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文紀念終未謀面的金庸先生(第2頁)
慢慢的我也學會了認字,能讀一些小說,每到寒暑兩假,我都回回到錫林浩特的姥爺家,姥爺家與舅舅家住在同一小區,上午寫作業,下午就是在舅舅家泡一個下午,將那一本本老爺子的小說翻來覆去週而復始,在武俠的世界裡感受快意恩仇刀光劍影,兒女情長家國天下,我沉浸其中,不願自拔。年年如此,直到現在,每年回去到舅舅家我也會拿出幾本老爺子的書回味許久。
可能是身處小縣城的關係,加上我這一代電子遊戲開始極速發展,母親是高中語文老師對電子遊戲有著傳統老舊觀念的痛惡,因為對我的管控也很是嚴苛,看武俠小說雖然在家長看來不是什麼世界名著對學習有幫助,屬於閒書,但總歸還算是在看書,因為不曾有所限制,但身邊是實在少了能談論江湖武俠的朋友。到了大學忙於比賽社團,終日沽名,更是把這一塊耽擱了,不過是偶爾自己翻翻看看,而對很多身邊的朋友來說,他們接觸的金庸武俠多是不同版本的影視劇,小說古老了點,又適逢網絡小說崛起,看金庸小說的年輕人越來越少。我也不怎麼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在武俠江湖的世界裡我一直都是很孤獨的。
也許正因為這一份孤獨,和小時候的憧憬,我開始了我的武俠小說創作,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初衷,沒有什麼長久的籌備,也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是在一個晚上,長久萌發的想法變成了開始,我開始創作自己的武俠世界《山河長生》。
不是什麼讓人茶飯不思的作品,也不是適應當代快餐潮流的小說,我深知,不論我怎麼寫,畢其一生也不可能達到老爺子一般的水平高度,(金庸的作品即使刨去一切跌宕的情節,單是各中的傳統文化涵養,就不是我能達到的)。我也知道,按照我的寫法也是難以成名紅火的。
它只是我兒時的夢想延伸,是我一直以來的執念,我不是一個詩人,但我從來不曾放棄寫詩。人能有一份執念,於我而言,自己才不算是渾渾噩噩不知所以。一本《山河長生》能讓我能感覺到,我的人生不止是苟且,我的夢想還不曾完全地深埋黃土。
畢竟:教練,我想要打籃球,不是誰都有勇氣說出口的。
老爺子曾經說過,剛畢業的大學生不要寫武俠小說,不經人情世故世事練達,還要敲打磨鍊。我確實寫的艱難,但之所以堅持,除了這是我的夢想,其實我也經常臆幻,如果有一天我的小說能成名了,會不會被老爺子看到,會不會有機會能見到老爺子,和老爺子聊聊天,八卦地問問老爺子楊過到底喜不喜歡郭芙?王語嫣到底喜不喜歡段譽?張無忌究竟最愛誰?老爺子看完我的小說會不會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年輕人,你寫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