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232章 陽光(第2頁)

 麥慶蘭對這邊的瞭解也是剛剛從李文彪的口中得知,知道的也是個大概。

 因為上午還有事,李文彪只是給他們安頓好便離開了。

 今天下雨,家裡也沒事,便叫麥慶蘭多陪陪父母,晚些時候會來接她。

 麥慶蘭猜測,他可能是去找那個女人了,但她沒有鬧,也沒有問,就當不知道。

 這邊安排給父母的是一處剛剛裝修完的小院,明顯的帶有大宅生活氣息,這裡以前說不定住了多大的官呢。

 而作為俱樂部的地址,已經裝修完的部分也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震撼和心理壓力。

 安頓他們的於麗也說了,住在這邊也是暫時的,主要是為了安全,等以後合適了還可以回家住的。

 這話要是李學武說他們還信,可於麗說出來他們也只當客氣話聽了。

 說不得他們要在這邊養老了,雖然給安排的廂房不算很大,倒也足夠生活了。

 不用自己開火,跟在中戲上班一個樣,甚至環境要更好。

 演戲有專門的舞臺,就在那處訓練場的二層小樓裡面。

 即是電影院,也是表演舞臺,每週一次電影的時間外,都是他們練習和教學的場所。

 有說會給安排學生,可見李學武跟他們分開後才現身,去了那邊寒暄也沒招呼他們,只當對方是忙的。

 至於李文彪那邊,麥慶蘭早有了打算,安慰父母幾句,只說了這些都是他的安排,讓父母放心。

 上午陪著父母在這邊轉了一圈,雖說跟以前見過的那種俱樂部不一樣。

 但這樣的古建築內,擁有健身鍛鍊的場所,有練習設計的場所,還有電影院、餐廳、服務部、檯球室等場所,實屬難得了。

 重要的不是這裡有什麼,而是在這裡的人都是誰。

 李文彪隨口一說的信息直接讓麥慶蘭對他,對他的武哥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怨不得那天在自己家裡這位是那麼的豪橫,敢拿著槍逼著那人放了自己父母。

 李文彪事後說過,有去她家裡貼了封條,那處房產暫時住不得了,等以後再說。

 要說她對李文彪有多麼的瞭解,這實在是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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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就知道他住在學校對面,有一處大宅子,原來是學校裡某位老師的家,有的時候開車回來住,有的時候騎自行車。

 結婚後才知道他是個集體企業的管理人,算得上是又窮又富的那種人了。

 說他窮是因為他屬實沒啥錢,所有的行李她都見過,就那麼幾件衣服,兩套被褥。

 可你要說他困難還遠遠的算不上,他能開出車來,能隨便騎自行車出來,從學校對面的大宅裡搬到了另一處小宅院。

 按他所說,有需要可以再換住所,那些人總不至於五處宅院都能摸著了。

 好傢伙,窮的就剩宅子了!

 明明兜裡沒啥錢,卻能給她買皮鞋,買漂亮衣服,說照相就能照相,說聽收音機家裡就能有收音機。

 從來沒見著他為了錢和票愁過,定在回收站那邊上班都不用他們自己開火做飯了。

 吃的倒並不差,甚至比她們家以前的還要好。

 這種生活就像是夢境一般,她弄不清這個李文彪到底是何許人也,幫自己辦事的那位總也見不著的武哥又是何許人也。

 直到現在李文彪也沒給她說清楚武哥到底是幹啥的,反正又是工廠,又是衛戍區,又是分局的,聽著玄天二地的,摸不清頭腦。

 見到本人幾次也都是白襯衫,黑褲子,黑皮鞋,真看不出在哪裡上班。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腰上的手槍了,一定是強力部門無疑。

 麥家三口人這頓飯吃的是又感慨又憂心,又激動又心酸。

 流離失所,寄人籬下,日子哪裡是看上去的那麼好過。

 女兒的安慰反而成了老兩口的憂心的缺口,飯菜很可口,卻是吃的不多。

 李學武本是想過來招呼一聲的,但奈何周政全拉著他說話不讓走,就在那桌吃的中午飯。

 找了說話的方便,李學武低聲問了周政全家裡事。

 周政全滿臉無奈地說道:“壯士斷腕,該舍的舍,該丟的丟唄”。

 李學武拍了拍他的胳膊,表達了自己的安慰和態度。

 “今天所做的選擇未必對明天不是一種勝利,時事變遷,時移世易,往後看吧”

 “只能如此了”

 周政全看向李學武,很是感激地說道:“我丈人本是要請你到家裡做客的,但因為你要封閉培訓,又是事情多,我給回了”。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咱們之間不用客氣的,更何況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這倒不是”

 周政全感慨地說道:“如若不是你點醒我,我也沒有決心去跟我丈人說這件事”。

 “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可只有退下來才清楚這一步到底有多難”。

 周政全搖了搖頭,道:“現在身處局外了,他倒也看得清楚些了,對我也更看重了,要多謝你”。

 “理解”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相信你也聽說了,我丈人也退下來了,四十出頭的年紀,對他來說也是個打擊”。

 “唉~顧參那個結果還是好的”

 周政全雖然沒喝酒,但這會兒臉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了。

 “我媳婦兒的姑父,激進了些,說了一些針對的話,人已經走了”

 他們家的位置不算低,正在風暴之眼上,出事都很正常的,一個人不倒才會有問題了。

 沒有任何一個體系或者家族能在這場風波之中屹立不倒。

 就是顧海濤那邊,跟韓殊一家還不是要主動推讓,暫避鋒芒嘛。

 顧海濤是有李學武的諫言,守住了口,提前佈局了要養病的情況,又是兩次主動推讓,有著韓家的推動,這才去了學校。

 那邊也是輕易不敢動顧海濤的,年歲小,但能力強,經歷的多,根子又紅又正,重要的是他沒有那麼多的關係網,反而成了不能亂動的人。

 上面一直在唸叨著他,放他在學校就是為了方便養病,隨時啟用他穩固南方的意思。

 這個時候南邊很熱鬧的,沒有狠人是鎮不住的,不然為啥那麼多的狠人聚集在羊城,還不是為了……

 李學武同周政全均是“草根”出身,丈人均是有權勢的人,好似同命相憐一般。

 李學武的丈人在部隊,周政全的丈人在工安,以前都是一個系統上的人,出了名的都互相瞭解著呢。

 周政全回家一定說了李學武的那些建議,而又聽說了顧海濤的做法,他丈人也有所感悟,艱難地走出了這一步。

 李學武影響的還不僅僅是周政全的丈人一人,周政全家裡的事,俱樂部哪個不清楚。

 而李學武的勸誡和建議,以及李學武丈人的事、周政全丈人的事,都給其他人提了個醒。

 上次的風暴有很多人急流勇退,不與爭鋒芒,或是去了南方,或是去了北方,反正出現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好像這些毫不相干的人有了聯繫一般,都做出了隱忍和推讓的姿態,讓上面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了,一時還真就沒有敢對他們實施手段。

 這也給了他們反應和緩和的時間,方便躲過很多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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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李學武絕對不敢拿這次的事情胡亂去說的,他全當不知道,也不會故意的再去搞什麼事情。

 意外就是意外,他的本心還是大家平穩著陸,保證俱樂部每一個人都有個好的發展。

 大家聚在一起學習、扶持、進步、提升,總要有個好結果。

 周政全說他家有親戚走了,這段時間以來,走到親戚還少了?

 上上下下的又有誰沒被波及到,這種事持續的時間還長著呢,且得躲著呢。

 李學武吃飽了飯,跟幾人說好了晚上吃火鍋,擺手拒絕了黃幹說去練習射擊的邀請,昨天到今天,他射擊夠多的了,不用再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