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第2頁)

 只是表面上,他也與她虛以委蛇起來,接下來好似只

 是在與她提及過去發生的一些事情,當著她的面細細分析起來。

 “在梅花巷時,照顧我的女子故意每日都用上香粉顯得體香極濃,且她身段婀娜,就連性子也是很惹人憐愛……”

 性子可以偽裝,可以暫且不提。

 可沈蓁從不用香,因為體弱,所以鼻子也受不得香粉。

 她因為常年養病,更不會有那麼豐盈的身體。

 在沈欲的視角下,那照顧自己的女子幾乎處處都露著馬腳。

 譬如當他提及香粉時,她對於這點一無所知。

 又譬如她失誤下俯身時,只微微的靠近,豐盈處便抵在他的鼻尖。

 彼時即便是心有成算的沈欲,也被這一出弄得有些怔住。

 既不能用手推開,人也無法後退。

 便只能默許抵在鼻尖處綿軟香甜的存在,隨即平靜地開口提醒,故意說出她頭髮落在他臉上的託詞……

 “算算這女子的月信,只怕也是這個月上旬結束沒幾日吧。”

 知虞心口處促促的跳,眼神卻有些僵凝。

 話雖如此,可不同女子的生理期也可以誤打誤撞下產生重合,即便是再惹人鼻管發熱的曼妙身段,也未必只有一個女子會有。

 任何一項單獨說出來都未必不

 能被說成是巧合。

 倘若換成在別人面前,也許知虞都還能夠瞞天過海。

 偏偏她的破綻對於沈欲而言,實在是太多了。

 他握起一壺涼茶,將空蕩的茶盞徐徐注滿,口中復又提及,“蓁蓁還寫的一手簪花小楷,很是漂亮。”

 可那段時日那女子在他手心裡寫的字,雖不能具現到紙上,但大抵也很難達到美觀的效果。

 知虞起初還不明白沈蓁寫的一手好字和她又有什麼關係,但細細再一想,人又漸漸懵住。

 她做夢都想不到,他竟然可以細緻到這種程度……

 令她尷尬的是,在寫字這方面……她的確不是很擅長。

 他每分析到一個地方,都讓美人面頰上不由得微微蒼白。

 這些東西分開來可以狡辯,若合起來呢?

 合到一處時,恐怕會有那麼多巧合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捲曲長睫因為心虛忽而撲閃得厲害,每一處揭穿都讓她顫著唇瓣,無從辯駁。

 到了這個時候,她幾乎沒有分毫應對頭緒,接著才冷不丁地想到這幅身體的原本主人。

 倘若是原身在這裡,對方又會如何……

 知虞想,倘若是原身在這裡,對方莫要說辯解,甚至根本不會做出幫助沈蓁的事情。

 原身惡毒跋扈的性格便是對這件事情最好的反駁。

 腦海中忽而掠過的一縷思緒讓她不由地垂死掙扎。

 “郎君不相信我一心愛慕於你?”

 原身最大的缺點,便是太過於渴望得到沈欲。

 現下又成了知虞手裡企圖用來擺脫嫌疑的有力證據。

 “身為你的妻,又那樣愛慕你……”

 她極力仰起白膩脆弱的雪頸,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理直氣壯些。

 “我好端端地去幫沈蓁做好事,這說不過去。”

 縱使有千萬條疑點在,可要替沈蓁做好事,將沈欲拱手讓人,這完全都不符合原主的心性和她所能做出來的行為。

 “是啊……”

 沈欲垂眸細細地審視,顯然也很認可她這一番辯駁,“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總不會,你其實是冒充的知氏吧?”

 男人在說這些話時眼皮都不眨動一下。

 在話音落下的剎那,知虞幾乎是瞬間驚出一層雞皮疙瘩。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迅猛地捲上心頭。

 對方漸漸揣測到的內容越來越離奇,反而也越來越靠近一些不可言說的真相。

 “郎君何出此言?”

 愈是心虛,愈是強調,“我的確一心愛慕著……”

 若不然,又怎麼會不惜手段卑劣利用知家的勢力脅迫,也非要強行嫁給沈欲。

 “哦?”

 沈欲對她口中的“愛慕”兩個字似乎感到很是玩味。

 “我現在就在這裡,可以任由你為所欲為,你何不試試?”

 每個月十五都要用不折手段的法子來試他的身體反應。

 可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似乎就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了。

 甚至更多時候會畏懼與他的獨處。

 下藥都想得到他的妻子,若突然間連試都不敢,那她皮囊下的芯子還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