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第2頁)

 可真要親自完成這個流程,還是會忍不住耳根發燙。

 衣衫不整的美人忍著眼角晶瑩,語氣抽噎,一口一個心意,一口一個郎君。

 沈欲沉沉地盯著她的淚眸。

 他自幼生來便常被誇作聰慧過人。

 後來到大理寺部入職,那麼多罪惡滔天的犯人在他面前恫嚇、求饒,大多數都極其擅長編織謊言。

 鮮少能有人騙得過他,即便有,也多半是他那日心情好,懶得揭穿。

 和那些亡命之徒比起來,她的謊言就像是陳年舊窗上的窗戶紙,禁不起分毫考驗。

 也不用動用任何需要拆肉見骨的刑罰,就可以毫無難度地戳破。

 偏偏他今日似乎也懶得戳破……

 可想要懲罰她的念頭很早以前便產生了。

 蹂丨躪、欺負、傷害,具體要如何懲戒,刑房中上百種的酷刑,都始終沒有想到一個合他心意的方式。

 手掌捏住她臉頰的舉止漸漸撫在了單邊柔膩的頰側,隨即又徐徐滑落到汗津津的雪頸處。

 知虞愈發懼怕,不知想到了什麼瞬間抱住他的手腕,語氣微微哽咽委屈,“也是因為妒忌,想……想著要讓郎君吃醋……”

 脆弱的脖頸由她的臉頰所替代,主動貼近他的掌心,像一隻示弱的貓兒輕輕磨蹭,口中繼續軟聲求饒般,“我喜歡郎君。”

 “很喜歡,很喜歡……”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一聲接著一聲打破了屋裡壓抑的氛圍。

 “郎君,那奸丨夫已經捉住了,現下就在門外。”

 沈欲眼珠朝聲音方向微轉,隔著扇門毫無猶豫地開口,“拖下去……”

 “不……不要……”

 彷彿預感到什麼,知虞幾乎瞬間脫口而出。

 接著在對上他那雙幽沉暗眸時,又再度害怕地縮回手,緊緊抱住自己。

 ……

 片刻後,房門從裡打開。

 沈欲衣衫齊整地離開後,絮絮便第一時間闖進屋去。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看見夫人的一瞬間,絮絮仍是愣了愣神。

 榻上的美人香肩半露,烏髮凌亂,衣裙也被撕碎。

 狼藉的榻上好似就在剛剛被人狠狠蹂丨躪過般。

 絮絮心口一提,若放在以往她定會忍不住為郎君和夫人有了實質性進展而感到高興。

 可看到自家夫人這般可憐模樣,她只覺郎君若真欺負了夫人,那簡直……簡直就是個衣冠禽丨獸。

 “夫人,那……那奸丨夫被丟出了府去,沒大礙的……”

 具

 體的事情,她早就和郎君身邊那些冷臉隨從說過。

 且添油加醋下的說法竟與知虞扯出的謊話都差不多。

 夫人是因為妒忌,所以想故意找個男人讓郎君吃醋的……

 更何況絮絮找的是天閹之人,就更是能夠為夫人擺脫紅杏出牆的鐵證。

 知虞好似劫後餘生的滋味,力氣都幾乎虛脫。

 “備些熱水來……”

 她現在這幅模樣,實在過於難以入目了……

 風平浪靜的幾日裡,知虞才慢慢接受了上一個劇情失敗的現實。

 古人云,失之毫釐,謬之千里,這道理足可以用來解釋當日失敗的原因。

 但這幾夜她總會夢見自己始終擺脫不了身上那荒唐的石榴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