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第3頁)
“有一日夜裡,我循著地上的血跡進入寢殿,便瞧見陛下眼角處流出了血……也許是他在殿裡撞到了頭,也許是心病過重,總之,他那時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看起來很是面目可怖……”
就像是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明明屬於幽冥黃泉,卻偏偏要行屍走肉般活在人間。
他不肯治,也不肯看。
只等天一亮,擦了臉又能如常上朝,身體自是虛耗的厲害。
只是打那之後,他卻再也沒有那樣過了。
即便是夜裡也只是無法入眠,卻並未再使得殿內碎過一樣東西,也不曾生出過異狀。
知虞聽得心口一陣一陣抽緊,可面上卻不曾表露出分毫。
只等老大夫似乎想起什麼,忽然問她:“孩子的事情……”
知虞這才猛地回神道:“我原是要告訴他的,可又怕他情緒變化太大,會影響身體,所以便暫且順著他的意思……”
老大夫點頭,“也是。”
他似乎認可了知虞可以暫時不說的做法。
不過他倒不是出於為天
子考慮什麼,單純覺得這廝蔫壞,活該要被瞞上一陣。
知虞終於忍不住與他提及,“我這次來,還想問問關於陛下如今身體狀況的事情……”
“我想知曉,如何能治療他這樣的病症?”
老大夫臉色頗為晦澀,“這……沒那麼容易。”
知虞心口驀地一提,隨即繼續道:“至少,我想多知曉一些這方面的醫理,這樣也好知道他平日的忌口,或是吃什麼會更補一些。”
以及多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事情,她一應都想了解。
底下的宮人慣是害怕沈欲的臉色,知虞先前隱約聽過一二,他在桃源村時雖三餐一頓不落,可在宮裡時,他便是不用膳食,也無人敢阻撓他。
這般無人管束的情況下,便是身體康健,也都會逐漸敗壞。
老大夫嘆了口氣,“這東西一次也說不清,皇后不嫌棄的話,往後每日抽半個時辰過來同我的徒兒們一起學習一會兒即可。”
他說著頓了頓,對知虞頗為委婉道:“另外,皇后娘娘也可以試著和陛下交丨合一次,便能知曉一部分答案了。”
老大夫是大夫,連給知虞接生的活都幹過,對於這些男女之事他並無任何忌諱。
知虞聽了這話後,便好似抓住了一絲線索,卻更是不解了些。
但有一點的確奇怪。
她突然間便想到與沈欲重逢後,對方便一直都不曾碰過她……
只等到了晚上,天子身邊的內侍說陛下今晚會過來皇后宮裡。
知虞霎時有些緊張。
沐浴時,宮人替她擦乾身體後,要往她身上塗抹香膏時,她忸怩
了一陣,彎癩??掃?
?香輇?箁33『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揉在身子上,便會使得柔膩的地方更膩於指,身子隱秘處裹上衣物後,也散發出幽幽靡香。
連精心打理過的烏髮都黑得好似柔緞,再披上一件貼身淺色的蛟綃紗裙,知虞只稍稍照了眼鏡子,發覺鏡子裡的自己眼含春波一般……又燙到般挪開了視線。
可當夜她睡在榻上,沈欲過來後,見她裝睡,便用指尖點在她的唇瓣上。
她眼睫顫得厲害,睜開眼,發覺他黑眸裡含著戲謔在逗弄自己,更是羞紅了眼角,看得人心癢難耐。
沈欲輕笑,“今夜有兩名大臣要與我商議重要的事情……”
知虞忙撐起身道:“那你豈不是不能休息了?”
她頓了頓,不由叮囑他,“若後半夜能結束,明日既是休沐,早上便也別忙著早起辦公了,可要先多睡一會兒。”
對方答應下來,卻只是坐在她榻旁揉捏著她的手掌微微出神,沒坐上片刻外面內侍催了,他便立馬起身離開。
彷彿也只是在這空檔裡過來與她聚聚,僅此而已。
知虞等他走後才發覺自己方才竟沒有留他下來,光顧著叮囑他別忘了睡覺。
可他的確有要務在身的話,她也怎麼都做不來讓他放下公事陪自己的行徑……
在他們剛回宮這段時日裡,忙碌也是常事。
就連知虞適應著自己住在鳳鸞宮的生活也都忙了一陣。
期間知虞要出宮去見一見宛塵師太,沈欲再忙也都要抽空親自陪她去一趟。
知虞到了庵中,便將慧真師太去世前交給她的部分東西轉交給了宛塵。
“慧真師太時常提起您,還曾叮囑過,若有緣分,我也可以到您這裡來落腳。”
知虞與宛塵師太說起在慧真師太庵堂裡發生的事情,宛塵師太亦是唏噓。
宛塵師太道:“師父她老人家既然已經仙去,便是修行圓滿了,你能送來這些東西,我心裡很是感激……”
兩人說了片刻的話後,宛塵師太打量著知虞道:“阿虞的變化很大,似乎煩惱消失了許多。”
知虞道:“也是聆聽著師太的教導,許多迷茫時候,每每想到師太的話,這才找到一些出路。”
宛塵師太笑道:“如此,為師便再送你‘及時行樂’四個字。”
人生苦短,若總是瞻前顧後,想著幸福也許在發生過的從前,也許在還未發生過的未來,卻唯獨不在當下。
那麼這個人就很容易錯過當下的幸福。
知虞從前給宛塵師太便是如此心態。
如今她若能釋然,便該及時紓解心結,及時行樂。
知虞認真地聽著宛塵師太的話,心底似有所思。
只回去路上,知虞坐上馬車後,沈欲便發覺她始終一言不發。
殊不知,知虞將老大夫的話反覆地揣度著,對此始終心神不寧。
緊接著馬車一個顛簸,她注意力不集中,果真險些摔
倒。
沈欲怕她磕碰到哪裡,索性將她抱在膝上。
知虞對兩個人的親密仍有些臉熱
。
畢竟四年都不曾有過過分親密的舉動,哪怕是上一次,她亦是羞得難以自持。
如今白日便坐在他懷裡,自然也叫她仍然無法適應。
可發覺這也正是極好的時機,便突然從走神中回過神來。
她盯著他的面頰,最終便只能就著他下巴那裡,像是不小心碰到般羞赧地觸了觸。
沈欲呼吸微微一窒,垂眸盯著她方才主動的紅唇,眼神愈發漆沉。
馬車兀自行駛在寬敞的道路上。
可馬車內,男人捏著懷裡美人的下頜,俯身將唇齒侵入她的口中。
蛇鑽入了口中,溼漉漉的,也滾丨燙。
一點都不像是冷血動物,反倒貪婪地將她口中的香舌纏裹不休,連口涎都吐著興奮地蛇信子一點不留地吞吃乾淨。
馬車行到宮裡。
宮人本能將簾子掀起一角,就瞧見馬車裡的美人背朝著自己。
美人的衣襟滑到了背上,雪白的肩露出半枚吻痕,美人卻渾然不知,眼神迷濛,舌尖乖巧地舔著男人的指尖。
舔得潮溼。
讓男人眸色驀地黑沉下來。
接著美人才突然發覺了簾子外的小宮女,立馬面紅耳赤地將沈欲推開。
那小宮人立馬慌亂地也將簾子放下。
知虞沒想到這就到了皇宮,立馬面紅耳赤道:“還……還給我……”
小衣被他壓在了身下,她只能掩住襟口,勉強遮住。
這樣走出去,只怕薄衣凸顯出些什麼來,她就沒臉見人了……
沈欲一面將小衣遞給她,一面目不轉睛地盯著。
看她要手忙腳亂地穿上時,他不幫忙也就罷了,甚至還色丨欲燻心地低下頭顱。
隔著那件衣裳,小蛇都不管不顧地將那衣服表面上凸起的玫瑰花瓣吞吃了下去。
車上的人並沒有耽擱太久,可知虞到底還是被沈欲抱下車的。
她心裡又氣又惱。
小衣是穿上了,可……外衣上卻有兩團溼痕,比不穿小衣還要不堪入目。
她被放在榻上,霧眸中都被羞出些許水光,讓他走。
沈欲愛憐地吻了她片刻,又恰逢公務纏身,等走了後,知虞才想起來自己是要勾引他的。
這樣一來,豈不是叫他白欺負了……
晚些時候……還得再來一遭?
知虞還是不理解老大夫的意思。
因為沈欲並沒有不方便的情況。
相反,知虞不僅能感覺到對方漲得厲害。
四年不見,他似乎也更為拔高俊挺了一些,連帶著那裡……
隔著衣物。
比之從前變化似乎也更大了些……
她臉頰驀地滾丨燙,愈是不願再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