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萬古之局的最後一環

“當然可以，如你所願，顧仙衣。”

 止笑了笑，大手一揮，一個散發命運氣息的光球飛向顧仙衣，光球內，流動至高法則的氣息，還有因果氣息流轉，閃爍奇異的神光，極是非凡。

 顧仙衣大袖一揮，將這顆命運光球收入自己的內世界。

 “這顆真實果實也收下吧。”

 止屈指一彈，一枚真實果實飛向顧仙衣。

 “真實果實，可以改寫既定的結局，將想象之中的一幕化為真實，它是從何而來？”

 收下真實果實，顧仙衣頗為好奇的問。

 “我輩修士，皆在尋找超脫之法，超脫又稱之為歸真，當有人四次歸真之後，便有遊離命運之外的能力，凝聚真實之果，若是我願意，自可作壁上觀，任由無限時空破滅，因果片葉不沾身，只是如今我也想走走當年洛想要走的路，看一看，他當年究竟看到了什麼。”

 止呵呵一笑，意味深長道。

 顧仙衣眼瞳微微收縮：“真實之果是你道果的體現？”

 他聽出了止的弦外之音。

 “沒有那麼誇張，只是我部分神通的外延，如今我的意志，亦是命運世界的意志，古往今來，真實之界無數神靈來此尋求命運的軌跡，在此亦留下了自己的命運之光，我自然要給予他們一些甜頭，真實之果便是對他們來此追逐命運的饋贈，不過真實之果也不是萬能的，當既定的終極命運註定，真實之果也只能對那終極命運做出微小的改變，並不能左右大局。”止淡淡道。

 “不論如何，已經足夠逆天了。”顧仙衣感嘆道。

 止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不愧是四次超脫之人。

 “迴歸天命界再開啟這最後的命運之圖吧，對於你而言，知曉未來有時候並非是一件好事，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若不是你，或許我不會下定決心去對付道源神樹真靈，哈哈……”

 止哈哈一笑，顯然，他已經將顧仙衣視為同行者。

 無限時空，能夠被他認可的人並不多，顧仙衣算是一個。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顧仙衣沉默片刻，問道。

 “嘿嘿……”

 止面上突然露出古怪的笑意。

 顧仙衣愣了愣，不明白止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止只是揮了揮手，似笑非笑道：“顧仙衣，你的目的達到了，回去吧，迴歸天命界吧，當你迴歸天命界之後，一切自然瞭然。”

 “顧仙衣，我視你們為同行者，可別讓我失望啊。”

 顧仙衣肅然道：“自會傾盡全力，不論如何，都多謝道兄相助，既如此，那我便告辭了！”

 樂清瑤顯化，將顧仙衣帶離了命運世界。

 徹底消失前，顧仙衣對止拱了拱手，止淡淡一笑。

 ……

 “你們守好命運世界，若干年後再見，若是不見，則意味著我們失敗了，你們可以憑藉我留下的真實之果，割裂一片命運世界的淨土，脫離無限時空的大戰之中。”

 顧仙衣消失後，止迴歸葬海城秘地，對劍祖烈祖等人說道。

 劍祖烈祖等人都是他的追隨者，虛祖與塗山老祖都是他的後來者，這些人都是二次歸真的強者，其中劍祖有希望三次歸真超脫。

 無盡歲月下來，這些人幫助止管理命運海諸多事宜，止早已經將這些人視為同伴。

 所有修士修到一定高度，都會面臨高處不勝寒的問題，隨著歲月的流逝，大多數人會對生命變得淡漠，對身邊的人感到疏離，此時所有人在其眼中，與草木無異。

 越是接近至高的境界，生命層次蛻變便越高，到了一定高度，其他人在你眼眸之中，已經不是同一層次的生命體，時間久了，親情、愛情、友情都會在血液之中流逝。

 老虎不會與螻蟻為伴，高層次的生命對於低層次的生命，更很難有感。

 在四次歸真的強者面前，一次二次三次歸真，其實跟螻蟻沒有多麼大的區別。

 但是止並沒有因此輕視故人，他依然保持本心，依然將劍祖、烈祖、虛祖等人視為同伴，視為可繼承其志向的後輩。

 大道高處，並非只有無情無義無因果一路，珍視身邊人，也未必不是一條至強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