烏斯藏發展她的紅蓮教。

絕對是有問題,為何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方靜之?

裡面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原因,還是不得而知?

沉月和冉小琴他兩個也覺得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的,不過這女人可不一般。

教坊司裡面出來的女人都是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反正就是沒一句實話。

能夠被訓練成花魁的女人,那更不是一般人,女人竟然有統領這些蓮教信徒的能力,就說明她肯定是另有所圖。

而方靜之根本就不關心這些,聽他倆說了半天之後,還是覺得自已得眼見為實。

“行了,告訴毛鑲,我馬上就會抵達,讓他和他的那些錦衣衛的手下,最近一段時間多蒐集一些證據。”

“我現在暗中觀察,你們先回去。”

方靜之吩咐完之後,他倆轉身離開,快馬加鞭的朝著烏斯藏的方向去了。

而方靜之他們喬裝打扮一番,終於抵達了烏斯藏附近的時候,方靜之讓所有的兵馬全部都隱藏起來。

他要去探聽情報,這次他是帶著皇命而來,烏斯藏必須得拿下。

曾經在一些歷史時期,大明對於烏斯藏的管理並不是那麼的嚴苛。

烏斯藏這裡也是一盤散沙,大大小小的這些門派宗教,甚至一些大大小小的諸侯,各自為政。

這回又加上了這個紅蓮教,更是熱鬧。

所以方靜之知道毛鑲的這點心思,想要將他們這一盤散沙弄得更加的凌亂。

方靜之他們真的想要收服烏斯藏的時候,可以說比較容易。

毛鑲的想法是對的,不過他低估了本地佛教的那些人的實力。

如果說紅蓮教想要動搖那些本土教派的實力,沒那麼容易。

方靜之衡量了這些利弊,就打算來這裡先是探聽一番再說。

等方靜之和幾個心腹手下一起,打扮成了波斯商人的模樣。

就進入了烏斯藏,開始探聽當地的消息。

第一時間,沉月和冉小琴他倆就已經通知了毛鑲。

毛鑲一聽說侯爺來了,那可是非常高興的,這個人立大功的時候到了。

從被趕出京城之後,毛鑲時不時的就會想起在這京東的一些事情,他就想著立點功勞,好回京繼續的享樂。

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在這茫茫的大草原,真是吃盡了苦頭。

見到方靜之之後的毛鑲差點喜極而泣,趕緊跪倒在地。

“拜見侯爺,侯爺,終於見到您了。”

“毛鑲,你在這草原都變黑了,之前的樣子不太一樣。”

方靜之覺得這毛鑲肯定是在這地方吃了不少的苦頭,老了不少,皮膚也黑了很多。

這個地方風沙大,環境氣候又不好的,毛鑲已經一臉的高原紅。

看著確實是有些悽慘,毛鑲一臉難過地說。

“哎,還是咱們京城好,那是個養人的地方,不過侯爺,我也沒想到您能來。”

“還不是你傳給了太子殿下,那些消息,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千里迢迢來到這地方?”

“屬下當時確實是那麼想的,而那男孩兒確實是跟您長得很像,這件事情,我可是隻跟太子殿下說了,別人沒告訴。”

“你也是的,沒查清楚,你怎麼就知道他是我兒子?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難道就不是別人的兒子?”

方靜之很生氣的在那裡訓斥著毛鑲。

如果這件事情方靜之不知道的話,就沒這麼多的煩惱?

毛鑲委屈巴巴的一個勁兒的點頭。

“這件事情確實是屬下魯莽了,自已想什麼就想當然了,您來了,那您也要查清楚再說。”

方靜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毛鑲。

沒辦法,既然來了,那就得查清楚,於是方靜之和毛鑲商量了一番,毛鑲也把最近一段時間他們打聽來的一些結果說了出來。

“紅蓮教和那些本地教派的人經常打架,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又有幾個新興的教派。”

“發展的也非常不錯,這地方的人就是信這些邪說。”

“很多人也都看準了這一點,那個花魁娘子竟然也是烏斯藏的人,我也是後來打聽才知道的,她竟然還是個聖女。”

“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是烏斯藏的人,這女人隱藏的太深了。”

“確實,這花魁娘子長得是貌若天仙,和咱們中原人士沒什麼區別,和普通的那些烏斯藏的人是不一樣。”

“要不然侯爺怎麼可能被這個女人給矇蔽了?”

“不知道想當初她接近您的時候,到底有何目的?當時教坊司那邊就已經傳開了,只有您和這位花魁娘子有過那些風流韻事?”

“當時在京城,那可是家喻戶曉的風流韻事,怪不得屬下一下子就把您給帶入了……”

方靜之一聽毛鑲這麼說,瞪了他一眼。

這傢伙,真是能狡辯,明明就是他自已瞎猜測。

不過方靜之自已也搞不清楚這件事情,就先放到一旁。

“行了,把花魁娘子的事情先放在一旁,我們主要就是為了來收服烏斯藏的。”

“陛下可是下達了命令了,毛鑲將功補過的時候到了。”

聽方靜之這麼說,毛鑲的眼睛都開始閃著金光。

既然是陛下下達的命令,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如果可以,他一定會跟著方靜之一起將整個烏斯藏全部拿下。

這樣的話,他可能會因為立了功,重新的被召回京城。

方靜之看著他算計的樣子,就明白了。

方靜之皺了一下眉頭,似乎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

怪不得他做了這麼多,他是有準備的,誰說這小子傻,這小子粘上毛兒比猴兒都精。

方靜之並沒有說什麼,因為方靜之正等待著他在那裡自已開口。

“侯爺,屬下有個不情之請,如果咱們真的成功的將烏斯藏全部收服了,您能不能替小的在陛

“小的想要趕快的回京城,不能在這裡待著了,希望侯爺能夠成全。”

“你難道還想違抗命令嗎?難道不讓你回京城,你就不為大明盡忠了嗎?”

方靜之非常嚴厲地說出了這番話。

毛鑲聽完之後,趕緊跪倒在地。

“屬下不敢,都聽侯爺的命令,侯爺讓屬下往東,絕對不敢往西,願意為侯爺孝犬馬之勞。”

看著他的膽戰心驚的樣子,方靜之還是忍不住的笑了。

“你這小子,我是嚇唬你的,還挺膽小的。”

聽方靜之這麼說,毛鑲擦了擦自已額頭上的汗。

難道方靜之剛才是在和自已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