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弄沫 作品

第189章 幹事業最重要的是什麼?(第2頁)

    姬衛東撇了撇嘴沒說話,端了茶杯喝起了茶,李聽學武嘮叨了這麼多,還不是這傢伙的控制慾在作祟嘛。

    別人不知道,姬衛東可是清楚的很,這小子不想吃一點虧,做什麼事都會算計到了極點。

    以前兩人合作查案如此,在鋼城掀人家老巢時也是如此。

    這一次去港城,就他看見的李學武給他的那些方案,知道這小子恨不得想把所有的問題都算計到位。

    這是徒勞無功的,未來怎麼發展誰也不清楚,更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的預想來發生。

    姬衛東很理解李學武的這種痛苦,但他是做事的人,執行的也是李學武的計劃,兩人在未來一定會有一番互相折磨。

    好在彼此的關係無論是從感情還是工作上,都已經捆綁的牢牢的了,沒有背叛一說。

    真正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將家庭託付給李學武而不是去求其他親戚,這是姬衛東最好的選擇。

    當然了,他負責把婁鈺帶到港城去,並且協助他完成最基本的商業積累和建設工作,時間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兩個月,李學武並沒有要求的很嚴格。

    即便是婁鈺在港城忙一年他都不擔心,因為錢都在他手裡呢。

    婁鈺不回內地,李學武手裡的黃金就不會到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那婁鈺在港城的活動經費怎麼辦,籌備公司的錢怎麼來?

    這就是李學武跟姬衛東所說的,請他父親把他要求的這些工作按時提供給婁鈺。

    李學武同姬瑞軒商定,由他作保,請五豐行幫忙籌備港城的公司,一應資金在稍後會還給對方。

    同時,李學武保證今年完成航運通港的工作,確保產品能通過航運系統補充到給港城,五豐行要在這條貿易線上吃兩成的利潤。

    相應的,五豐行也將協助李學武在京城的關係籌備合作企業,包括但不限於傳統糧油和白酒等食品業,一應的運輸都交由東風航運來執行。

    因為暫時還沒有能力自建港,航運會使用五豐行在港碼頭。

    當然了,既然姬衛東去了,那東風船務的在港合作商就不可能一直是五豐行,一定會有自己的碼頭。

    這個年代,港城正處於經濟危機最嚴重的時候,無論是船務還是碼頭業務都是最合適抄底的時候。

    婁姐到港後主要負責銀行和房地產業務的執行及管理,姬衛東則是藉助銀行的力量,負責港務和船務的發展、管理工作。

    姬衛東還要負責房地產業務的開展、護航和執行工作,畢竟他手裡有人,幫婁姐擺平業務上的事。

    而婁姐則是通過銀行監管港務和船務的業務工作,雙方互相牽制,監督又有配合,一同完成與五豐行的貿易合作業務。

    銀行出錢,姬衛東出人,房地產出商鋪,京城出商品做代工,五豐行則是負責整條線的合理化工作。

    任何不合理的都交給五豐行去處理,兩成利潤不是白拿的,李學武不把他們進行利益最大化是不會罷休的。

    現在看五豐行是在佔李學武的便宜,可放長遠了看,實際上是李學武在搭便車。

    沒有人會比李學武更能知道五豐行未來會發展成為怎樣的一個龐然大物。

    從現在起就開展合作業務,既不依靠,又不疏遠,合作共贏,佔便宜的是李學武才對。

    當然了,他不會站到前臺去,一定是把這些合作按在軋鋼廠的身上,而李學武只要把五豐行和軋鋼廠聯繫在一起,把他設計的這些東西拿到檯面上來,那這次的合作就真的完成了。

    一個是服務港城的特殊公司,有溝通內外的能力,另一個是京城的重工業製造廠,正在發展和轉型成為包括重工業、輕工業的製造業綜合體。

    兩相合作,共同進步,這是時代和正治賦予它們的使命。

    只要能掛上鉤,那無論是京城,或者是鋼城,甚至是烏城等地,李學武的那些產業都會隱藏在軋鋼廠這隻大獸的身下。

    還是那個要求,在凜冬到來之際,李學武要帶著眾人做一株小草,深深的把根系扎進土裡,讓自己低調下來,等待春天的到來。

    軋鋼廠發展的越大,李學武這株小草就會越渺小,軋鋼廠發展的越迅猛,在未來轉彎的時候就越會需要他。

    今天所有的工作都不是白做的,姬衛東眼裡的庸人自擾也只是他跟不上李學武的思路,不瞭解他最終的目標罷了。

    晚飯很豐盛,很顯然,顧延說願意跟姬衛東交朋友不是隨便說說的,可能是他在家閒的蛋疼,遇見生人了就想多說一些話,嘴不能閒著。

    顧寧坐在餐桌旁,看著拼酒的兩人,只覺得還是自己的男人靠譜。

    李學武並沒有喝酒,用他的話來解釋:“小寧有了身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有保持頭腦清醒的必要”。

    顧延雖然很認同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但他不認同姐夫的小心謹慎。

    這姐夫也太戀愛腦了叭!

    這才幾個月啊,用得著這麼小心?

    顧寧自然覺得李學武的關心很暖心,也很有責任感,所以顧延說要喝酒,便示意秦京茹給拿了李學武收藏的那些好酒。

    李學武看著這倆人喝的直心疼,他拿出來的雖然不能說是特別珍貴的吧,但也是市面上能找到的好酒了。

    這座別墅上一任主人顯然是個風雅之人,餐廳設計了酒櫃,李學武自然不會讓它空著,所以掏噔了很多酒擺在裡面。

    他是不喝的,但擺著看也是好的。

    紅的,洋的,白的都有,顧寧應該是仔細看過的,不然不能知道哪個櫃裡的酒最好。

    什麼?這個年代沒有洋酒?

    友誼商店都有,怎麼可能沒有洋酒,你想找洋妞都能找到,何況是洋酒了。

    顧延和姬衛東也不是一見如故的那種虛偽兄弟情,只不過是都在李學武這裡,算得上是親戚。

    姻親也是親,拐了彎的姻親也是親,更何況這彎沒拐多遠,要按老講兒,兩人是能排哥兄弟的,見面也是要問好的。

    兩人拼酒也都有個度,沒往大了整,連帶著逗了李姝還跟著乾杯呢。

    酒足飯飽,顧延跟李學武兩人在客廳喝了會兒茶,聊了聊閒磕便上樓找衣服洗澡去了。

    姬衛東該說的話都說了,該問的也都問了,看著時間不早了,便起身跟李學武告辭。

    也沒用別人送走出門廳後將一把鑰匙扔給了李學武。

    看著李學武挑眉便笑著說道:“我的錢都留給韓雅婷了不想還給你,摩托車給你了,算是抵賬”。

    李學武耷拉著眼皮,沒好氣地說道:“你損不損啊,不想還錢就直說,整這麼個破玩意扔在我這不是當廢鐵嘛”。

    “那也總比扔在我家裡當廢鐵強!”

    姬衛東可真能算計啊,知道韓雅婷騎不了摩托車,這玩意兒太拉風了,一般人駕馭不了。

    給別人又捨不得,這臺摩托車還是外來貨,好不容易搞回來的,就是為了滿足他在京城最後瘋狂的。

    要不說李學武罵他呢,這玩意兒韓雅婷不騎,他就能騎了?

    李學武寧可騎自行車也不會騎這破玩意的,且不說危險係數,就衝摩托車這股子浪勁兒他都不會騎的。

    要他還是個保衛科科長的話,興許能有騎這玩意的念頭,現在是萬萬不成的,他以後的標籤只能是沉穩。

    他是不想要摩托車,只想要回自己的錢,可姬衛東死活不給了,耍無賴的勁頭他也沒辦法。

    “摩托車給我了,你怎麼回去?”

    李學武懷疑地看了看他,說道:“要不你先騎回去吧”。

    “休想!”

    姬衛東的酒量也是一般,這會兒打了個酒嗝說道:“今天這筆賬必須兩清”。

    說完示意了大門外,邊往出走邊說道:“有人來接我”。

    李學武撇了撇嘴,跟著送他出大門,看見馬路對面的一臺嘎斯69打著了火,知道是姬衛東安排好了的。

    姬衛東在大門口站定仔細地看了看李學武,隨後點點頭說道:“我就不再來道別了,你也不用送,走的時候我會去接婁先生”。

    李學武點了點頭,知道兩人經此一別,再相見說不上就是什麼時候了。

    他在京城無非就這麼兩個好友,姬衛東是親戚,也是一起扛過槍的損友,他這一走還真有些捨不得。

    李學武伸手握住了姬衛東遞過來的手問道:“幹事業最重要的是什麼?”

    姬衛東撇撇嘴,用另一隻手點了點李學武,好笑地說道:“又來,我知道,信任嘛!”

    “是開心!!!”

    李學武一把將姬衛東抱住,使勁拍了拍他的後背,叮囑道:“如果事業做的不開心了,跟你們領導說換人,回來一樣幹事業”。

    姬衛東的眼淚差點沒讓李學武給拍下來,鬆開李學武的時候眼睛有些紅,捶了李學武胸口一拳,擺擺手往馬路對面上車離開了。

    “照顧好雅婷和毓秀!”

    ……

    顧寧站在樓上看著李學武駐足在大門口好久,等他上樓後關心地問道:“他要走了?”

    “嗯”

    李學武拉開小客廳的椅子,坐下後看著手裡的摩托車鑰匙解釋道:“說是不想還錢,把車留給我了”。

    顧寧走到李學武身邊拉開椅子坐下,看了看他手裡擺弄的車鑰匙問道:“是不是太貴重了?”

    “不然呢?”

    李學武有些感傷又忍不住好笑地說道:“他這是故意的,這人大大咧咧的,卻是最不願欠人情的”。

    顧寧沒說話,伸手握住了李學武的手,她知道自己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

    顧延穿著背心褲衩上了二樓,見二樓套房的門開著,姐姐和姐夫坐在茶桌旁秀恩愛,不由得撇了撇嘴。

    “姬哥走了?”

    “……”

    這都什麼鬼稱呼,李學武轉頭看了小舅子一眼,揚手將摩托車鑰匙扔了過去。

    “會騎摩托車吧?”

    “謝謝姐夫!”

    顧延驚喜地抓住了飛過來的車鑰匙,嘴裡可著好聽的說。

    顧寧瞪了李學武一眼,這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燈,再給他一臺摩托車,說不定怎麼瘋呢。