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第2頁)
以至於她想避開對方的念頭都瞬間落空。
如此一來,知虞卻沒法繼續躲在這角落裡裝死。
於是只能起身,朝沈欲跟前走去。
接著將那塊冰涼涼的玉佩遞還給他。
她倒是不覺自己不能拿這塊玉會有什麼損失,只與他愈發語氣生疏,“如此貴重物件,的確不該我來保管。”
畢竟從當日提出休書後,他們之間也合該形同陌路,差的不過是一紙休書罷了。
只等幾日後的壽宴一結束,他們多半是要直接撕破了臉皮。
她一個外人哪裡還能替沈欲保管東西。
可坐在椅上的男人眼皮子都不曾抬起。
知虞將玉佩遞送到他面前,對方也僅是隨意抬手接住。
原該是極為簡單的交接舉動,偏偏在鬆開指尖的那瞬間,知虞隱約察覺到玉佩沉甸甸地往下墜去,似乎沒有被承接到。
她鬆開手後本能又一把握回,卻無意中捉住了男人捏著玉佩正要收回去的手指。
在旁人眼中看來,便是這位夫人將玉佩還給沈大人後,忽然又捨不得般,將對方的手指一把給握住。
在私底下自是沒什麼。
可當著許多人的面,反而像是夫妻倆曖昧調丨情的舉動。
白膩溫熱的小手包裹著男人相對粗丨長的手指。
那麼軟軟綿綿地攀纏住,肌膚相接的瞬間彷彿都激起一股細細電流,令人有些酥酥麻麻。
沈欲眸色微凝,不動聲色地懸著那隻手,知虞亦是因這個差錯生出了遲鈍。
剛才……是錯覺?
她以為他是故意沒有接穩,想要讓他母親的遺物當場摔碎?
但仔細想來,正常人焉能涼薄至此,連已經不在世母親的遺物都可以毫不在乎,甚至故意毀去?
知虞緩緩抬眸,而後對上了對方甚是暗黑的眼瞳。
沈欲語氣淡漠地說了一句“鬆開”,她這才發現自己仍舊保持握住他的姿勢,後知後覺地連忙鬆手。
隨即指尖亦是不自在搓著掌心,似乎這樣能減輕方才握住他有力指節時的異樣觸感。
知虞難免窘迫,“郎君還是要拿穩一些……”
可在他的視線下,場面話似乎也變得更加艱難。
好似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藉口。
虧得容太妃來打了圓場,從旁道:“待會兒你可要留下來一道用個膳,你妻子也在呢。”
沈欲卻道:“陛下還在昭仁殿等著我商議事務。”
然後將那玉佩隨手放到了僕人拿來的錦盒中,徑直地起身離開。
容太妃笑呵呵地握住知虞,輕聲道:“他
呀,只怕是最近太忙了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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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那個姑娘就很是溫柔。”
一旁寶月收回怔怔打量沈欲背影的目光,隨即問道:“嬤嬤的意思是,沈大人對誰都很溫柔,方才對我也很溫柔,就單單隻對知姐姐不滿意罷了?”
容太妃聞言霎時輕斥,“你這沒大沒小的孩子,當心將你送回家去。”
寶月頓時偷笑著躲到知虞背後,“我才不要回家,我要一直陪著義母,知姐姐可要幫著我說話才好。”
知虞夾在她們中間,到了這時候才漸漸有些明白過來。
這宮裡可沒有沒有什麼簡單的人物。
也許這位死裡逃生,又恰好踩著先帝中風節點回宮的容太妃更不簡單。
她這樣的人回來後立馬要做的事情便該是為自己找個倚仗。
站在她角度來看,沈欲與她關係有舊,合適的幾乎讓她找不出第二個人選來。
而鞏固關係最快的方法……就是聯姻。
容太妃認了個養女而非養子,恰恰佐證了這一點。
知虞頓時也忽然間就明白了對方留自己在宮裡的企圖。
表面上是撮合,實際上是藉此機會,想要將寶月適時地塞入其中。
男女之事只是表面的風月。
籠絡權勢,安插棋子怕才是背後不可告人的真實意圖。
到了晚間,絮絮替知虞按揉著後背。
畢竟自家夫人陪著容太妃一整日,光是拘謹繃直地坐著其實也會很累。
“容太妃似乎對夫人很好……”
知虞微微搖頭,一些細微末節的揣測也不好直接說給絮絮。
“不管怎麼說,咱們在宮裡這段時日仍是要事事小心。”
畢竟後宮這塊地方,那些人的心機只怕更深,絕不會是簡單。
接下來的幾日,寶月與知虞的親近便也更體現了這一點。
她叫知虞知家姐姐,卻從不喚她一聲與沈欲夫人相關的身份。
又或是故意同知虞提及沈欲的事情,知虞一概都只顧著裝傻,橫豎沈欲日後若不娶沈蓁,娶誰都與她無關了。
寶月漸漸察覺出她的敷衍,私底下耐心也頓時消減大半。
到了傍晚時,外頭下起了一場暴雨。
陰雲堆積籠住了天幕,因而天黑得也及早。
容太妃宮裡來了個小宮婢,拿著容太妃的牌子說對方要見知虞。
絮絮看過牌子後的確是翠微宮的令牌,這才進去叫起自家夫人。
知虞本想早早歇下,也不得不穿戴整齊,隨著對方過去。
可等人到了那處才發現宮外只有個僕婦守著,對方迷惑道:“今日天黑的早,咱們太妃早就已經睡下了,根本沒叫過人。”
“要不我現在進
去將太妃叫起來問問?”
知虞斂去心下的詫異,微微搖頭,“不必了,太妃娘娘身子不好,還是不要驚擾了她。”
這中間多半有人在挑事情,那婢子分明也是容太妃宮裡的,可對方過來之後瞬間就無影無蹤,可見都是故意的。
這時候天也已經晚了,若現在將容太妃叫醒,就算對方是神仙脾氣,只怕也要不高興了。
一進宮來就得罪人的事情知虞還沒那麼蠢上趕著去做,只能按捺下來先回去,等明日再說。
可方才是撐著那宮婢的傘過來,絮絮道:“咱們沒有傘,能否跟你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