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千金x奴隸(完)(第3頁)
“而且往往惡毒的妻子還會找人收拾對方喜歡的女子呢,說來也巧,我過來時正巧聽人說沈蓁最近失蹤的消息,似乎得罪了什麼歹人給擄走了。”
絮絮說完又補充,“不過奴婢可以給小姐作證,咱們小姐可沒幹過這種害人事情。”
知虞微微點頭,心想她這次下定決心絕不做任何壞事。
可獨守洞房之夜這都不算什麼,沈欲接下來甚至一連幾日都在宮裡不曾回來。
知家來的僕人都知曉自家小姐曾經做過的惡劣事蹟,因而也都心虛不敢埋怨,知曉三皇子定然是故意冷落小姐。
知虞心下對此亦是滿意,料想自己離被休棄離府的日子怕是不遠。
直到回門當日,知虞都是獨自一人回去。
到府裡,陶氏聽聞這件事情後,頓時怒不可遏。
“你別怕,母親都給你打聽過了,最
礙眼的就是那沈蓁,母親讓人將她綁了起來,在你與殿下修復關係之前,不允許她回去破壞分毫。”
知虞:“……”
“您綁架了沈蓁?”
陶氏:“是啊,綁架了她那三皇子都不肯回來,不綁架她那還得了?”
知虞:“………………”
她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壞事了。
當天從知家匆匆回到皇子府後天都黑了下來。
值得慶幸的是,沈欲這幾日一直在宮中,根本顧忌不到外面的事情,因而也不清楚沈蓁被綁架的事情。
但不幸的是,沈欲今夜從宮裡回來了。
絮絮自告奮勇帶著人手去解救沈蓁,她向知虞打包票,只要她見到了沈蓁,便定然可以將綁架沈蓁那幾個婆子和知家撇清關係。
只要給足了時間,解決這件事情不是問題。
想到絮絮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知虞自然信任,可怎麼拖延住沈欲今夜不離開府邸半步又成了個問題。
大概洞房花燭夜加回門都缺了席,這樣的事情過分到讓這位皇子殿下不管有多討厭知虞,今夜都會過來一趟。
兩人闊別了一年多不曾見,待身著玄袍的年輕男人跨過門檻,知虞驀然瞧見對方極熟悉的五官後,心口都猛地一突。
這一年間都不知發生了多少事情,讓他眉眼間都褪去了那種青澀之氣,面上的神態更趨於覆在霜雪之上的溫潤皮囊,讓人誤以為其純良無害。
男人出現時周圍是針落可聞的寂然。
對方薄唇微抿,光是踏足於此,便讓屋中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也無法不感到一種冰冷壓迫好似隨著對方垂落的視線逐漸攀爬至頸背。
知虞怔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要上前向他行禮問安。
作為他的側室,她不僅不能抱怨他的缺席,還得關懷他這幾日不眠不休的辛苦與操勞。
而作為他曾經的主人,她更與他埋藏著舊日恩怨,不知何時就要被人提及。
當下的處境於知虞而言,恰如行走在被火焰烤制的細鐵索上,腳下既是燙腳,可卻又不敢跳開,稍有不慎就會墜入底下的萬丈火海深淵。
見男人並未出聲,知虞只得主動走上前去替他解開身上玄色鶴氅。
可她指尖才剛搭在了他襟口,便驀地被一隻蒼白手掌給握住細腕。
少女不由抬起眼睫,便再度與對方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對視。
恰如一年前,他最後看她的那一眼,眸底黑沉晦暗的情緒仍會令人在觸及的瞬間生出微微寒慄……
“一年不見,小姐別來無恙?”
沈欲垂落眼簾,緩緩喚出了對她的舊稱。
小姐二字,從他口中再一次說出,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擅長玩弄感情、愛慕虛榮的小姐,如今怎麼反而主動服侍起他這樣的賤奴來了?
知虞手指微僵,可想到絮絮那邊欠缺足夠的時辰,只得低眉順眼地輕聲回答,“殿下
喚我一聲阿虞就好……”
她似不敢直視於他,低垂著腦袋默默替他解開氅衣,沈欲便瞧見她後頸一段雪白細頸。
少女的身體舒展開來,愈發有了豐盈韻味,晶瑩白嫩的肌膚好似白雪積成,觸入掌下又軟綿得不可思議。
大概是想到了過去的事情,他神色沒什麼熱意,只是如同此間主人般抬腳緩緩走向主位坐下。
知虞滿腦子都是拖延時間。
畢竟一旦被他知曉知家綁架了沈蓁的事情……
知虞掐了掐掌心,令自己先鎮定下來。
恰好這時屋裡的婢子過來說熱水已經備好。
知虞微微鬆了口氣,而後按捺下心口沉甸甸的壓力開口道:“我身上都是汗,殿下可否等我沐浴過後過來與您說話?”
她身上汗膩是假,想要讓他在這裡多停留一會兒是真。
可沈欲也只是接過下人奉上來的茶水,可有可無地答了個“可以”。
知虞這才藉著沐浴的名義,轉身去了浴房。
婢子將髒衣服抱走後,置換進來的乾淨衣物卻不慎將件兜衣給打溼。
知虞心不在焉地淨沐身體,只隨口讓她取一件新的過來。
那婢子大概是個心眼實的,聽這位夫人說要新的,便真就跑出了屋去,詢問繡娘府裡還有沒有新做好的兜衣。
只說等知虞洗乾淨後又等了將近一刻鐘都不見婢子回來。
隔著一道薄屏,沈欲在等她出來。
若是他願意一直等,知虞甚至想一晚上都不出來,好替絮絮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可偏偏時間過去愈久,外頭白寂便忍不住催促了一聲。
知虞握住擦拭身體的巾帕心裡亦是焦急,生怕男人真的會被叫走,索性便直接披上薄衣。
沈欲等了半個時辰,在聽見腳步聲時抬起頭來便瞧見滿身潤著潮意的少女。
白日裡衣裳一層一層圍在身上,根本看不出身段曲線。
可現下,在知虞的身上只有薄薄一層寢衣,那高高低低起起落落,面料也都洇入水汽溼潤地貼在肌膚上。
男人只掃過一眼,便沉著嗓音道:“今夜我有些事情……”
知虞一聽心裡便覺不好。
若方才還要猶猶豫豫,這當口自有一股衝動湧上腦門,她索性硬著頭皮主動走上前去。
在他說出要去找沈蓁之前,少女便屈膝坐在他的腿上,低垂下眼睫道:“沈欲,方才外面打了個雷,我怕……”
她故意喊出他的舊稱。
這般不知羞恥地主動坐在他的膝上,恰是驗證了她本就不安於室的性情。
勾起兩個人的舊怨不僅可以提醒他,她不配做他的側妃,更在提醒他,他們還有一筆舊賬沒算。
知虞掐算著緊促的時辰,心中料想哪怕兩個人翻上一個時辰的舊賬,也許沈蓁那邊的事情就可以收個乾淨的尾。
兩人不經意間地貼近時,少女襟口的鬆垮不僅能看
見雪白的鎖骨,更能看到倉促下沒擦乾淨的水珠滾落在起伏處。
沈欲緩緩啟開薄唇,說出的話卻並不是那些翻舊賬的措辭,而是垂下眼簾語氣淡道:“你沒有穿兜衣……”
知虞:“……”
沒穿是沒穿,可就這麼被直接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少女耳垂驀地泛出了淺淡粉紅,見他今夜平靜,這樣都仍沒有被激惱的模樣,不由輕聲解釋,“因為嬤嬤說……太大了,會顯得不端莊,要用尺寸稍小的兜衣勒緊。”
若說自己為了挽留他才故意不等婢子去取,那未免也太過於刻意。
這份措辭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也都是真真的事情。
“我悶了一整日,沐完澡後不想再悶著了……”
藉口聽著有些矯情,卻很合乎少女嬌慣性情。
偏偏外面白寂卻又隔門發出詢問:“殿下,今晚可還出?”
男人掀起眼瞼,朝門外看去。
知虞緊張握緊手指,掌心都滲出了冷汗。
她彷彿沒有聽見門外白寂的聲音,只是在男人耳邊緊跟著問:“殿下不信嗎?”
言下之意,似乎有著不太純粹的意味。
他不信又能如何?難不成,可以叫他用手丈量清楚?
於是在說完這樣的話後,少女耳根都幾乎紅得滴血。
果不其然,這番言辭讓男人的注意很快又回落到她身上。
沈欲盯著她,忽然嗤笑一聲,“誰教你這樣說的?”
知虞:“沒……沒有人教……”
她碰了碰燙指頭的面頰,扭頭道:“浴房裡的水應該還熱,我替郎君更衣……”
發覺自己不管說什麼他好似都不會發很大的脾氣,知虞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好心模樣去為他寬衣。
可男人便任由她坐在他的懷裡,用那雙白嫩手指在他身上解開衣帶。
直到細嫩的指尖碰到了底下的鼓脹,惹得少女指尖都驀地發燙。
偏偏男人不僅不惱,反而還在她耳邊問,“怎麼不繼續了?”
知虞:“……”
細手輕顫著剝開了第二層,便露出了底下最貼身的衣物。
那貼身的面料講究的便是薄透舒適,可弊端便是太透。
以至於不用完全解開,也可以看清楚衣物下的形狀,和色澤
。
知虞羞赧得實在繼續不下去,想起身緩緩,可臀股才稍稍離開了丁點,便被對方扯住腰驀地禁錮回了懷裡。
知虞無措地抵住他的胸膛,餘光瞥見外面的簾子甚至都沒有放下……
被她解開了一半的褲腰便這般鬆垮半散著,任誰來看了,都不會覺得他們倆在做什麼清白事情。
外面要緊的事情似乎還不止一樁。
她要拿什麼才能勾得住他,蠱惑得了他……好讓他昏了頭,迷了神智,非得要在這當口留在這床榻之間?
可不需要她自己想,他便已經替她想到了。
她的心眼太淺,幾次三番的挽留之意幾乎要從那雙琉璃眸中溢出來。
沈欲即便想要裝作不知都不能行。
“不想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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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嘴很溼很軟,一年前親吻起來都讓人著得難以自持。
要是換了種玩法,只怕真的會要命。
……
當天夜裡大概是沒能成功。
少女太過於生澀,什麼都不會。
過分磕磕絆絆的動作才是真的險些要了男人半條命,最終到底沒能等到她學會怎麼服侍,對方便先一步將她按入枕衾之間。
饒是如此,知虞當夜也被折騰得不輕。
等到第二日早,耽擱了一整晚事情的沈欲直接去了早朝。
進來服侍的婢子道:“殿下似有急事,只怕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知虞猜到昨夜必然耽擱他不少事情,但自己也為絮絮爭取到了足夠時間。
只是這份僥倖的心思很快就在絮絮被抓住消息傳來時給瞬間打得猝不及防。
在絮絮的設計中,沈蓁果真以為自己誤會了知家,且也叫絮絮私底下及時處置了知家的那些婆子們。
可在妥善解決之前,絮絮卻被偷偷磨開繩子解開眼罩的沈蓁給逮了個正著。
再一打探,容妃得知這件事情後特意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嬤嬤過來皇子府為沈蓁主持時,知虞更覺要完。
知虞不由闔了闔眼,只覺昨夜挽留男人的疲累全都白白付出不說,再等這消息傳到沈欲耳中,他怕不是要誤會,誤以為是她派人去傷害沈蓁?
她匆忙趕過去時,剛好瞧見絮絮跪在地上。
知虞心中便知曉今日這個鍋只怕無論如何都只能她來背,不能絮絮背。
她背,最多罰得重一些,可絮絮背,是會出人命的。
而且她原就想過要早日拿到休書,只是在她的計劃中,新婚燕爾這段時期實在尋不出什麼理由來造作。
現在看來,倒不如藉著這次犯錯的名義再犯上第二個錯。
等事後剛好有足夠理由搬回孃家去住,久而久之,還怕如今這位皇子殿下不將休書甩著她的臉上?
心念至此,知虞便走到了絮絮跟前,抬頭詢問那掌事的柳嬤嬤,“不知我這婢子做錯了什麼?”
一旁沈蓁臉色猶有些蒼白,見知虞出現,不由起身道:“小姐……”
她說著似乎發現了不妥,接著才改口,“夫人,這婢子心術不正,想要綁架我……”
知虞只語氣不輕不重地打斷道:“是我吩咐她這樣做的。”
橫豎知家為了自己犯下的事,知虞無論如何也摘不清楚自己,索性便直接認下,她也不算是過分冤枉。
沈蓁聞言,更為詫異。
那立在一旁的嬤嬤顯然是代表著容妃而來,聽到這般措辭,一雙鷹隼般的眼便牢牢剮在知虞身上。
柳嬤嬤喝了盞茶潤嗓之後,這才徐徐開口,“不知夫人為何要傷害我們姑娘?”
知虞目光掃過沈蓁,卻抿了抿唇答道:“因為……我妒忌沈蓁。”
既要想法子讓沈欲休了自己,又要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知虞索性便為自己扣上了一條已婚女子罪責不輕的罪名之一。
是因為妒忌而不是因為想要謀財害命,所以她才會讓人綁架了沈蓁,好讓對方不要來影響她和夫君的新婚燕爾。
柳嬤嬤冷笑一聲,心道若換做其他的尋常女子,也許她這樣做真的可以不用受到任何懲罰。
可惜,她得罪的是容妃的女兒,容妃將沈蓁看作眼珠子般,焉能容得下她?
且容妃既然派了心腹嬤嬤過來主持,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情輕易帶過。
知虞讓那嬤嬤放了絮絮,自己甘願去堂屋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