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第3頁)

 在花瓣的作用下,和男人本就經不起反覆撩撥的欲丨望下,他們彷彿只是犯下了一個天底下男女都會犯的錯誤。

 在身體饜足後,想要將錯誤修正,細思之下也沒什麼不對。

 知虞霎時微微鬆懈下來,“願意的……”

 “只是當日的事情,還……還請郎君見諒……”

 她指的什麼,他必然也是心知肚明。

 沈欲磋磨著指腹上的扳指,口中道了一句“無妨”。

 “既是如此……”

 他停頓了片刻,才不徐不疾地啟唇道:“這種事情吃虧的始終都是女子,你可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知虞聞言突然就想到沈蓁白日與她說的話。

 沈蓁口中的沈欲性情溫和,為人良善。

 這樣的形容也許是因為沈蓁一直受到沈欲的庇佑與保護,所以從沒見過沈欲任何陰暗的一面。

 即便知虞不敢全都苟同,但其實大部分時候,她只要沒有做過很過分的事情,亦或是去傷害沈蓁。

 沈欲其實與她也沒有過什麼出格行徑。

 細數前幾次,好似也都是因為她總去刁難沈蓁,這才叫他拿出了些手段治她。

 這些……其實也都是為了沈蓁才是。

 這樣的發展自然是知虞喜聞樂見的。

 她來到這裡,比誰都更怕沈欲會一直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之人。

 那樣她的任務也註定會失敗。

 所以在這一刻,知虞甚至在想,倘若她直接張嘴跟他要了休書,他會不會同意……

 見她心裡似乎存著糾結,沈欲只格外好脾氣道:“等你想好了告訴我,不急。”

 那種事情平息後的風平浪靜,就連語氣都在告訴知虞,這個時候她提出任何要求,他彷彿都會很好說話地答應下來。

 並且也正是這樣溫和的錯覺引誘著知虞將話抵在舌尖躍躍欲試。

 但一

 番思忖下,知虞到底沒有立刻說出,只在口中低低地答了個“好”。

 兩人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下將話說完。

 在沈欲走出去時,知虞卻又驀地將他叫住。

 “還有一件事情……”

 “郎君可知曉我那婢女絮絮現下在何處?”

 這幾日照顧她的一直都是旁的婢子,可始終都沒有看見絮絮的人影。

 知虞一方面擔憂著對方的境況,另一方面也很不習慣其他婢女的照顧。

 她更習慣絮絮在自己身邊。

 其他婢女雖沒有過錯,可是……讓她們窺視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痕跡,她們眼神裡更多的是好奇與探究。

 也許私底下還會議論傳播什麼,都是她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沈欲指腹徐徐撫過唇畔的潤澤,黑眸墨得宛若窗外的夜色。

 “她人現下就在知家。”

 知虞迷惑。

 先前將人攔住不就是為了攔她們?

 現在怎麼又將絮絮給送回知家去了?

 似感知到了她的疑惑,沈欲微微側眸。

 “不放她回去,怎麼解釋那日沒有去見你兄長的理由呢?”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他在門外吵鬧著要見妹妹,那時候妹妹之所以不能見他這個哥哥……”

 “是因為我們正在做一些很不堪的事情?”

 譬如那時候,她拒絕了玉勢,選擇了他的手指。

 揹著她上門的兄長,他們迫不及待地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他彷彿只是在闡述事實,語氣端莊得不行。

 又像是故意,提醒她一些根本磨滅不了的東西——又譬如今日從她身體裡流出來的,是他的。

 知虞微微睜大了霧眸,有些意外,覺得男人倏然間好似對她產生了一絲難以抑制的惡意,又覺得是錯覺。

 可對方說完,卻並不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轉而又柔聲提醒:“想要的記得說。”

 “就當是,最後一片花瓣的補償了。”

 不提花瓣也就罷了。

 一提,便叫知虞立馬又覺得腿下開始發酸。

 那種酸到極致,不管怎麼泣不成

 聲,到了最後哪怕藥性明明都已經過了……他也還將她的手臂搭在床欄上,喑著嗓音叫她扶穩些。

 一邊摸著她的腦袋,一邊又口吻讚賞地誇她好乖好乖,逼著她在清醒狀態下同他再度行了一回。

 事後知虞自然也沒臉告訴他,扶著床欄的時候她其實是清醒的,而不是在藥性下的口是心非。

 可他不知,她也只能裝作不知,將這個秘密埋葬進肚子裡。

 見她久久不開口,沈欲則是問她:“可還有旁的事情?”

 知虞驀地從燙人的回憶中剝離出,口中囁嚅地回答:“沒……沒有了……”

 “只是這件事情……”

 沈欲一手撩起簾子,脫離了燭光範圍下的臉龐似乎都沉浸入陰翳下。

 只語氣冷冷清清地答覆她:“都封過口了,阿虞自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