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第2頁)

 還會疑惑,為何那些釵環掉在窗下也不去撿。

 甚至在好奇的驅使下,會走得更近過來打量。

 那時,便會看見杏色衣襟下,還有一雙不屬於夫人的。

 戴著扳指的男人手掌。

 太久不曾有過的事情,再次發生時,不比第一次要好到哪裡。

 尤其是那時有五色嫣的作用影響,真真假假時都可以推脫給外物的作用。

 可這次不同的是,知虞的一切反應與失控都是她自己最為真實的反應,想要推脫都推脫不掉。

 也許正因為如此,男人骨子裡好似才會異於往常的興奮。

 在聽見對方在耳邊故意誇她是水做的時候,知虞便再忍不得羞恥地想要將他推開。

 偏偏沈欲卻毫不在意。

 像只貪婪難填的饕餮,低頭將她的淚珠逐顆舔吮,捲入舌下,好似一滴都不願落下。

 事情一旦開始,就沒那麼容易結束。

 私下無人處,從花窗下又胡鬧到椅子上。

 在往日沈欲面朝著那些同僚的位

 置上,他肆意而又放誕地縱容了一些荒丨淫的事情發生。

 恰好似知虞今日不慎跌坐在他腿上,險險發生卻又沒有發生的那一幕般。

 沈欲眼底黑濃得過分,握住她的腰愈發用力。

 知虞小腿落在扶手上,後背緊緊抵著桌子。

 似乎支撐不了這樣的姿勢,難受地反手捉住了桌沿。

 在隱忍的啜泣下,看似無意地將白丨嫩手掌按在桌上早已凌亂的卷宗裡。

 沈欲這時想要低頭吻她,吻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見桌面上的一切情形。

 所以美人偏過面頰,霧眸噙著淚光避開他的吻。

 接著似無意般,衣襟從白膩肩上滑落到無力的臂彎,露出了撩人的雪頸。

 及半片山巒。

 若有若無地招搖著,誘惑著。

 那裡剛好可以擋住沈欲的視線,讓他看不見她身後桌面的角度。

 如此,才讓沉湎其間的男人順著她的雪頸向下。

 再向下。

 沉淪且不可自拔。

 在他滿足身體和口舌之慾的同時,知虞只能任由汗液順著脊

 背滑落。

 繼而分神出來,堪堪將指尖探入桌上那堆凌亂的卷宗裡,將方才僕人送來的信封驀地挑出一些,從狹窄縫隙裡掉下去,卡在了牆角與桌子之間。

 完成這極其艱難的舉止後,人才徹徹底底被捲入那浪潮下。

 彷彿在下一個浪打來時,便會連人帶船一起被顛得支離破碎。

 ……

 黃昏時,屋裡的主人才終於傳了晚膳。

 知虞卻覺自己好似扶不上牆的一團軟爛泥巴般,連手指都懶得動彈一下。

 要用膳時,被過度蹂丨躪的唇舌都承受不了太燙的食物。

 沈欲將她抱在膝上,便是湯都吹涼了才喂。

 她原不想喝,又怕他繼續荒唐,只得一口一口張開,全都乖巧吃下。

 “我……”

 眼睫低垂下,指尖在膝上一陣揪緊著,她口中才輕輕提出了念頭。

 “我想回香殊苑了……”

 表面上,像是被他欺負得狠了。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可更重要的是,在他屋裡做事情,實在很不安全。

 今日僕人送來放在他桌上的那封信,甚至仍卡在牆角處誰也不知。

 沈欲聽了這話面上情緒卻毫無變化般。

 他緩緩垂下眼瞼朝她看了一眼,口中不徐不疾道:“香殊苑的床榻已經叫人丟了。”

 “既然有蟲子蛀過,就不必再要。”

 換張新的千工拔步床來,那些師傅們現造,最快也要半個月。

 他給出的答案几乎無可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