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都是好姑娘啊~(第2頁)
問這句話的時候李學武也在思考,黃詩雯同張國祁之間好像沒什麼仇怨。
“奇怪之處就在這裡了”
韓雅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講道:“她承認了自己給張國祁下毒,也承認了同房立寧是同謀,可就是不說作案動機”。
“她甚至在周瑤問房立寧的位置和他們之間的聯繫方式時都據實回答了,可唯獨在這一點上保持了沉默”。
“那王敬章的事情呢?”
李學武沉默了片刻,然後追問道:“她承認了嗎?”
這是案子中最撲朔迷離的一環了,總不能是自殺的吧!
“沒有”
韓雅婷搖了搖頭,語氣變得更加沉重,道:“她堅稱,在她前往王敬章宿舍的時候,王敬章就已經中毒死亡”。
“她是按照房立寧的指示破壞了現場,然後假裝瘋癲逃跑的”
韓雅婷挺了挺後背,呼吸著秋日裡的爽利空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這個案子的調查才剛剛開始,真相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和細緻的偵查才能浮出水面。
“看來關鍵點在房立寧身上了,沒想到還是個這麼有心機的人”
李學武搖了搖頭,聽著韓雅婷的彙報,心中難免的生起一股悲涼。
黃詩雯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的底線,等待她的必然是嚴酷的責罰。
而這個案子背後的操縱者房立寧更是罪不可赦。
“周瑤一同黃詩雯確定了房立寧的位置便將審訊工作交給了我,她帶隊去執行抓捕了”
“就黃詩雯交代,房立寧並沒有離開京城,甚至就在軋鋼廠附近的一處倉庫裡”
“先前黃詩雯說她失憶,在河邊走失等等都是說謊,她一直都在那”
韓雅婷解釋道:“兩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又是怎麼產生合作下毒的想法,這她沒有說”。
“不要放棄黃詩雯這邊”
李學武點頭道:“繼續做她的工作,必要的話,可以請她的父母、同學、老師等人來做工作”。
“不能等著所有嫌疑人到案後再突破,咱們辦案,應該是追著案子跑,不是被案子推著走”
李學武站起身,看了一眼韓雅婷道:“這個案子的重要性我就不再強調了,更不給你們壓力定期限”。
“但是,爭取早日破案”
看著韓雅婷也站了起來,李學武頓了一下,還是說道:“涉案的幾個人身份都比較特殊”。
“你也知道,華清跟咱們廠展開了深度合作,廠內活動的大學生多了,形勢需要把控”
“我明白了,這個案子我們一定會盡快查清楚的!”
韓雅婷鄭重地做出了保證,她知道,這個案子不僅關係到軋鋼廠的聲譽,更關係到無辜者的正義。
兩人的對話被周圍的綠樹和花草包圍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
輕風吹過,帶來了幾分涼爽,卻吹不散兩人心頭的沉重。
雖然黃詩雯在保衛處短暫的實習期做的不夠好,李學武也沒對她有什麼深入的瞭解。
但是,就像剛才韓雅婷感慨的那樣,她們是大學生啊。
看周瑤的潛力就知道了,她們都是這個時代的寶,損失一個都是遺憾。
更何況是三個呢~
當時傅林芳同黃詩雯“跳槽”去了服務處,有人就問了,為啥保衛處的李處長沒啥反應呢。
以往有人撩撥到李處長的虎鬚那都是被捶死的下場,唯獨那一次。
為什麼?
於德才當時給了議論紛紛的保衛處眾人一個答案——李處長惜才。
這話聽起來挺搞笑的,哪個領導不是口裡喊著求賢若渴啊。
但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哪個。
機關單位裡真就那麼的珍惜年輕人的才華,保護他們茁壯成長?
不見得!
於德才給出的解釋是,有大智慧者不在言而在德,李處長寧願人才不為自己所用也不忍心傷害到她們。
有人背後說於主任在拍領導馬屁,也有人說於主任說的有道理。
更有人說了,李處長沒動手,正是一種做派,當領導的要體現出胸懷和大度。
尤其是兩個將要畢業的小姑娘,即便是為難了,又能得著啥。
當然了,眾說紛紜,李學武並沒有下場解釋過,鬧過一陣也就消停了。
可有心人都在關注著,這件事的背後不是兩個女大學生的事,而是王敬章在破壞規則。
李學武忍了兩個女大學生,又何必忍了王敬章呢?
再反過來想就明白了,他正是因為要保護那兩名女大學生,這才忍了王敬章的挑釁。
時到今日再回頭,當初的猜測和懷疑,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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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一大爺,您出去啊~”
“哎!我還想找你呢!”
易忠海在院門口遇著了從外面回來的傻柱,攔了一下問道:“昨兒的事怎麼樣了?”
“這我哪知道呿~”
傻柱撇了撇嘴角,隨後故作神秘地低聲道:“聽說是抓住了”。
“抓住就抓住唄~”
易忠海上下打量了傻柱幾眼,隨後問道:“你沒亂說話吧?”
“沒有~不能~我……”
傻柱剛想說自己不是那混不吝的人,卻在一大爺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嘿~昨兒也是巧了!正好趕上李學武在那,就說了那麼幾句”。
“不過我是真沒說啥啊!”
傻柱又強調道:“您還不知道吧,這裡面牽扯的事兒大了!”
“去!別胡說八道!”
易忠海對他倒是真心的,抬手打了他一下,示意了門裡道:“關起門來過日子,少管別家閒事!”
“嚯~您終於明白了?!”
傻柱被一大爺說了也不惱,反倒逗了回去。
易忠海微笑著示意了門裡道:“你大媽說要給小孩子做衣服呢,讓我去買新線”。
“我去買我去買!”
傻柱知道這是一大媽幫他的忙呢,迪麗雅在店裡忙,也不會做這細針線活。
這會兒聽了一大爺的話趕緊要攔著,一大爺卻是拍了他一下,道:“趕緊的吧,院裡等著你呢”。
說完也不再跟傻柱糾纏,邁步出了大門。
“誰啊?”
傻柱看了看一大爺的背影,問了一句:“誰等著我呢?!”
易忠海沒搭理他,頭都沒回地擺了擺手,往衚衕裡的供銷社去了。
傻柱撇了撇嘴,往門洞子裡看了一眼,探頭探腦地走了進去。
等進了外院,這才見著屏門裡支著桌子,李學武跟裡面坐著呢。
“嗨!學武回來了啊!我當是誰呢!”
傻柱笑呵呵地走了進來,等再見著院裡的桌子邊上還坐著雨水,他這笑容又收回去好多。
李學武沒在意他的情緒變化,端著茶水問道:“防著誰呢?”
“沒防誰~”
傻柱伸手撓了撓鼻子,拽了一張板凳挨著桌邊坐了,自己從桌上拿了茶碗倒了茶。
“我又沒做虧心事,我防著誰啊~”
雨水扯了扯嘴角,抹噠了她哥一眼,起身往裡屋去了。
傻柱眼神瞥了過去,再收回來的時候衝著李學武乾笑了兩聲,問道:“啥時候回來的,我這剛出去轉了一圈”。
李學武挑了眉毛,道:“你不會是怕保衛科的找你,躲出去了吧?”
“扯!~”
傻柱不服氣地一梗脖子,隨後才想起對面坐著的是李學武。
“那個……也不是……我去買東西了”。
說完示意了門口方向道:“剛才一大爺還給我說有人等我呢,咋了?有事?”
“沒事,話趕話說著了”
李學武解釋道:“就是昨天的案子”。
“我可是清白的!”
傻柱還沒等李學武說完呢,忙解釋道:“這裡面可沒我啥事!”
“我說你有了嗎?”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隨後發覺有些不對頭,眯著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雨水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捏著一把瓜子嗑著,這會兒卻是敲起了邊鼓。
傻柱瞪了雨水一眼,這啥事最怕出叛徒了!
“那個……我好像……真跟這個案子沾那麼點關係”
傻柱撓了撓腦袋,使勁灌了一口茶葉水後,這才吭哧癟肚地說道:“王敬章的飯是馬華給送的……”
“啥玩意?”
李學武皺了眉頭問道:“你再說一遍,怎麼個意思?”
“是馬華這兔崽子起了賊心眼,要錢不要命了”
傻柱無奈地說道:“王敬章不是躲七號宿舍樓裡了嘛,飯其實一直都是馬華給送的”。
“但毒不是他下的!他沒這個膽子!”
傻柱見李學武立了眉毛,趕緊擺手解釋道:“他其實也不知道樓上的是王敬章!”
“說清楚”
李學武敲了敲桌子,道:“我說特麼保衛科查不到誰給他打的飯菜呢,敢情是內鬼!”
“還有!”
他說完這一句,又吊著眼睛看傻柱,道:“你跟讜委樓那邊咋呼,是因為馬華吧?!”
“不是~不是!”
傻柱苦著臉擺手道:“你聽我給你解釋啊!”
“馬華啊,最近家裡缺錢,人窮志短了嘛不是!”
“有人來找他幫忙,說是有個同事得了重感冒,不敢出屋,怕傳染給別人,得安排個人去給送飯”
“馬華啊,老實,本分,怕傳染給自己,就說不行!”
“可那人說了,不用去屋裡,只要一日三餐做好了用飯盒兜了,去到宿舍樓後面掛鉤子上就行”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示意道:“那宿舍樓後窗戶到飯點的時候會順下來一個繩鉤,他每次掛完就走,啥都不用管,一天六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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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幾天?”
李學武陰沉著眼神問道:“為啥不跟保衛科報告?”
“那個……攏共也沒幾天”
傻柱遲疑著說道:“馬華跟我說上個月出事兒那幾天他去送了,可沒見著繩鉤,也沒人來跟他要錢,這事就沒再管了”。
“他真不知道那間宿舍裡住著的是王敬章,更不知道這裡面有啥事!”
“然後呢?”
李學武眯著眼睛道:“他怎麼跟你說的?”
“這不是出事了嘛!”
傻柱一捶手心,道:“廠裡傳出來王敬章死那屋裡了,又說是因為吃的飯裡有耗子藥,他這不是嚇傻了嘛!”
“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往飯盒裡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